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己剪成什麼樣,雙手展開一份報紙斯條慢理的看。
江邊的風其實蠻大的,但明媚的陽光這麼照著,卻不覺得冷,一些碎髮好像就這麼吹走了,剛開始有些慌亂的推剪逐漸找到方向,雖然還是沒有章法,但是能像買剪子時候順口問的那樣,煞有其事的拿梳子先把頭髮揚起來,再用推子推過去了,多剪得一陣,亂草叢一樣的頭上真的整齊起來,所以生性活潑的姑娘就開始有心思套話:“阿仁你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好像聽你有點口音,又不是這附近的,但官話有點標準。”
成天在碼頭上迎來送往,熟悉口音就是個基本功,這樣才能判別哪些人是外地的肥羊啊。
石澗仁目光依舊在報紙上:“湘江,隔壁省山區裡面的,到這裡來有一千多公里,我師父從小就對我說官話,所以我沒有湘江口音。”
耿海燕其實今天真的止不住笑:“師父?你吹牛的吧,跟武俠片一樣!是什麼門派,還有沒有師妹啊?”楊德光就只會蹲在旁邊使勁點頭,他也好奇。
石澗仁平靜:“我是孤兒,跟師父一起相依為命長大,師父在路邊溝裡撿到我的,所以我叫石澗仁,希望我雖然是石頭縫裡長大的,依舊要保持心性仁義。”
耿妹子擺弄頭髮的手都柔和一些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碼頭上不騙別人,怎麼能賺到錢?我媽從小就是這麼教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
石澗仁不說教:“公道自在人心,你知道那是錯的,就比執迷不悟要好,人是活的,總能找到辦法。”
楊德光終於能插上話:“真的,阿仁很聰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