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星瀾重重的推手想把石澗仁推翻到沙發上,可石棒棒那身材比她魁梧多了,石墩子似的巍然不動,只是領口壓住了他說話,倪星瀾沒好氣:“臺詞!那是臺詞!”說著就鬆開手,腳上的鞋也不脫,直接跳過淺咖色沙發,從米白色床邊經過,然後跳到床後一扇大窗的飄窗臺上,把石澗仁嚇一跳,但是看倪星瀾沒拉開窗戶,就忍住沒反應。
姑娘盤腿坐在飄窗臺上:“沒錯,沒有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德藝雙馨的形象,充其量不過是個跟其他小花旦一起爭寵的年輕小明星,還得摔打好幾年,甚至還要攀附、出賣自己才能爬上現如今的地位,可我也從來沒向你要求過什麼,就是要你在有機會的時候陪陪我,這樣的要求過分麼?”
面對這近乎於控訴的嬌叱,石澗仁老老實實站在空蕩蕩屋中央,像個回家晚了被單親母親教訓的搗蛋鬼,就差手裡拿個書包了:“不過分,但那應該是經紀人和藝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朝著男女之間滑過去,這個界限一旦打破就很難好好相處。”
倪星瀾不耐煩:“有多難?!比上月球還難麼?過來!站那麼遠幹嘛,杵在那跟個棒槌似的,坐過來!”
石澗仁還是堅守保持自我:“冰箱還有東西沒,我做點夜宵,你別在這事情上生氣了,怒火傷肝,表現在臉上就容易發緊,你最近是不是拍戲太累,眉宇間都有點發愁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提,倪星瀾眉頭一皺就紅了眼圈:“我容易麼?!當個明星家裡人都把我當搖錢樹,爹媽不靠譜,喜歡個男人還老是跟我端著,我連個說話放鬆的人都沒有,我才二十二歲!我壓力有多大,你就只知道叫我看開點,我一個人在劇組苦熬的時候我想的是有個人來給我探班,來寬慰我,你做到了麼?你身為經紀人,從來都沒有去劇組給我探班!”
石澗仁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終於站在碩大的雙門簡約冰箱前開口:“你……最近在哪裡拍戲?”
倪星瀾氣得隨手抓了旁邊的抱枕就砸過來,但距離太遠,輕飄飄的掉床上:“身為經紀人,我在哪裡拍戲你都不知道,失職!我要炒了你這個經紀人!”
本來好端端的撒嬌,石澗仁卻想想點頭認真:“也好,我現在確實履行不了經紀人的職責。”
然後剛說完,哪怕中間隔著十多米,石澗仁好像還是看見倪星瀾的眼中黯淡了,前面那些半嗔半怒的情緒全都不見了,一下就變得散開安靜下來,也不看他了,慢慢的扭身推開了旁邊飄窗。
那飄窗臺上也就下面一段四五十厘米是固定的窗戶,上面飄窗推開就是十幾樓的高度,隨著純白紗簾一下被高樓之間的風吹得飛揚起來,石澗仁也嚇得魂飛魄散,丟了手裡已經找到的速凍湯圓,幾個大步跳過來:“別,你別動這些腦筋……”
倪星瀾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我會跳樓自殺?如果那對於挽回你的心思有幫助,我昨天晚上就跳下去了。”在石澗仁表情又受到驚嚇的時候,倪星瀾就這麼靠在開啟的窗戶上慢悠悠:“可如果做女人做到要靠自殺才能拉回男人的心,那也太沒意思了,想通了這點,我就沒跳下去。”
石澗仁真的嚇著了,原來這姑娘真的有過這種瘋狂的念頭?
1229、為你鍾情,傾我至誠
男人和女人對待感情的態度有很大區別,這是石澗仁現在的切身體會。
可是從面相上來說倪星瀾真的不是一個喜歡走極端的姑娘啊,他有點迷惑不解:“你怎麼了,不管我們之間處在什麼樣的關係,也沒到這樣消極的地步啊,今天早上一看見你,就覺得你情緒太不對勁了,好好把這事分析下,成麼?”
倪星瀾翻眼睛:“你還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了?”
石澗仁算是鎮定下來了:“我倆認識又不是一年兩年,相互是個什麼樣的人都很清楚了,你喜歡我,有好感這我當然是很感激厚愛,可我的態度也早就表明,老實說,就算我一夜不歸刻意保持距離,換做往日你最多打罵我一頓,你是個豁達開朗的性子,不會這樣變得有些灰暗了,知道麼,早上看見你的眼神,我真的嚇了一跳。”
倪星瀾有些倔強的抬頭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石澗仁儘量平和點,儘可能認真的去尋找那眼神中是不是還有陰霾。
結果就有這麼神奇,看似一觸即發火藥桶似的的局面,只靠這點眼神就能消除無影蹤了。
其實石澗仁可能沒意識到為了不讓倪星瀾產生牴觸情緒的這種平和眼光,他表現出來覺得是溫和,在姑娘看來就是溫柔,只是這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