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真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也是沒門兒,我爸媽隨便說句什麼,都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主要還是你優秀,別人不圖我這啥。”
石澗仁就得意:“嗯,那是,中國好女婿嘛。”
齊雪嬌忍不住伸手收拾司機:“調皮!你說你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皮呢,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我這時候不想跟我媽說太多,其他女性朋友又都是你的紅顏知己,你知不知道我很有種錦衣夜行的感覺,所有這一切的喜悅情感沒人可以分享,多難受!”
石澗仁驚奇:“你難道不能跟我分享麼?”
齊雪嬌就滿足他打掐好幾下,然後又幫忙揉揉:“唉,還是太快了,你這個轉變還是太快了,你想想,當初我受傷時候才確認了我自己有這種感情,你受傷住院我才確認你心裡應該有點我,哪怕是一丁點,也確實有交流的成分,但好歹我們一直都是精神上的伴侶,誰能想到……想到……”說到這裡不知想什麼,她還居然有點臉紅了。
石澗仁也得儘量讓自己別想那些風光旖旎的場景:“是,我本來也想慢點,先支應了你媽,我倆回來慢慢順著談戀愛的步驟一直到離開江州回老家前再結婚,可這種感情上的事兒鋪天蓋地的,我自我控制了二十多年,能不能在這件事上任性下?現在看起來我們可以再裝著談戀愛嘛。”
齊雪嬌笑得連手都懶得收回去了,一直放在石澗仁手背上,有想嘗試放他大腿上,但兩人都有點鬨笑,那就相互心照不宣的用手指打架玩兒。
這種叫做默契的東西太難得了。
所以把車停在政府機關的時候,兩口子並沒商量什麼,但跟石澗仁並肩而立的齊雪嬌面對朱宏濤已經擺足了夫人的姿態。
朱宏濤還是不能免俗,哪怕以前跟齊雪嬌有在各種場面接觸,今天才是感覺比較私人的,先帶著齊雪嬌介紹了一下這邊機關單位的情況,雖然是直轄市,但一直在這片有抗戰民國風格的老建築群裡辦公,雖然已經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依舊還是有不少燈光亮著在忙碌,齊雪嬌也回憶了下自己從小跟著母親在機關單位的見識,賓主帶著友好的氣氛回到辦公室繼續深入交流。
既然是這樣,石澗仁就把之前準備大篇幅講述自己為什麼要退出所有股份、所有權和社會職務的廢話改成了已經給家裡人商量過,老丈人和丈母孃都很贊成自己的做法:“亂世之名,以少取為貴,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現在是亂世,但在這個資訊複雜,各種思潮觀點百花齊放的時代,也許人人都想獲得各種各樣的東西,我還是覺得需要懂得剋制,我已經得到對我最寶貴的家庭,那就要知足。”
估計最近幾天已經對這種狗血情話麻木了,齊雪嬌不跟石澗仁膩歪,側坐在沙發上很有講究的面對朱宏濤,輕輕頷首帶笑,好像石澗仁說的都是官面話,她也聽得習以為常。
搞得朱宏濤還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仗著年齡大來擺架子,始終搖頭不認可石澗仁完全辭去所有社會職務:“你已經在統戰部掛職工作了三年多,體制內的流程情況非常熟悉了,而且今年還是江州市的全國代表,任期是五年的,不可能說走就走啥都不管了,況且以你的年紀,致仕是不是也太早了點?”
齊雪嬌只需要拿眼角瞟一眼丈夫,石澗仁就知道解釋:“宏濤部長開我的玩笑呢,古時候的官員除了因為孝道這樣的特殊情況,致仕退休都得在七十歲左右,我這本來就沒有進入體制內……”
朱宏濤已經看準這點了:“全國代表大會代表那就是國家權力機構成員,別說你沒學習過,這可是參政議政的基本條款,雖然你不是黨員,不必受到黨紀約束,但作為一個現在做出了相當貢獻的無黨派人士,不可能這樣推卸自己應盡的義務吧,石太太你覺得呢。”
齊雪嬌就是來和稀泥的:“澗仁呢,肯定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只是我倆的實際情況部長您也清楚,一方面大唐網正在蓬勃進展,另一方面他在文化產業上的節目主持什麼的很容易受到網上輿論關注,可能對我倆的婚姻狀況會有各種不同解讀,我們認為最簡單的回應就是行動,無論認為我們是為了什麼的,我們把所有利益包括權力都放棄,這個做法可能是有點書生氣,但確實更符合澗仁的形象,以他現在才二十七歲的年紀,肯定還會有再努力奉獻的機會,他也永遠都是江州統戰部的兵嘛。”
打起官腔來,從小就是先進人物的齊雪嬌可比丈夫嫻熟多了,所以真的就跟國事談判一樣,最後石澗仁繼續掛著個代表身份,只是已經從全國級降格到市級,這樣不用必須參加一次次會議,卻有義務提交各種建言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