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也懵了一下,而後‘啊’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猛地轉身回屋子。
暗衛們腦中全是畫眉那光溜溜的身子,和白花花的屁股……
丞相府就這麼亂了。
葉遲也傻眼了。
怒氣翻湧,想要找出始作俑者。
不等他找,那些沒了衣服的暗衛們身上印著的‘天殺’兩個字,就告訴了他結果。
葉遲被氣笑了。
她要想懲罰他,直接衝著他來就好,但她卻將火燃燒在了畫眉身上。
她不是認定畫眉是媚殺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媚殺?
葉遲為媚殺不值。
曾經在天殺和景珩離開京都時,他聽媚殺說起了她和天殺的過往。
兩人同在望月閣,和天殺互相抱團取暖。
媚殺對天殺,有著別樣的情感,依賴、崇拜、戀慕……若天殺是男子,想必,就沒他什麼事了。
可天殺做了什麼?
葉遲很是惱怒。
三年來不間斷的刺殺他忍了,這是他欠媚殺的。
可凡事都有一個度。
如今天殺踩了界線,將她和媚殺之間的情誼也一併揮霍空。
那麼,他也不必再退讓。
“查!”
葉遲發下命令,府中暗衛便都動了起來。
這查的,不僅是府內有無可疑之人,更是沈昕的去處。
暗衛一波一波的出丞相府,又回去覆命,這重複的動作看得在牆上蹲著的三人頗為無聊。
“聰明的丞相也忽略了燈下黑啊。”
小媚殺戳了戳沈昕的腰:“天殺的,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沈昕淡笑:“沒有。”
小媚殺一臉不信。
你都笑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有?
轉頭看景珩,卻見景珩和沈昕帶著同款笑意。
小媚殺抬頭望了望天,莫名的覺得有些冷是怎麼回事兒?
一連三天,丞相府都是雞飛狗跳。
整頓了一番後,府裡的暗衛護衛等,要穿什麼衣衫之前,都會將手中的衣衫拿出去兜一圈再穿在身上。
心裡頭都在暗罵景珩。
身為一個神醫,你不德高望重也就罷了,還偏偏鼓搗出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不傷人身體,就是讓人丟臉到都不想出門。
第一天倒還好,只是在府內關著身子。
可第二天又變了,在府內待著無事,一出府門身體就瞬間一涼。
第三天更甚,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提心吊膽了大半天,可當他們以為不會出問題時,猝不及防的就光了。
沒法子,暗衛們不敢穿新衣了,而是穿著早就放在角落的舊衣出門。
畫眉是怎麼都不敢出門的。
丞相府沒有丫鬟,因為她的到來買來的婆子又不經用,被驚嚇之後,愣是躲在下人房不出來,寧願丟了高額的月奉,也不願在丞相府做工了。
京都的熱鬧,幾乎都是丞相府引起的。
新一輪的談資並不是葉遲被刺殺,殺手們被打得落花流水。
而是猜測京都何處,會再出現丞相府護衛的果體。
更有好事者天天蹲在丞相府附近,想看看風華絕代的丞相大人會不會突地沒了衣衫,露出他掩藏在衣衫之下的身體。
葉遲在丞相府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
活了二十來年,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生氣。
明知道是誰幹的,可偏偏找不到。
就算找到了,他也拿那人沒法子。
最可氣的是,一直找不到的兇手居然大咧咧的在最為繁華的地段逛了起來!
只要有人談論丞相府的醜事,她就蹦出來說,那是她乾的。
她一個殺手,難道不該見不得天日,不敢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嗎?她怎麼絲毫沒有做殺手的自覺!
長達一個月的折磨,沈昕終於收了手,讓那些一開始內心拒絕,到後來心甘情願當跑腿的一干望月閣的殺手們,退回了原位。
順便帶著小媚殺和景珩光顧了葉遲的金庫,把弄來的銀子發放給殺手們。
葉遲看著空空如也的金庫,氣得牙癢癢。
不過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他府裡上上下下,不會連門都不敢出了。
放鬆了不到兩天,府內又開始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