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猛地靠近沈昕幾步:“你當真是仙?”
沈昕笑了:“你不會以為,那個什麼聲音的主人會這麼大方的給出一大筆極品靈石不說,還給我這般厲害的法器吧?”
“我雖不知這個世界的妖的見識如何,可無論如何,光是你見到的這些東西,怕是再大方的人都捨不得贈與他人吧。”
這話景珩是信的。
在他數百年前渡劫時,這個世界的靈氣並非如此,而是極為充裕的。
可自從渡劫後,他只能維持本體後才發現,靈氣消失了大半,慢慢的幾近於無。
也從那時起,妖修的壽命也不再同修為持平,而是大幅度的倒退。
妖修逐漸減少,除了如同景珩這般實力強悍的大妖外,所有的妖為了活著,打起了人類的身體。
天道不會放任妖修胡來,遂,凡是被妖修佔了身體的凡人,靈魂消失,而佔了身體的妖修也不好過,他們被困在了人類的身體裡。
一旦被人類發現不妥,將會執行火刑,隨著身失去生命體徵而消逝。
別說現在了,就說靈氣最為濃郁之時,也無人能拿得出這般多的極品靈石。
這也是景珩相信沈昕原先說那番話的原因所在。
如今沈昕將長紗喚出,又見識了長紗的強悍,自是又信了沈昕今天說的話。
在景珩走神時,沈昕問道:“你同此妖很熟?”
景珩下意識的搖搖頭:“只是曾經有過交集罷了。”
被長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妖聽到了,登時就難過了,忙道:“景珩,你怎可如此待我!我們相識近一千年,如何不熟?更何況,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乘著水患害死了沈家那般多人……”
沈昕嘴角的笑收了:“沈家的人是害的?”
話落,長紗沒再攻擊女妖,而是將之一捆,把自己的女妖一起丟在了沈昕的腳前。
“若非沈家上上下下嬌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傷了景珩,你以為我會這般懲罰他們?若非懲罰了沈家,怕天道責罰,我也不會用盡了修為救助這般多百姓的性命,到如今,還要躲著天道的責罰。”
女妖說著,就哭了。
她是在為景珩打抱不平。
景珩無法化形,只能維持本體,可沈昕這個而被嬌慣的人那裡會在乎一株花草的感受,傷得景珩遍體鱗傷。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趁著水患就對沈家出手了。
水患之地,除了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人,都被她救助。
這也是為何,水患嚴重,死的人卻不多的原因。
她為景珩落到要躲著天道的地步,景珩卻說跟她不熟?
沈昕這般傷他,他卻在化形之後不計較,整日裡跟沈昕呆在一處。
她不服!
“鬆開她。”
長紗很聽話,立馬就放開了女妖,攀上了沈昕的臂膀,無風自動,顯示自己的愉悅。
能不愉悅嘛!
它有了靈智,可若是要化身成人確實不夠格。
沈昕可是擁有好幾樣神器的大佬啊!
跟著她,總會有化形那一天的。
乖巧的蹭了蹭沈昕的臉頰,主人啊,看在我這麼聽話的份兒上,賜我一場造化唄。
沈昕沒理長紗,而是看向女妖:“你可做過惡事?”
女妖憋紅了一張臉,她又不是傻子,沈昕有一件她打不過的法器,足以說明沈昕的來歷應當不凡。
憋了好一會兒,才悶悶開口:“只有沈家……”
沈昕垂眸,讓人不知她在想什麼。
女妖急了。
她本就被天道盯著,這回要是被沈昕記恨了,她肯定完了。
“就算那日沒有我出手,沈家依舊逃不過水患!”
這點沈昕是信的。
觀這女妖的眼神,極為清澈,雖說脾氣有些急,可心眼兒並不多。
以現在的局勢,她也沒理由說謊。
“若真如你所說,天道懲罰你,便不是因為沈家之事。”
女妖愣了:“那是因為什麼?”
“水患是天災,會死多少人是註定了的,可你從中橫插一腳,變了天意,這才是天道責罰你的原因。不過,因你未曾作惡,所以天道的責罰才會這般輕巧。”
說著,原本滿是星子的夜空突地劈了一道雷下來,雖說啥也沒劈到,卻是把裡面這一人兩妖給嚇了個夠嗆。
沈昕捂著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