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柳清連聲附和,說信託大廈那邊那個帶著日料風格的食堂就很棒,那麼晚都還能提供各種熱飲跟吃食。
齊雪嬌只是大大咧咧,可不笨,飛快的看了眼石澗仁,有點意味深長的情緒:“你的代表大會資格出來了沒,會不會受到這次被投訴舉報事件的影響?”
柳清使勁低頭去梳理垂下來的長髮,石澗仁明白齊雪嬌的提醒,也不說破始作俑者是假丈母孃:“調查已經結束就說明沒問題,我會汲取這次事件的教訓,隨時注意個人關係……那我就先回水廠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做秘書的居然不敢抬頭挽留了。
齊雪嬌轉頭才發現她的不正常,敏銳:“你知道他被投訴是怎麼回事?”
柳清跟地下黨員似的跳起來:“哎呀,我也回家去休息了!晚安,晚安!”
留下齊雪嬌一個人坐在餐廳雙手捧著一杯熱可可慢慢喝……
其實回自來水廠的路上,儘量讓自己的思維不要考慮個人關係的石澗仁忽然想起高開明對他建議的事情,既然搜尋引擎都已經詳細到了可以查閱一個名人的資訊,自己是不是也能偷偷查詢一下關於徐少連的資訊呢?
但回到辦公室讓他有點失望,涉及到徐少連的資訊居然都被遮蔽了!
這讓石澗仁有點哭笑不得的放棄了這個對他算是難得娛樂的事情,還是專心做事吧。
事態也正如齊雪嬌關心的那樣,石澗仁的全國代表大會代表資格,在春節前果然頒佈下來了。
這時候已經是二月上旬了,萬乾他們對北嶺區的全面調研考察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個月,因為正好在2007年元旦之後開始的,所以也跟隨各大機關部門看到第一手去年的資料總結,再結合各行業協會的專業資料相互對比,差不多也是二月上旬,拿出來一本厚厚的調研報告,一式兩份給北嶺區區政府和市委統戰部。
石澗仁花了一週的時間參與最後各種調研報告的匯總工作,蘇以德則主要是以導師的角度一直督促整個調研活動,強調以提改進建議作為最主要的功能,而不是隻能一味的抨擊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只會發現問題,卻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那還叫什麼專家呢?
所以最後提交的報告就有點厚,畢竟這是個前後投入一百多人次的調研活動,從元旦過後幾乎每天都有新知協的各行業協會專業人士到北嶺區去考察,這點倒也彰顯出萬乾的組織能力,一直源源不斷的安排各協會輪流前往,對於一個基本上得不到現金回報的義務活動,卻在他的悉心招待下,起碼往來交通食宿各方面都是讓新知協成員根本不用費心的,甚至好些人撰寫報告都是在信託大廈的酒店去完成的。
在去統戰部的路上,石澗仁以秘書長的身份表示了感謝,結果萬乾有點蔫:“上回你去我家吃過飯以後,我老子就叫我們兩兄弟分家了,你說這事有沒有必然聯絡?”說這話的時候還先關上了賓利車的前後座擋板隔音。
石澗仁吃驚:“對整個萬氏集團的財務進行分割?”
萬乾斜眼看他:“那是資產分割,我們萬氏集團主要資產都在老頭子手裡,我跟我哥都是自己搗鼓一部分自有產業的,還沒到考慮遺產分割的時候,只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住在家裡的,結婚以後也是,突然我爸就叫我們自己找地方搬出去住,你說老兩口加司機、保姆、廚師之類住那麼大的屋也不覺得空?”
石澗仁能說什麼呢?
難道告訴萬乾他老子洞悉一切,對兩個兒子兒媳未來很可能因為大兒媳的強硬性格,影響了兩兄弟之間的感情搶家產,所以才一直把兩家人都約束在家裡培養感情,但看到萬乾跟石澗仁他們做的事情以後,立刻就做出了調整,一個很可能未來是以萬乾為主導的家族命運調整。
所以石澗仁除了對那位萬老爺子表示景仰當機立斷之外,就只能把話題岔開,拿平京影視業上市的事情來諮詢萬乾。
果然,在說到專業的時候,萬乾表現比石澗仁在平京遇見那些二不掛五的財經專家靠譜多了:“這件事其實已經提了兩三年,在業界早就不是秘密,但真正獲得政策透過還是個未知數,今年的全國代表大會上會不會提這個提案,我們是沒資格得到訊息的,平京那邊的可能渠道多一些,如果我來做,這就是個標準的借殼上市案例,怎麼都不會到香港或者境外上市,中國影視公司的假賬有多混亂?那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還敢拿到境外上市?境外上市譬如美國都有一套嚴肅嚴格的法律和監管制度,一旦發現財務造假,那就會被罰得傾家蕩產和牢底坐穿的,再借十個膽也不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