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她說的,是真的嗎?”
面對清曉的質問,鎏沉能說什麼?
“趕緊承認,讓她恨你就完事兒了,別磨磨唧唧的。”
鎏沉無奈的瞥了沈昕一眼,衝著清曉冷哼一聲,算是應下。
反正魔族背鍋的次數也不少了,他這魔尊再背一次,也無所謂。
清曉瞬間面如死灰。
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尊主,你當真是魔?”
鎏沉哪裡會理她,手一揚,一團魔氣朝著清曉揮去,清曉慘叫了一聲,而後滿面驚駭的看著四周。
嘴裡一個勁兒的喊著‘不要’、‘尊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然後,仇恨值就莫名其妙的滿了……
沈昕看向鎏沉,這特麼是什麼操作?
鎏沉笑著將她摟在了懷中:“要一個女人的恨,其實並不難。”
“怎麼說?”
“製造一場難辨真假的幻境,讓她親眼看著親愛之人推她入火坑便可。”
鎏沉在沈昕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沈昕奉送他兩個字:“夠狠!”
“只是一場幻境罷了。要真做那樣的事,本尊可不屑。”
仇恨值已經滿了,沈昕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在場之人,跟她都沒有多大的干係,除了秋顏。
秋顏一直都在人群中站著,沒有上前,也沒有離去。
而是目光復雜的看著沈昕。
這,確實超出了他的預知了。
在他看來,沈昕是絕對不可能與魔為伍的,可事實給了他一個耳光,是那般的響亮。
“秋顏,我欠你兩份人情,這個你收著,若是有何困難,隨時可尋我。”
秋顏下意識的一接,手中之物乃是一柄精緻的小劍,若是他沒有看錯,應當是沈昕的本命法器。
為什麼要給他這個?還有,兩分人情,是什麼意思?
等他抬頭時,哪裡還有沈昕的蹤影?
連站在他周邊的人都少了。
那隱隱的魔氣提醒他,剛剛站在他旁邊的,也是魔。
流光仙主雙修典禮上,死了不少人,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初靈仙界。
而流光仙主與魔勾結之事,也得到了證實。
霎時間,初靈仙界上上下下的人都對流光仙主喊打喊殺。
一時間,沈昕的名號比之魔族更臭。
流光仙主的稱號被強制性剝奪,而流光界更名為清曉界,掌管此界的,變成了昔日仙主的徒兒。
清曉自那日起,整個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迅速的培養了自己的心腹,將自己這方小界與別的四界隔絕起來,並私底下查探當年滅族真相。
那日沈昕的話還在耳畔。
對於沈昕的話,她不是沒有懷疑。
但卻不是懷疑沈昕在為自己辯解,而是,真相或許真的不是她所知的那樣。
這一查,還真讓她查到了些許的眉目。
被滅族時,她尚且年幼。心智雖然不如現在這般,卻能分辨究竟是人為還是魔族做的孽。
幾番周折,再加上流風也在助她一臂之力,終是讓她知曉,這一切,跟四大仙主脫不了干係。
……
另一方,沈昕跟著鎏沉來到了隔絕結界前,親眼看到鎏沉將結界撤去,而後又加強了結界。
“那些修士要是知道,魔族要想進攻只是分分鐘的事兒,怕是會愁得睡不著覺了。”
鎏沉憋不住一笑:“你不也是修士?”
“我能跟他們一樣?”沈昕揚了一下下巴,“有句話叫存在即道理。要是整個初靈仙界只有人類,那得多單調啊。”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那是。”沈昕看著眼前的風景,有些失望,“我一直都很好奇,結界這邊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象,這麼一看,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嘛。唯一有差別的,就是這濃郁的魔氣了。”
“魔界與修仙界,自是不同的。”鎏沉拉著沈昕,一步步的往前,“修仙界紛爭不斷,為了一己私慾,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但魔界不會。魔界資源不少,縱然有人相爭,也會在明面上,且不會殃及全族……”
“小昕兒,你能給本尊解惑嗎?”
“嗯?你說。”
“你之前說的,究竟是何意?”
這個問題沒頭沒尾的,但沈昕聽懂了。
他是在問,她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