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之悽慘,一開口就唬了沈惜和沈如一跳。
再看沈昕邊叫還外帶掐了自己幾把,兩個人都懵了,站在那裡傻看著,半晌沒回過神。
等沈昕停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倆時,兩人才反應過來。
“沈昕,你還要不要臉!誰打你了!”
沈如顫著手指著沈昕,氣得臉都白了。
下意識的往視窗看去,正巧看到有護衛快速的朝著正院跑去,臉又白了幾分。
本能的看向沈惜,想問問怎麼辦,結果沈惜的臉色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沈昕來著一下太突然了,突然到她們根本想不到會有這一出。
按理說,她不該哭哭啼啼的當個受氣包嗎?
怎麼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反過身就給了她們一擊?
沈惜收好情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昕,轉身就往外走。
沈昕也沒有攔著,等她們下了樓,從空間拿了顆丹藥往嘴裡一塞,愉快的躺在了地板上。
侯府大小姐和二小姐要走,護衛也不能攔著,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兩位小姐離開閣樓,急切的往正院方向看去。
侯爺怎麼還不來!
再不來,三小姐有個什麼好歹,這個責肯定得他們這些護衛來擔著了。
在護衛們苦苦等候中,武陵候終於姍姍來遲。
武陵候黑著臉,沉聲問道:“三小姐呢?”
護衛沒吭聲,只是看向閣樓。
“這麼急著叫本候來,她是死了還是殘了?”
護衛大氣都不敢出,低著腦袋,視線跟著武陵候的腳移動。
武陵候冷哼一聲,順著門就進去了。
往廳內一看,見沒有丫鬟婆子,臉又是一沉。
這好歹是女兒的閨閣,肯定不能讓護衛上來,只能自己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前來請他的護衛直說三小姐出了事兒,到底出什麼事兒卻是沒說。
武陵候潛意識裡就覺得,肯定是他這個女兒在作妖了。
疾步上樓,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兒時就是一愣。
快速上前,把沈昕一把扶起,目光接觸到沈昕青白的臉,心頭一緊。
“來人!快去請大夫、請夫人!”
一嗓子吼出,把沈昕一把抱起,整個人差點兒沒往後仰倒。
懷裡的沈昕小小一隻,輕得跟葉片兒似的。
武陵候抿著唇,以往嚴厲的雙眼佈滿了疼惜。
到底是自己的嫡親骨肉,再如何氣、怒其不爭,骨子裡還是疼惜的。只是習慣了嚴厲,沒有把這份疼愛表達出來而已。
將沈昕安置在床上,武陵候顫抖著手伸向她的鼻子,見氣息雖弱,卻沒有斷,這才放了心。
輕柔的把沈昕凌亂的頭髮整理一通,再蓋上被子,順手握住她的小手,沒在動彈。
沈昕沒有睡著,只是在裝睡。
武陵候這一通動作下來,讓沈昕有些不太適應。
她沒有享受過親情,突然被關愛,難免有些彆扭。
好在沒一會兒,大夫和夫人一同前來,武陵候鬆開了手,坐在椅子上恢復了以往的嚴厲。
“侯爺,昕兒……昕兒!你可別嚇娘,你這是怎麼了?”
沈昕只覺得身上一重,差點就忍不住睜開眼。
“夫人快讓開,不要耽誤大夫診脈。”武陵候起身,趕忙把夫人扯開,讓大夫上前。
武陵候夫人李氏忍著哭泣,緊緊拽著武陵候的衣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沈昕的臉。
半晌,大夫一臉沉重的鬆開手,看向武陵候夫婦,直把夫妻倆嚇得屏住呼吸,生怕聽到什麼噩耗!
“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武陵候身體顫了一下,安撫性的拍了拍夫人李氏的手,與大夫走到一邊。
“大夫…昕兒她…”
“三小姐中了毒。”
武陵候呼吸一緊,一臉不敢置信:“中毒?”
大夫輕嘆,深宅大院哪家沒有類似的腌臢之事?他見怪不怪,倒也實話實話了。
“三小姐中了慢性毒,常年累積,終是發作了。能不能挺過這一遭,就看造化了。”
“大夫…”
“侯爺,毒已深入肺腑,想要徹底祛除,怕是不能。老夫只能盡力讓三小姐多活些日子了……”
武陵候和大夫的聲音不大,夫人李氏和幾個丫鬟婆子自然聽不到,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