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早早的就開了門,現如今並沒有客人。
沈昕和李氏算是早的了。
而無名更早,透過窗戶看到侯府馬車停下,整理了衣著,將廂房門開啟,站立在那處,好讓沈昕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李氏牽著沈昕上樓,突地看到無名,眼裡閃過驚豔,而後就皺皺眉。
這位公子,生得也太好了些。
果然跟春桃形容的差不多,跟個妖精似的。
這樣的好皮囊,會是個良婿嗎?
無名端正自己,沒有開口,往廂房內退了退,衝著李氏有禮的拱了拱手,再關上門。
李氏見他這般動作,對他的好感提升了一些。
好在不是個不知禮的。
酒樓雖說沒有客人,可小二卻忙碌著。若是被看到侯府夫人領著女兒往一個陌生男子的廂房走去,而陌生男子還一副熟稔的樣子,指不定會被怎麼傳。
小二領著李氏和沈昕來了隔壁廂房,點了些酒菜,便坐下喝茶。
小二退下去,關上門後,臉上帶著不解,嘀嘀咕咕道:“今兒奇了。大早上的來酒樓用餐本就少見,嘿,偏生還來了兩波人。不是說大戶人家規矩多嗎?誰早上的,還大酒大肉?”
看了眼無名所在的想法,小二就更不解了。
這人來了酒樓,就點了一壺茶,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人少,酒菜來得便快。
等上齊了,廂房一關,等了些許時間,廂房門便被叩響。
“進來。”
這聲音是李氏的,聽得無名有些緊張。
快速推開門,又衝著李氏拱拱手,將門關上,連看都不敢看沈昕。
“見過夫人。”
無名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時候。
打了聲招呼,就躊躇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氏打量了他一番,衝著沈昕揮揮手,讓她去廂房內間待著。
沈昕適當的看了一眼無名,逼出兩頰的紅雲,以示自己的羞澀。
李氏暗笑,衝無名道:“不必拘束,坐吧。”
李氏是個溫和的女子,眼前之人本就是自己女兒中意的,在她沒有了解之前,不會輕易的做出給臉色的事。
無名規矩坐下。
“你與昕兒是何時相識的?”
無名破天荒的臉一紅:“半月之前,在崔府別院相識。”
“崔府別院?”
無名調整了一下狀態,衝著李氏一笑:“那日她走錯了路,恰好碰上我在沐浴……”
話嘛,點到為止。
李氏恍然,也沒再深究。
“今日碰面,想必你也知其中含義了吧。”
無名點頭。
“別怪我太過直接。昕兒她到了議親的年紀,我們侯府原是中意江家二公子的,可昕兒說有了心上人,江家的親事便給拒了。”
“夫人,恕在下直言。昕兒的性子未必適合江家。在下是江湖中人,家中已無親人,雖是漂泊在江湖中,可攢下的積蓄並不少。別的在下無法保證,但只要昕兒下嫁與在下,在下定讓她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李氏抓住了重點。
無親人、有錢、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沒有親人便代表著不用看公婆臉色,有錢就能保證生活富足。
後面兩點,則是無名給的態度。
雖然不知這話是真是假,可無疑讓李氏極為滿意。
無名接著道:“若是昕兒下嫁,不願遠離雙親,在下可放棄江湖上的身份,與昕兒一道安居在京都,時時回侯府孝敬夫人和侯爺。”
李氏的好感度蹭蹭上漲,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笑意:“該如何稱呼公子?”
“夫人的一聲公子不敢當。在下姓李,名無名。夫人叫在下無名便好。”
“姓李?這可巧了,說不得咱們幾代之前是本家呢!”
“那是在下的榮幸。”無名說得真誠。
沈昕在裡面聽著,嘆了口氣。
只說了幾句而已,怎麼突然就和諧了起來呢?
外面聊得倒是開心,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的,愣是把她給忘了!
又過了半晌,李氏看了眼窗外,笑著對無名說:“時候也不早了,你過些時日遣上官媒上門,咱們把親事給定了!”
沈昕嘴角一抽,這特麼也太快了吧!
娘,你就不能再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