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梁山水寨,那樣必然會傷亡慘重,著實有些不值得。
很快就來到了六月份,而這麼長時間,趙有恭卻依舊沒能奈何宋江。酉時剛過,天色暗了下來,趙有恭坐在椅子裡愁眉不展的,阿九從外跑進來,乖巧的替趙殿下揉起了肩頭,“公子,想什麼呢,飯菜都備好了,郡主她們都等著呢。”
“郡主?不用管了,她還能真等,估計沒一會兒就吃上了!”
趙有恭說的一點都不錯,柴可言也久等了一炷香時間,見趙殿下不來,便張羅著眾人吃了起來。至於趙殿下是不是餓肚子,她才懶得管。
宣和四年六月初三,一件事情再次打破了京東路來之不易的平靜,當日辰時,梁山賊首宋江起兵兩萬攻打兗州,由於兗州守兵未能及時做出反應,致使半日之間,梁山兵馬就來到兗州城下,將整個兗州城重重圍困了起來。好在兗州城內有楊再興和楊志,樑上兵馬發起一次猛攻未見效果後,就退兵於兗州城外駐紮起來。
梁山賊寇圍困兗州,卻讓趙有恭大皺眉頭,此時軍中將領大都集於陽穀縣,商討一番,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趙有恭真有點摸不準宋江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此時攻打兗州,對宋江有什麼好處?更何況那兗州城內有楊再興和楊志所統領的六千兵馬。宋江憑什麼打下兗州?
就在眾人都覺得兗州萬無一失的時候。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初四巳時,一個訊息再次傳來。昨日晚,兗州都頭雷濃開啟兗州西門,梁山賊寇一擁而入,當時夜深混亂不堪,為了避免過多傷亡,二楊領兵退出兗州,回到了中都縣。兗州丟棄。對趙有恭來說並不覺得心疼,楊再興和楊志的選擇也沒有錯,兗州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放棄,沒必要為了一座兗州損傷過重。可讓趙有恭頭腦發脹的是,梁山佔據兗州後,有分兵去了南邊的任城,這一下就更難弄不清宋江想幹嘛了。
縣衙前堂,牛皋、朱武等人全部站在方桌周圍,此時桌子上放著一張地圖。朱武眉頭緊皺。手指有規律的點著桌面,牛皋眯著眼大皺眉頭。蕭巋也是摸著下巴,一臉苦色。打仗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搞不清地方意圖,一通亂打。在沒有搞清梁山賊寇意圖前,怎麼可能調遣兵馬?
“難道?”牛皋似乎想起了什麼,可又立刻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
趙有恭看著牛皋,苦笑道,“還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兄長,你先把心中想法說上一說。”
“嗯,殿下,諸位請看,這兗州和任城扼守梁山水泊東南方,而這兩處也是我方兵馬駐防之地,過了這兩處,再往東往南,朝廷兵馬薄弱不堪。若是賊寇深感壓力太大,梁山不足死守,便可透過兗州和任城任一一處,直接過沂州進入淮南海州,進而入東海海島。”
聽牛皋說罷,趙有恭大驚失色,他莫名的想起了一段歷史。記得後世閱讀山東史料時,歷史上的宋江起義最後不就是逃到了海州,依託海島與朝廷抗爭的麼?此時趙有恭心裡亂哄哄的,他有點搞不清這個時空裡的宋江會怎麼做了。他是按照《水滸傳》中所載,一心招安,還是如真正的歷史那般先逃到海州東海島上?
真是靠了,誰說穿越者就一定能先知先覺了?趙有恭心裡一陣罵娘,也不知道那些以前的穿越者是怎麼當先知的,一個個混的風生水起的。是他趙某人太倒黴,還是別的穿越者碰到的古人都是傻子?
當然,答案很簡單,古人怎麼可能是傻子?趙有恭長長地呼了口氣,沉眉肅穆道,“兄長,不管你所言是不是真,咱們卻不能不防。給楊再興傳令,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費縣,若遇梁山賊寇南下,務必全力阻攔。另外調魯達所部退往沛縣,全力扼守通往淮南的路。”
“喏!”
陽穀縣一連串調令下達,林沖、魯達、楊再興、呼延灼等人立刻行動起來,短短一天時間裡,便在梁山東南佈下了一張大網,只要梁山賊寇敢往淮南方向去,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就在趙有恭嚴防梁山時,倚翠樓中卻發生了一件怪事,今日柴可言照常進了甲字號房間,可沒過一會兒,倚翠樓後院冒起了沖天大火,大火一起,整個樓裡亂糟糟的,男男女女爭相往外逃命。場面混亂不堪,待三娘推開門要去拖著柴郡主離開時,才發現甲字號房裡沒了人影,就在那張棕色木床上,多了一個大洞,原來不知何時,床榻下邊也被人鑿穿,想來柴郡主就是被人從這個洞口擄走了。
柴郡主丟失,三娘頓時大為光火,抽出短刀,衝著窗外跟來的十幾名侍衛大喊道,“傳令下去,柴郡主被擄,立刻封鎖縣城!”
那些侍衛們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