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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住麻刺海等人,這些人浴血奮戰,不顧犧牲,為的還不是大夏國皇室,可現在仗打到一半,卻讓他們獻城投降,心中如何能服?

“呼,兩位將軍,此事確實是我大夏國對不住爾等,可本公主如此做,也是為大家好,大夏國守不住了,現在漢人大軍圍困興慶府,將那裡佈防的如鐵桶一般,整個興慶府僅有幾千毫無鬥志的宮帳軍,翔慶軍也沒了,如何還能打退漢人?指望女真人麼?那女真人為了應付遼人,自顧不暇,如何還能千里迢迢闖過雲中府防線,支援我大夏國?打下去,一點希望都沒有。不如降了。也好保這些將士性命!”李清露知道自己主持和談是何等的屈辱。如果有人認為她李清露貪生怕死,那就認為吧。李清露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不想因為一些不可為的事情,鬧得大夏國百姓生靈塗炭。

聽著瀝青路的話,熊光璧一臉痛苦的低下了頭,公主句句發自肺腑,沒有半點虛言啊。如今打下去對城中將士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為漢人佔據了明顯的優勢。準確的說他們不需要打,只需要拖,只要拖上個十天半個月,城中自亂。投降是可恥的的,可除了投降還有什麼辦法?熊光璧只覺得憋屈得慌,他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那上好的桌子瞬間多了一個窟窿,熊光璧想哭,因為他想到了赫連鐵樹的死。如果所有人都降了,赫連鐵樹以及那近萬將士的死又有什麼意義?漸漸地。熊光璧蹲在地上抱起了腦袋,身子一抖一抖的,還發出一種輕輕地嗚咽聲。誰能想到,這位縱橫西夏,與拓跋郄對峙了幾十年的銀州防禦使竟然哭了,這個五大三粗的哭得委屈。

可是,哭又有什麼意義?有句話叫做弱國無外交,還有句話,失敗者都是受傷的人,大夏國敗了,就得接受這些慘劇。不知為何,李清露能感受到熊光璧心中的委屈,哎,說到底是大夏國虧了這位沙場猛將啊。麻刺海雙眼無神的呆坐在椅子裡,他看著自己那雙粗造的大手,這雙手已經殺了不少人,本以為能扛過去的,可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潮格族勇士們被韓世忠等人剿滅,現在連他麻刺海也要投降定**了,呵呵,大夏國,就這麼完蛋了。

大夏國確實完蛋了,誰也救不了,當定**出現在駱駝河的時候,其實大夏國已經無可救藥了,敗落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李清露覺得自己很可恨,她明明是大夏國公主,卻不能與這些邊軍將士同甘苦共命運,苦戰的時候,她沒來,現在投降的時候,她來了,也許她真的很可恥吧。

其實麻刺海和熊光璧根本不需要考慮太久,因為眼前的情況顯而易見,如果石州城將士再不投降,趙有恭一定會下令全力攻城,到那時可就是玉石俱焚,什麼都剩不下了。沒人敢懷疑趙有恭的決心,當年武州城下,他能殺的十餘萬契丹士卒血流成河,也同樣可以把石州城化作一座人間煉獄場。

宣和五年十月二十一,緊閉十幾天的石州城門終於緩緩開啟,麻刺海和熊光璧領著近兩萬西夏士兵排著整齊的佇列從城門走出,他們將隨身兵刃丟到指定地點,低著頭從人前走過。對這些西夏士兵來說,這些日子是一種煎熬,與定**交手,他們處處受制,甚至連一點勝算都沒有,到最後還被逼到石州城裡做困獸之鬥。可惜困獸之鬥又如何,再兇猛的野獸依舊會死在獵人的箭下。趙有恭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沒有傷害這些放下武器的西夏士兵。石州城一破,整個西夏東部再無阻礙,劉錡當即引大軍西進,於十月二十四日,定**共計八萬大軍圍困興慶府,那一面面旗幟遮天蔽日,軍營林立,一片肅殺之氣。

趙有恭放李清露回到了興慶府,而此時的西夏王宮裡,李乾順正瑟瑟發抖的坐在御書房裡,一直以來李乾順都不是個堅強的人,他甚至連一代帝王應該有的王霸之氣都沒有。若不是有皇叔李秉祚撐著,也許這個王位弟弟李乾坤搶走了。現在八萬多定**圍困興慶府,他該怎麼辦?李乾順沒想過打,因為打不過的,一點希望都沒有。那什麼跟人家打,連大遼最精銳的西京兵馬都不是定**的對手,靠幾千宮帳軍麼?

在大夏國皇宮裡一直都存在著一間密室,這間密室乃是李秋水所建,每當想要練功時,她都會來這裡,而知道這個地方的,除了李秋水,就只有那個孫女李清露了。百歲的李秋水,依舊有著少女一般的容貌,妖豔的粉唇,芙蓉玉面,一身潔白的翠衫。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她眉頭一抖,輕聲問道,“靈兒,他答應了?”

“答應了,而且很痛快”李清露蹲下身,頷首放在李秋水的膝蓋上。李秋水也是一臉的慈愛,伸手撫摸著那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李秋水生性冷硬。當年她送走了親生女兒。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