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兒不是這樣的人。”
顯然柳清聽了石澗仁說這些就有點花痴狀,簡直是喃喃:“我……還真想你是這樣的……”使勁甩甩頭清醒一下:“可你完全也可以跟隨一個你覺得正確的大人物去嘗試一番,我們也不用那麼出頭,就悄悄混日子躲在旁邊也可以看看真正的天地,這才不枉了人世一輩子!”
唉,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正如剛才石澗仁說的,可能是父親的緣故,早早的就讓柳清對有膽有識的冒險充滿渴望,才會在石澗仁完全未知的闖蕩生涯中第一個提出來跟隨的態度,也正如石澗仁早早的就看出來這姑娘的面相是助人發達的模樣,其實她自己的心思就很不小呢!
石澗仁笑:“對普通人來說,割掉多餘的**,安於最寧靜的現狀,不爭拔尖過自己的小日子,這心安理得沒什麼不妥,可如果進入了旋渦,身居高位,要指揮八方卻無能平庸,這就很容易要了老命,因為身處的位子就是很多人覬覦的寶貝,越高的層面,哪怕躲在旁邊混日子的角色都有多少人在爭奪,你想過麼?只要踩進去,那就很多時候無從選擇,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柳清還認真的想了想:“哪怕就是個總助的位子,鍾梅梅當時就想跟我爭奪,如果不是你徹底的把她送走,還保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可知道她什麼招式都用得出來……真的有這麼嚇人?”說完又有些失望:“難道我們就只能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去安於現狀?”
石澗仁搖頭:“我的祖……嗯,歷史上有個范蠡你知道不,發現西施的那個。”
柳清撇嘴:“我還是學過歷史的!春秋時期幫勾踐臥薪嚐膽那個。”
有文化的姑娘就好交流多了:“他就是成功的從權力漩渦中脫身出來,投身商賈,最後成為中國財神的象徵,雖然在中國政商關係很密切,但千百年前范蠡就做出了示範,久受尊名乃是不祥之兆,散盡家財辭了官職,遷移他地從頭開始,不是不做,但是要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到了一個階段就該急流勇退,大不了又再換個領域闖蕩一番嘛,對不對?”
柳清終於大概明白了石澗仁的思路,恍然大悟之餘還埋怨:“那你為什麼不跟我早說?害我這些天心理壓力這麼大,都生病了!”這時候卻沒了之前撒嬌的口吻,就是認真。
石澗仁也認真回應:“如果你自己沒有體會過,沒有感受過那種權勢或者富貴帶來的衝擊,你不會明白這種得到和付出的關係,沒什麼是白白得到的,哪怕是中了五百萬獎金,那也意味著你要躲避無數隻手和刀,因為你本來生活在只有幾千塊的環境裡,立刻成了眾矢之的,哪怕是王驊那樣唾手可得萬貫家財的人,也意味著他永遠不可能簡單的生活,早早的開始承受父輩帶來的壓力,要麼發憤圖強,要麼徹底迷失,而成才成功的起步已經就在很高的層面,他連選的餘地都沒有,雖然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可他基本就沒有輕鬆的時候,因為他的資本決定有很多人在拉著推著他一起走,很難完全掌控自己,這時候,你覺得你父親當年的選擇到底是對不對呢?”
柳清想了想:“他不具備那種能力,強行跟著別人去騰挪,最後反而會害了自己?”
石澗仁笑:“不進取肯定不行,要清楚自己要什麼,去幹什麼,既然我想的是儘可能做一番能幫助別人的事業,那就揚長避短,沿著這條路走下去,這才不至於走岔道,莫名其妙的靠到什麼權勢上去,看清了麼?”
姑娘的眼神真是一會兒清明一會兒迷離。
但心病是徹底好了。(未完待續。)
547、誰都在局中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時候,柳清還難得的嘻嘻:“我看了看書,傳說范蠡身邊可是一直西施陪著他的,你未來要誰陪著啊?”
這話裡暗示的味道有點重。
沒想到石澗仁不解風情:“如果不是因為西施,他的成就一定會更高!”還滿是嫌棄的口吻。
柳清吃驚的捂住嘴:“西施呀!上下五千年四大美人之首啊!為了她犧牲點什麼都是值得的吧?那位什麼吳王連國家都丟了!”
石澗仁顯然更堅定了信念:“對啊!就因為貪圖美色,連國家都丟了,這個教訓還不深刻麼?”
柳清竟然啞口無言,氣得牙癢癢也想打他一頓了,好一陣才耐住性子開口:“那……西施哪點妨礙了范蠡?”
石澗仁振振有詞:“一會兒要住太湖邊,一會兒要住西湖邊,矯情得要命!他們可是隱居逃避越王的追殺啊,還這麼作,簡直是要人命,況且西施的名頭那麼響亮,長得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