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聶金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跟秦王殿下正面衝突就好,如今聶金對那位秦王殿下可是怕的很呢,那為殿下連遼人都能打贏,對付他聶金還不是捏死一直螞蟻般簡單。
楊蓮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不過更多的是嘆息罷了,聶金這種人一輩子也成不了什麼大事,見小利而忘命,做大事而惜身。好在沒指望聶金能幫多大忙,只要聶金的人不在阜民鎮,那守衛阜民的就只剩下吳璘的四千豐陽兵了。這些豐陽兵並非定**出身,戰鬥力也就是廂兵的水平,王慶有那麼多人,相比打敗四千豐陽兵不成問題吧。
楊蓮和聶金密謀一番,子時三刻才散去。讓楊蓮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在他眼中膽小如鼠的聶金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吳璘的住處,此時聶金一臉的獻媚,滿是討好的將剛剛楊蓮交代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其實楊蓮真的算錯了聶金,聶金此人太惜命了,如今誰能保他性命,他就聽誰的,相比吳璘和吳玠的關係,他更願意信任吳璘能保住他的性命,所以他甘願給吳璘當一條狗。有時候許多大事就壞在這種小人手中,想楊蓮也算精明之人了,覺得聶金膽小如鼠,不敢叛他,結果著著實實的犯了大錯。
吳璘看著聶金,顯得有些淡淡的,似乎早就知道訊息了一般,他擺弄著手裡的佩刀,緩緩言道,“既然楊監事說了讓聶將軍離開,那聶將軍就離開一下吧,你要是不走,那些賊兵還敢來阜民鎮撒野麼?”
“這。。。”聶金眼珠子一陣亂轉悠,很是遲疑的問道,“吳將軍真的不要小的領兵留在鎮上?”
“不用,區區賊兵。還奈何不得殿下。你這次立功不小。待日後吳某一定會在殿下面前保你一條性命的!”
吳璘說了那麼多話,就屬最後一句最有效,聶金那張臉上笑開了花,忙不迭的拱手道,“謝吳將軍,小人的命可全賴吳將軍打點了,天色已晚,吳將軍歇息!”
聶金快樂的離開了。等著他一走,吳璘的臉色就有點變了,裝了這麼久可不容易。心中一點不像面上那麼從容,他畢竟是太年輕了,又沒指揮過大軍作戰,現在大哥又不在身邊,頓時有點六神無主的味道了。
太華山,趙有恭端坐在山寨之中,扈三娘和木女俠護佑左右,他手裡看著一封信。漸漸地眉頭就皺了起來。淮西兵果然要繞道商州了,只是意外的是楊蓮竟然也想插手一下。看來這個楊太監是真不能留了。將信收起來,起身伸個懶腰,略有些疲憊的說道,“阿朱,你回一趟同州,讓蕭帥駐兵潼關,本王去一趟阜民鎮。”
阿朱斜眼瞥了瞥趙有恭,神色中有些不悅,小嘴扁著,吃味的說道,“殿下總算把這句話說出來了,恕婢子多嘴一句,你得想好怎麼說服那兩位才行。”
阿朱說的是誰?自然不包括木女俠的,莫看木女俠整日裡喊打喊殺的,實際上最好糊弄,不好糊弄的是朱大娘子和蕭大公主啊,這兩個女人那麼強勢,會容許一個太監的女人進後院麼?
趙有恭伸手彈了下阿朱的額頭,氣呼呼的哼道,“就你話多,快去忙正事吧!”
木女俠也聽出一點意思,如出水芙蓉的玉臉上多了幾分慍怒,豐滿的唇微微撅著,哼哼冷笑道,“怪不得你非要親自走一趟阜民鎮,敢情是為了那個狐媚子。”
“咳咳,胡說八道,順路。。。。順路而已。。。。”
趙有恭尷尬的很,所幸不費話了,牽了馬領著一幫子侍衛離開太華山,一路南下。
九月二十二戌時末,楊蓮脫了一身錦服,換上了一身灰色粗衣,他來到一座優雅的庭院裡,輕聲叫著些什麼。這座小院子裡養著一個女子,這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此時她側躺在軟榻上,柔軟的腰肢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身材也是豐滿,一對桃花眼顧盼生波,媚意十足。她就是楊蓮養的禁臠,名叫玉蟾奴。
“玉兒,出來一下,別睡了,快點成不成?”
其實玉蟾奴並沒有真的睡下,她只是有些不想看見那個太監而已,好一會兒後,門還是開了,一看到玉蟾奴的容顏,楊蓮拉住女子的手,著急的說道,“玉兒快隨我走!”
“走?去哪兒?楊監事,是出什麼事了?”玉蟾奴卻掙脫了楊蓮的手,不知怎地,看到楊蓮急切恐懼的表情,她心中覺得 好生痛快,咯咯,楊蓮也有怕的時候?
玉蟾奴掙脫開來,倒是讓楊蓮吃了一驚,他看了看玉蟾奴的臉,眼神中透出幾分兇惡,“你這女子曉得什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過兩天淮西賊兵就要進阜民鎮了,你留在這裡作甚?”
淮西兵?玉蟾奴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