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5部分

了一禮,“諸位免禮,本王貿然前來,多有打擾,還望諸位莫要怪罪!”

“哪裡哪裡,殿下里邊請!”張俊讓開身,趙有恭也不矯情,大踏步超裡邊走去。趙有恭這副從容不迫的膽識,可著實震撼了不少人。保安軍和定**不合,由來已久,這一點從老殿下執掌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如今秦王殿下僅領兩名部將入營,這不僅僅是膽識,更是自信和信任。

來到大廳,自有下人端上茶水,張俊將主位讓出,坐在左手第一位。如此寒暄幾句後,方才笑問道,“不知殿下突然前來,是所謂何事?”

“無他,最近西夏人陳兵北面蠢蠢欲動,這北部邊防可要全賴保安軍和種經略的渭州兵馬了,本王做為這關中之主,責無旁貸,便來保安軍看一看,若有突變,也能從容排程!”

趙有恭神色自然的說著,可他這些話落到張俊和保安軍諸將耳中,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什麼從容排程,說白了還不是要收攏保安軍兵權為己用,只不過話說的委婉一點罷了。要知道,保安軍可是隸屬殿尉府,受太尉府鉗制的,如今趙小郡王要居中排程,擺明了就是要兵權了。

趙有恭的心思,張俊怎能不明白,他手撫茶杯,臉上陰晴不定,乾笑道,“有勞殿下操心了,保安軍諸事自有張某和諸位將軍操持,相信出不了事的。而且請殿下放心,只要保安軍還在一天,就絕不會容許西夏人跨過一步。”

趙有恭要兵權,張俊則不會給,聽著張俊的話,趙有恭早有準備,他微微低著頭,銳利的眼神鎖著張俊,就像兩把尖刀一般,“張置使。如果一切如你所言。自當是好的。可日前本王得到了一個訊息,不知真假,所以擔心得很哪。”

張俊愣了下神,不甚在意道,“不知殿下得到了什麼訊息,口否告知一二?”

“說說也無妨,聽說有人給洪州李秉祚去了一封信,說只要李秉祚領兵南下。保安軍就會自動退避三舍,讓出一條路讓西夏翔慶軍騎兵透過”趙有恭聲音不高,卻陰沉沉的,他在笑,張俊和其他保安軍將領卻倒抽了一口涼氣。諸將抽涼氣是因為怕,一旦趙有恭所言成為現實,那會是什麼後果,那時關中將是伏屍百里,百姓遭殃。而張俊也在抽涼氣,不同的是他因為驚訝。太吃驚了,如果不知真相。還以為趙有恭知道官家的密旨呢。呼,幸虧密旨已經燒掉了,若是被趙有恭翻出來,那他張俊可就黃泥巴爛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張俊努力擠出點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協調,他的手指不斷摩擦著茶杯,可見心中非常不安,“呵呵,殿下說笑了,誰人有那種膽子?”

“呵呵,你說呢?”趙有恭笑眯眯的看著張俊,他的眼神憐憫、失望、興奮,總之,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張俊沒來由的心中咯噔一下,直到此時,他才有點明白過來,趙有恭是衝他張俊來的,之前說那麼多話,就是想殺了他張俊而已。慌了,哪怕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著,張俊依舊是慌了,他右手微微攥起,身子也朝外坐了坐,“殿下,你這般看著張某作甚,張某又沒看過那封信,又怎知是誰?”

“呵呵,張置使當然看過那封信了,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因為。。。。寫信的人就是你。。。。”

一言出,滿座皆驚,保安軍諸將全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著趙有恭,還有的人將目光放到了張俊身上。此時,張俊冷汗直流,氣怒之下,拍案而起,“殿下,你這是汙衊,你要想保安軍兵權,就請直說,何必往張某人身上潑髒水?想張某人先帝年間就以從軍西北,與西夏人大小仗不下二十次,說章某裡通西夏出賣大宋,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潑髒水?張置使,你急什麼?本王敢這麼說,自然是有道理的”使個眼色,林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隨手扔在了桌上,“張置使,這是我們的人在洪州府衙截獲的信件,裡邊是你親筆所書,還能有假?”

林沖冷笑一聲,保安軍諸將大多將信將疑的議論了起來,他們傳閱著信件,越看越心驚。信上確實是張俊的字跡,可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封信是偽造的,因為張俊寫私信時,從來不署名的,可這封信偏偏署上了名字。許多人知道信是偽造的,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說出來,因為此時他們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那秦王殿下正衝著所有人笑呢,也許他是無意的笑,可所有人都覺得秦王殿下就是衝他們某個人笑的,那是警告,也是鼓勵。

信是偽造的,卻告訴所有人一個資訊,那就是秦王殿下要殺張俊,今日,誰敢說個不字,誰就會成為張俊的同黨。

不知為何,原本吵鬧的大廳變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