她不是耿海燕那樣無知者無畏,她知道這是誰,跟隨父輩祖父耳濡目染,可以說最為了解京城那些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更明白那背後意味著多麼強橫的背景實力,可這一刻還是像每一個戀愛中的女孩子那樣,忐忑但堅決的展露了自己的心思。
齊雪嬌可能真的想不到自己會給人帶來這麼大的心理衝擊,爽朗的過來先給石澗仁打招呼:“大理想家,你的遠大理想最近搗鼓得怎麼樣了?”
石澗仁笑笑:“還行……”
不等他說什麼,齊雪嬌的目光手勢就朝著倪星瀾去了,而且瞬間變溫柔的那種:“倪星瀾小姐,你好,我是石澗仁的朋友,也是骨科醫生齊雪嬌,以前見過你,一直都是你的影迷,能跟你做個朋友麼?”
可能原本心裡還存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類亂七八糟心思的少女有點愣住了,又轉頭難以置信的看看石澗仁,傳說中這種郡主般的存在不應該是驕橫跋扈,欺女霸男的麼?怎麼這麼和氣?
石澗仁更瞭解齊雪嬌一些,當然做朋友是極好,但和這位交往很容易受到外界壓力也是可能的,所以手上沒鬆開,另一隻手過去幫倪星瀾摘了墨鏡:“禮貌,禮貌啊……”
果然,齊雪嬌從看見倪星瀾的臉蛋開始,情緒更柔和,接過倪星瀾不明所以抬起來的手,醫生一樣慈祥的俯身:“嗯,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照料好的。”
啥?(未完待續。)
776、人生要學會換方向
沒錯,齊雪嬌自個兒跑來照顧倪星瀾,連護工和按摩師都不用了,在搭乘救護車回酒店的路上,石澗仁有點懷疑真實性:“你是軍人,還是在上班的醫生吧?怎麼可能脫產來照顧星瀾?”
順便說一句,他握著倪星瀾的手到上車都沒鬆開,齊雪嬌完全當沒看見,極為專業的照顧病人,順便把他當病人家屬打理:“對,就是脫產,我現在沒事兒做,純粹跟著以前的導師整理點東西,結果今天有個骨科學術會議,軍醫大和醫學院的都有,一位認識的醫師展示了一份青年女性椎骨碎裂案例說是最新的,雖然出於保護患者**只是倪某某,但我可是知道倪小姐腰椎受傷了,就猜測說不定是你,沒想到你居然在江州治療,我還以為怎麼都應該返回平京去呢!”
說到這裡還笑得眯成月牙一樣,促狹的湊起一根手指在男女之間晃悠:“看起來你們的確是關係很不一般哦?”
倪星瀾終於平靜點了,但仗著出來就戴上墨鏡,基本躲在鏡片後面只轉眼珠子不說話,手指倒是用各種力度給石澗仁傳遞自己的情緒,就跟地下黨發電報一樣。
石澗仁平常心聊天:“之前不是聽說你遞交調令麼,沒透過?”
齊雪嬌幫倪星瀾把衣角壓緊點:“嗯,調了……”想想笑起來:“不瞞你說,非常丟臉的又被調回來,現在所有不知道我家庭情況的同事和戰友,都大概知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又像個怪物一樣生活在他們的視野裡。”
石澗仁頓時覺得那緊緊的小指頭都要把自己有繭子的手掌掐破了,倪星瀾好奇的少女心暴露無遺,他的探索欲要淡泊得多,只哦了一聲。
但顯然齊雪嬌比他想象的更希望找人傾訴:“我已經爭取把自己希望的人生去付諸實施了,可是又被現實攔了回來!你知道我這種感受有多糟糕?”
石澗仁大概能猜測,在指甲的催促下開口:“還是因為……你母親?”
齊雪嬌苦笑:“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我也一直都是個有上進心的,所以結合我目前的情況,正好有一批前往非洲做維和部隊軍醫的名額,我馬上就申請去了,而且也跟家裡做好了思想工作,除了我母親,都非常支援我,結果我就去了。”
啥?
石澗仁這回是真的自己吃驚了:“你去了非洲?!”
齊雪嬌終究還是把下巴揚了揚:“每年都有前往援助的名額,我是憑自己真實本領去的,能夠把我們的大國風采帶到異國他鄉,保證國家利益和戰友的生命安全,這就是我的上進心。”
哪怕倪星瀾的手指很用力,石澗仁還是把手抽出來拍了幾下:“不錯不錯,巾幗英豪,敢於把自己放到守護民眾、保衛國家的位置上去,這的確有價值。”
齊雪嬌下巴都高傲了一些,可很快就沮喪的收下來:“可我只是因為稍微水土不服生了幾場小病,才在那邊呆了兩個半月,原定的半年任務期,我媽就硬是以回國治療的名義把我弄回來,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好,回國後在家裡跟她大吵一架,我就只能暫時回江州,暫時回到軍醫大,因為我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