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行沒有景珩在,她就算實力提高了不少,可能也不是隱藏在後面的三人的對手。
她能保證殺掉一人,甚至付出一定的代價收割兩條命,但三人連手的話,她沒有把握。
更何況還有一個月冥在。
在有景珩就不一樣了,他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甚至帶著些不著調。
可耐不住人家武功高,還有讓人防不勝防的毒。
“那三人,就交給你了。”
景珩看向月冥,有些不爽月冥那活像是妻子背叛了自己的眼神:“殺那三人之前,我先把他弄死。”
沈昕攔住,搖頭:“他就交給我。”
就算沈昕不承認,可月冥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依舊無法抹除。
本就是成為乞兒的孤女,若非他將她帶回望月閣,她可能會被另外的人領走。
或許會成為他人的奴婢,更可能被賣進青樓,亦或是被容貌所拖累,成為富人的玩物。
沈昕對月冥是有感激的,可也僅僅如此。
畢竟十年的賣命,足夠還了當初的恩情。
現在不僅再無恩情,甚至,還有私仇。
當初她聽到景珩說自己身上有好幾種毒相互壓制,若是一個不好,將再無活命的機會時,沈昕便只有滿心的憤怒。
這個人啊,在單獨面對她的時候,多有溫情,嘴裡時常表露對她的喜愛。
可就近如何,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你要殺我?為何?”
“我以為你心裡有數。”
“昕兒,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一絲都感覺不到?”
沈昕認真點頭:“你想讓我生不如死的活著,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只為活著,我很清楚。”
“你這般想我?”
“說這麼多有意思嗎?”
……
頂處閣樓發生了什麼,底下的殺手們一概不知。
雖然聽到又打鬥聲,可打鬥聲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已經結束。
眾人忐忑的望著上方,各自的神色都不同。
等了好一會兒,眾人看到一片衣角出現,當看到沈昕入來時般絲毫變化都沒有時,臉色又是一變的同時,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他們活著,那就說明,閣主死了。
那是不是說,他們自由了?
“天殺大人,我等願奉您為主!”
沈昕順著聲音看來,那半跪的五人低垂著頭,姿態堅定。
“我沒打算毀了望月閣,也沒想成為閣主,望月閣可繼續維持之前的營生。”
並不是誰都像沈昕一樣,天大地大任逍遙。
殺手們自小來到此處,有些甚至將這裡當成了家,一個歸屬。
自由這個字眼很好聽,可他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要是突然換一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聽得沈昕的話,眾殺手都鬆了一口氣。
“望月閣以前如何以後也可如何,只要不冒犯到我和我在意之人,它存不存在都無所謂。”
殺月冥是沈昕必須要做的事。
月冥早就變態了,既然能下數種毒牽制她,在得知她要逃離望月閣後,肯定會不遺餘力的釋出擊殺令,把她和魅殺的性命拿下。
為了性命,只好讓望月閣變一下天。
沈昕和景珩來得突然,走得也快。
雖是離開了,未曾留下什麼指令,可餘下的殺手們都將沈昕當成瞭望月閣的新閣主。
兩人來到最近的城鎮,沈昕有些恍然。
十來年了,望月閣在她心中算是一座高山,死死的壓在心頭,想挪開,但有所顧忌。
原以為這一趟再怎麼都會有些難度的。
可這般快就解決了一切,倒有些不太真實了。
“昕兒,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京都。”
景珩眨巴著眼:“可我們才剛離開京都……”
“月冥已死,望月閣進行了清洗,這樣的好訊息,我想親口告訴媚殺,好讓她寬心,過好以後的日子。”
景珩有些吃味:“還好你們都是女子,要不,就沒我什麼事了。”
沈昕揚眉看向他,嘴角一勾:“你可聽說過磨鏡?”
景珩呆了呆,好半晌才回過神,指著沈昕半天說不出話。
等兩人穿過城鎮,迎著日落慢悠悠前行時,景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昕兒,你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