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攻命令,五千多定**步卒以盾牌手為先,一步步朝淮西兵撲來。如今淮西兵的信心早已經崩塌,那些騎兵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個揮舞著鋼刀的惡魔。
淮西兵,是一群亂民和暴民,但終究還是民,他們不是真正的軍人,在強大的壓力下,無數人崩潰了,他們再也不理會王慶和杜壆的命令,四散而逃。軍陣亂了,士兵逃了,這就是杜壆苦苦訓練了幾個月的“精兵”,所謂的淮西精兵,在定**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戳就破。
楊再興沒有忘記高寵的命令,當看到淮西兵已經開始潰逃後,他下令收起鐵鎖,鐵騎分為幾十股對著淮西逃兵從後掩殺起來。阜民到商洛,面前幾十裡,這裡是一片寬闊的平原,這裡是騎兵馳騁的天堂。只要沒有命令,定**士兵的騎兵刀就不會停下來,一路逃亡,一路追殺,殺的淮西兵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面對如此慘敗之局,王慶這個陰鷙狠毒的傢伙竟然哭了,難道他這一生逃不出段三孃的魔爪了麼?還有,那定**為什麼這麼狠,為什麼不能留幾分情面。
王慶想要去拼命,卻被杜壆攔住了,杜壆也顧不上段家兄弟以及後方的兩萬多人馬了,領著人裹著王慶往南逃竄,由於得到了吩咐,所以定**騎兵追了一段時間就放過了王慶,不過王慶手底下那些殘兵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除了跪地投降的,其他一律斬殺,楊再興親自領兩千騎兵追殺,一直追到了武關城才停下來。從阜民到武關,是多麼長的一段距離,無數淮西兵永遠的躺在了這條路上。
阜民鎮附近。段家兄弟拼命想要攻下阜民鎮。可當王慶和杜壆兵敗。大軍死傷慘重的訊息傳來後,圍困阜民的淮西兵慌了,尤其是看到高寵領大軍趕來後,已經有不少淮西兵打起了退堂鼓。如今卻少了鐵甲鎖子馬,就只能靠步卒了,面對烏壓壓的淮西兵,高寵大聲吼道,“組圓陣。長槍手居中,長弓手散射!”
一聲令下,原本分散開的定**士兵突然向中間收縮,而最前頭的盾牌手卻分散開來,不多時幾千士兵組成了一個龐大而緊湊的圓陣。盾牌手居於外側,長槍手刺殺,這算得上定**配合最熟練的模式了,只不過圓形陣很少用罷了。
圓陣,適於面對數倍於己的情況,因為只有圓陣才能頑強的保證四面安全無恙。長弓手居於最裡邊。他們透過縫隙尋找著機會,隨著圓陣運轉。不少淮西兵倒在了大陣面前。段五親自領兵撲了上來,可任憑淮西兵如何應用,就是衝不破最外圍的盾牌兵。其實面對圓陣最有效的方法不是硬攻,而是拖,只在外圍進行消耗就行,偏偏段五沒有軍事常識,老想著以最快的速度殺跨這支定**。越來越多的淮西兵死在了長槍之下,而圓陣則一步步推進,很快就逼近了段二中軍五十丈處。
眼看著距離差不多了,高寵冷笑一聲,將鄭彪喊過來,怪笑道,“彪子,換錐形陣,今日咱們就生擒這段家兄弟!”
“喏!”鄭彪興奮不已,當即下令,就在段二對定**大陣頭疼不已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定**士卒突然騷動起來,外圍盾牌手慢慢向左右移動,露出中間一個豁口,一員黑甲戰將手持厚背刀,無數刀手跟在身後。段二心中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定**竟然臨時變陣,還是將圓陣變成菱形站位的錐形陣。
鄭彪哇哇大叫,虎目直視段家兄弟,脖間紅巾一扯,大聲吼道,“兄弟們,段家兄弟就在眼前,活捉二賊!”
“活捉段家兄弟!”身後定**士兵一聲暴吼,鄭彪衝鋒在前,眾人緊隨其後。此時淮西兵早已是士氣全無,面對如狼似虎的定**士兵,根本抵擋不住,竟讓鄭彪領著兩千餘人頃刻間前進了二十多丈。
段二頭皮發麻,心中多是慨嘆,沒想到他段老二縱橫淮西十幾年,今日會落到這種境地。不夠想要他段二的腦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段五為保自家兄長,領兵抵擋鄭彪,卻被高寵盯上了,高寵打馬向前,段五沒有馬匹,只能揮刀想要挑飛銀槍,卻不想高寵手臂力道大的驚人,銀槍只是稍微一顫,還是順利向前,戰馬呼嘯而過,銀槍入胸,拖著段五的屍體跑出好幾丈。
“段二,降不降?若不降,段老五就是你的下場!”高寵冷冷的看著遠處的段二,他很想活捉段家兄弟,可要是這兩個人自己不想活,那他高某人也不會客氣。
高寵一槍刺死段五,威震群匪,那段五可是出了名的淮西屠夫,沒想到連高寵一招都接不了。見自家兄弟身死,段二氣的睚眥欲裂雙目圓瞪,“高寵,老子與你勢不兩立,想我段二起兵多年,怕過什麼?想讓段某投降你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還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