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臨時辦公室出來,其他現在都是空著的,一點物品和設施都沒有,這需要消防?又或者說誰會在這個地方裝消防設施。
身為軍醫,她還真不瞭解消防,也不清楚治安消防科是個什麼設定,是不是應該有軍人存在,但眼前兩人的做派她就覺得不對:“把你們的證件拿來我看看。”
吊兒郎當的那個在側後方,沒看見她的臉跟胸,漫不經心又充滿挑釁:“你說看就要看?你是哪根蔥,懂規矩的可以私了,等有關部門把罰單開下來,那就是沒有幾萬塊下不來的事情了。”
齊雪嬌終於回頭氣得笑了:“是麼?私了多少錢,罰單又是多少錢?”
一臉痞氣的沒了目光直視,終於肆無忌憚的在面前女人身上週遊一圈:“不著急嘛,先一起吃個飯?你們也是到縣裡來投資的成功企業家,需要我們這些職能部門保駕護航的……”
不諳世事如齊雪嬌也能聽出來對方是想人財兼得,有點難以置信:“你也知道我們是來這裡投資的企業家,這是縣裡面認可的重大招商引資專案,你們還敢吃拿卡要?!”
一臉痞氣變得一臉正氣:“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也是為了保護外來投資的合法權益,給你們營造出寬鬆舒適的投資環境,你看看,這麼大的經營場地,怎麼能沒有消防設施呢,這多麼不安全,我們這是為你們著想啊,我們再怎麼為了經濟建設也不能忽略了安全警鐘……”
無比熟悉的詞語聽在齊雪嬌耳中簡直就是個諷刺:“證件,請出示你們執行公務的合法證件。”
別人根本就不接招:“證件?如果我們出示證件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現在我們完全是本著治病救人的好意來,適當贊助點辦公費用,我們再多交流交流,給貴公司出點主意,這就沒必要花那麼多冤枉錢,以後的工作中也沒有那麼多芝麻大的事情都要煩擾你們的,你們都是賺大錢的,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嘛。”一邊說,還一邊貪婪的把眼光在齊雪嬌的身上游動。
不得不說好像打定主意的姑娘,整個精氣神都變得煥然一新,同樣還是灰綠色戶外防寒服,但整個人就好像寶劍出鞘似的明豔起來,不再是那個低眉順眼推著輪椅的醫護人員,她習慣性的外面厚裡面薄,打底衫還特別有韻味。
這下齊雪嬌已經能完全確認這就是傳說中的敲詐勒索,而且還是打著政府職能部門的旗號,換做其他人可能乾脆轉身而去,她卻上前一步伸手:“證件!你們既然敢穿著現役軍服出現在這裡,我要求你們出示相關的證件證明你們的身份,不然隨便什麼地痞流氓都能假冒相關部門人員來招搖撞騙!”
結果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這個一臉痞氣的男人居然立刻就跟她握手,而且還是雙手上來,一手握住另一隻手就蓋在手面上往手腕滑的那種,動作極為嫻熟,雖然在醫療過程中跟異性接觸也沒什麼心理障礙,但這一刻齊雪嬌還是有種難言的厭惡,就像她毫不猶豫的就能對石澗仁動手一樣,口中嬌喝一聲:“流氓!”
話音落地的時候,這位應該三四十歲,一百五六十斤上下的中年男人就已經被齊雪嬌擒住一隻手猛拉折腕,殺豬般的嚎叫一聲摔在地上,這可是沒做什麼表面處理的基建房,揚起一片灰塵,真的跟一頭豬撲在地上的感覺差不多,不光坐在車裡的倪星瀾看呆了,站在旁邊的三四名助理司機也覺得有些猝不及防,那個吊兒郎當的軍裝更絕對想不到,還有人敢隨隨便便對穿軍裝的動手,所以第一反應還是跟著衝上來想做點啥。
面對女人這樣衝上去就有點冒失,而面對暴龍一樣的女人這樣靠近那就是自尋死路。
齊雪嬌不是隨手把人摔倒在地的,而是一氣呵成的把對方反手擒拿壓在地上然後伸手去摸證件,聽到急促腳步聲過來,餘光一瞥就突然伸腿一掃,接著用膝蓋在地面那人背上一壓,用這個接觸反彈力把地上的傢伙又疼得慘叫,女軍醫卻已經跳起來抓了失去平衡的傢伙就摔到地上,把兩個男人砸一塊兒了!
藉著被鬆開的空隙,慘叫的男人還是要撐起場面來的:“反了天了!你敢襲擊軍人……你,你……”話還沒說完,同伴就砸他臉上。
齊雪嬌從自己的防寒服兜裡摸出一本帶著軍徽的證件傲然:“先給你看一眼,我也是軍人,所以別跟我擺那套自以為了不得的架勢,你們這種招搖撞騙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軍人……”在她心目中,軍人那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捍衛的榮光啊。
結果剛剛打了別人的臉,分分鐘自己也被打臉,在周圍助理司機們滿臉抽抽不敢協助的目光下,齊雪嬌真的從對方身上找到兩本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