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這些,葉遲愣了一下。
他什麼時候腦子裡會蹦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嗯,肯定是被景珩和這倆殺手刺激的。
他得在上朝的時候,多懟懟朝臣,緩解一下內心的不平!
他一走,景珩就輕咳了兩聲,故作高深:“媚殺,我要替沈昕解毒,你到別處去玩吧。”
媚殺嬌嬌媚媚的翻了個白眼:“一個比我還小的少年,居然把我當孩子了……”
雖然有些不情願,媚殺還是躲在一邊去了。
什麼都比不上天殺的解毒重要。
景珩又輕咳一聲:“沈昕,你隨我來。”
沈昕嗯了一聲,淡然的跟在他身後,進了……他的房間。
景珩把門一關,滿是期待的看著她:“你換身女裝吧。”
沈昕一腦袋黑線:“解毒還要換衣衫?”
“嘿嘿,也不是。只是我想看看你換回原本裝扮的樣子……”景珩撓撓頭,精緻的臉有些泛紅。
“不換。要是不解毒就算了。”
沈昕轉身就準備走。
“別啊,不換就不換,但你總得脫衣服吧。”
沈昕眼一眯,明明沒有殺氣,卻讓景珩頭皮一麻,趕忙開口:“我給你準備了藥浴,要是不脫衣服,藥效無法達到最好……”
沈昕這才收回視線:“浴桶呢?”
“在耳房……”
沈昕轉身朝耳房去,一進門就把門給關上了,險些讓緊跟在後面的景珩撞到了鼻子。
景珩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聽到裡面脫衣服的聲音,臉又紅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得觀察一下,需,需不需要加些什麼……”
裡面脫衣服的聲音一停,轉而繼續。
隨即是下水的聲音。
景珩等了好一會兒,有些急了。
他沒有說謊啊。
他雖然喜歡看美人兒,但不代表會同美人兒做些什麼,他是絕對的正人君子好嗎?
正準備開口,沈昕道:“進來吧。”
景珩臉紅紅的推開房門,趕緊又關上,不敢看沈昕。
沈昕饒有興致的瞅著景珩,雙臂搭在浴桶邊緣。
“看地上就能知道需要新增什麼藥物?”
“不是……”景珩猛地抬頭,觸及到兩道雪白的手臂,連耳根子都紅了,立馬又低下頭去。
沈昕也沒有催促他。
只感覺身體像是有一萬隻碼字在奔跑撕咬。
奇癢無比,又有一種難言的疼痛。
沈昕一聲不吭,只是皺了皺眉。
畢竟她每個月毒發之時,那種蝕骨之痛都能忍著不吭聲,更別說這個了。
只是疼痛能忍,癢卻有些難忍。
“你,你什麼感覺?”
“癢,微疼。”
景珩鬆了一口氣:“無妨,這是正常反應。”
說著,他抬起頭,臉上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一臉的認真。
“你的毒我雖然有把握,可你身上不止一種毒,幾種毒交錯在一起,相互壓制。若是錯了一小步,便會功虧一簣。”
景珩將沈昕的左手放進藥浴之中,手指搭在她的右手脈搏上,細細的探查。
“果然,你身上還有一種隱藏極深的毒。便是此毒,將旁的劇毒死死控制住,每每毒發之時,只有你望月閣秘製毒藥爆發。”
“能解嗎?”
“能啊,只是比之前我預想的要難上一些。這藥浴你先泡上半個時辰,等時候到了,我給你弄些乾淨的熱水來。”
景珩趕忙出去。
連關門時都沒有回頭。
等他走出屋子時,見到媚殺也是一臉沉重的樣子,直到進了葉遲的書房,整個人瞬時像只熟透了蝦子,連手都是紅紅的。
“好白……啊,不能想不能想!罪過罪過!”
在葉遲的書房裡走來走去,墨跡了快半個時辰,他才穩住,去小廚房將熱水倒進浴桶裡,還貼心的撒了些特製的香露,這才滿意的將浴桶一抱,進了屋子。
“你先別起來,我將浴桶放下就走。”
沈昕看著少年目不斜視的抱著大號浴桶進來又放下,出去的時候還同手同腳時,忍不住一笑。
不是說風流不羈的嗎?
怎麼這麼一副純情的樣子?
他這個年紀,多的是人都當爹了。
起身入了另一個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