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慣了各種兇殘廝殺,他倆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那陣陣慘叫在結界內交疊,明明當中還有兩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卻怎麼都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融化,而不能自救。
元嬰期修士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再不濟拋棄肉身元嬰出逃也能活下去。
可結界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連元嬰都在結界中寸寸消亡!
沈昕和景珩倒吸的氣提著,齊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
“還好咱倆在最後!”
“要不然,血水中肯定有我們。”
“最可怕的是融合在了一起!”
景珩聽著沈昕不著調的話,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貧嘴。”
“這麼可怕的畫面,不調節一下心情,我要是崩潰了怎麼辦?”
沈昕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有崩潰的跡象,手一招,將伏羲琴抱在了懷中。
伏羲琴雖然在她手裡,卻並未契約,自己就跟琴盒沒區別。
要不是有女媧石,伏羲琴願不願意把她當琴盒都不一定了。
手指輕輕拂過琴絃,絃動,卻無聲。
沈昕默了默,盯著伏羲琴不知道在想什麼。
“誰!”
“咱們被發現了。”
說緊張,兩人還真的沒有。
就算結界詭異,可他們有神器在手,就算神器不頂用,他們修煉了這麼久,還缺少保命的手段?
沈昕手指又是一動,依舊沒有琴聲傳出來。
而站立在結界另一邊的修士像是遭受到了攻擊,捂住頭在地上打滾。
沈昕恍然:“原來彈琴者聽不到琴聲啊!”
“我也沒聽到。”
“你是我方,不是敵方,聽不到也正常。”
要不是神器之間有聯絡,景珩差點就信了。
沈昕一手託著伏羲琴,手指在琴絃快速一撥一下,無形的波動直衝捂頭哀嚎之人。
那哀嚎之人慘叫一聲,頓時沒了聲兒。
“死了?”
“未曾。”
沈昕回答了景珩的話,繞過結界,蹲在那人身邊。
“你的名字。”
“秋六。”
“你的目的。”
“坑殺修士,提取血液,交予谷主。”
“可是尋仙谷谷主?”
“正是。”
“谷主名諱。”
“谷主名,秋戰。”
沈昕眉一挑:“秋戰,仇戰……不會是同一人吧。”
景珩站在一盤,見那名修士眼神空洞茫然,問什麼答什麼,沒有別的反應,便知是被伏羲琴給控制住了心神。
嚥了咽口水,往後面退了一步。
要是沈昕給他來這麼一下,估計,他的老底就全讓沈昕知道了。
雖然被知道了也無妨,就怕沈昕會計較當初算計她的事兒……
景珩有些惆悵的望天,早知會陷入沈昕這個深坑,當初就不幹砸死她的蠢事兒了。
沈昕又仔細問了一番,知曉了這血液的用處和尋仙谷內的情況後,眼都不眨一下的將人給弄死了。
“怪不得許多修士未曾聽說過尋仙谷,感情在幾百年前,被仇戰給鳩佔鵲巢,當成療傷的聖地了。”
沈昕瞅著結界,把從躺屍修士身上搜來的葫蘆取出來,拔掉蓋子,對準結界。
結界內漂浮的血液頓時沸騰,受到牽引,凝聚成一股線,朝著葫蘆嘴湧來。
葫蘆只有巴掌大小,但內有乾坤,如此多的血液進了葫蘆之中,卻連底都沒有淹沒到。
那個名叫秋六的,只是負責坑殺修士蒐集血液,至於這些血液用來做什麼,他卻不是很清楚。
秉著男主很有可能在尋仙谷,而尋仙谷現在的谷主很有可能就是爺爺的仇家仇戰,沈昕一點兒猶豫都沒有,拉著景珩就朝尋仙谷去了。
尋仙谷雖隱世數百年,卻並未真正的同外界沒有接觸。
每年都會有谷內弟子外出,尋找有煉丹天賦的苗子帶回谷。
悄無聲息的穿過尋仙谷的遮蔽大陣,絲毫沒有觸碰到結界,兩人就這麼混了進去。
尋仙谷極大。
因為專一煉丹一道的緣故,整個谷內滿是藥香。
踏進結界後,視野之處盡是靈植,亦有許多谷內弟子忙碌於藥田之中。
面對爺爺那一輩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