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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部分

就前途無量或者說盛國祥自己親眼見識過,覺得相當欣賞的希望之星,那就非常值得用這種態度了,這還跟齊雪嬌的家庭背景沒有關係。

畢竟就算不是石澗仁現在的情況,一個全國代表遭遇這種事情,是可以直達天聽的抨擊江州市治安狀況並送到最高層面的,那就是把事情玩兒大了,估計連市領導都要轉頭痛罵警察系統幹嘛吃了。

甚至可以想象,江州市這附近的夜間娛樂場所這兩天很可能都會莫名其妙的突然經受一場清理風暴……

緣由僅僅是吃夜宵的時候引起點糾紛。

而且為了防止那幾個不開眼的社會天棒不要幹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來,估計只是尋釁滋事的他們還會受到點嚴懲,讓他們明白隨便在街頭惹了不該惹的人。

一個字都不用說,自然就有機制浩浩蕩蕩的把事情鋪排下去了。

好大的官威!

遙想當年,拿著烏木棍被美術學院保安無端懷疑有盜竊行為進行搜身的棒棒,因為見義勇為的救了人反而被警察懷疑動機的無業遊民,彷彿還在昨天。

從開著好車就能不被碼頭癟三左右,身為掛職幹部就能顛覆黑惡勢力,再到今天可以完全碾壓螞蟻一樣拉開階級距離,一切來得那麼現實,又那麼清晰。

齊雪嬌肯定不會有這種感慨,只是她興奮於丈夫戰鬥力的動作被電話打擾了,然後才察覺石澗仁的表情:“誰?怎麼了?”

石澗仁笑著收起電話,坐在窗臺上給妻子講述了剛才那點感想,其實這種什麼都可以有人分享的感覺也是他在初次體驗的:“回過頭來想,每個環節都是合理的,一個棒棒只有那樣的社會地位,一個無業遊民就是會被懷疑,而一個全國代表必須引得這樣的聯動,必須得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哪怕是我現在初心依舊,我認為現在的我除了有愛人,一切的思想狀態跟當初的我沒有什麼區別,但實際上我的社會地位跟社會影響力已經天差地別了,很多人會去憤憤不平世界的不公平,可現實就是這樣,不可能指望社會、政府、每個人用相同的態度來對待不同的身份啊,如果一直斤斤計較在這上面,心理陰影估計就只能轉化為心理陰暗了。”

齊雪嬌又帶著那種迷戀的眼神了,聲音都是糯糯的:“我就沒你這樣豐富的社會經驗體會,我沒求過人,嘿嘿,求建國志國不算的話。”

石澗仁有點出神的看著萬家燈火:“從古至今的聖賢們都在夢想建立一個完全公平的社會,讓所有人都可以平等享受,但實際上稍有認知,就會明白人跟人是有區別的,哪怕無論哪種制度都在鼓吹平等,實際上我們心裡面都清楚,人是分了三六九等的,哪怕你說的部隊大院,那曾經最純粹的年代,一起開始鬧革命,有些人元帥大將,有些人僥倖活下來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老兵,雖然我覺得當個勘破生死的解甲歸田老兵更有意思,但社會更傾向的還是前者,還是那些優勝劣汰的強者。”

齊雪嬌也許就是被石澗仁這樣迷住了:“可你在電視裡面還是儘量在宣傳平等,宣傳人人都有機會。”

石澗仁笑笑點頭:“還不是為了叫醒那些裝睡的人,他們成天抨擊的政府、體制甚至這些警察、城管,說到底其實就是在保護弱勢群體啊,所有的規則都是在為了限制強者,避免社會規範消失以後變成叢林法則,那時候才真的就是強者恆強,弱者只能任人魚肉,可笑有些人還一味的推卸責任,把自身的不如意全都推卸到社會、體制的身上,只因為他們裝著不想讓自己明白而已。”

齊雪嬌終於能吃透丈夫的思路了:“就好像當年軍閥混戰的年代?”說著還咯咯咯的笑起來:“如果沒有規則,我們今天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收拾這幾個傢伙?”

石澗仁點頭:“我那老頭子就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他對失去規範的社會失望透頂,自身的知識文化又不允許自己去恃強凌弱,所以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現在我才有點明白他經常跟我念叨的那些往事是多麼無力了,對於我們這種文人謀士,如果生逢亂世無法施展才華,確實是很鬱悶的……”

齊雪嬌擠著也坐在飄窗臺上,伸手抱著石澗仁的腰一起看著外面的江州夜景,心兒就在那浩瀚的夜空中飄啊飄。

直到忽然一下齊雪嬌哎呀,把石澗仁驚醒:“怎麼了?”

齊雪嬌嘿嘿嘿的跪坐在窗臺上小聲:“那個……用完了,你再去買唄……”還快嘴解釋:“剛才下去吃夜宵,其實主要就是為了去買那個的,結果忘了!”

石澗仁苦口婆心:“我們剛剛不是說了要節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