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並未出現,而自己也沒有死。
吳亮睜眼看向趙有恭,心中滿是不解,這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有恭鼻子一哼,呵呵冷笑了起來,“吳亮,你並不怕死。所以你求的絕不是活命。跟本王說實話吧,否則下一刀一定會讓你人頭落地的!”
聽完這話。吳亮突然有些懂了,原來扈三娘那一刀僅僅是為了試探。真沒想到,晉陵王小小年紀,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小人也不敢欺瞞殿下,留在軍中,小人就是想憑著手上本事搏個出身,也好報仇!”
“抱什麼仇?”
“殺妻之仇!”
“你家娘子不是死在你手中麼?”
吳亮雙手緊攥,眼神裡透著股濃烈的恨意,就在扈三娘以為他會有什麼異動時,便見他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殿下,只要你能幫小人殺了那憲州知州黃文埃,小人願誓死效忠殿下!”
“本王不需要庸人,你有什麼值得本王動心的?”
“屬下自幼習武,久居山中,對陷阱、獵殺之道頗為精通。”
“好,今後本王會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一展才華,本王便幫你殺了那憲州知州又如何?”
“謝殿下!”
“好了,你退下吧!”
等著吳亮走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扈三娘蹙眉問道,“殿下,吳亮心中只有報仇,你就不怕他日後生出變故麼?”
“三娘,你不覺得這吳亮和你很像麼?本王連你都敢用,又為什麼不敢用吳亮?”
趙有恭如此一說,扈三娘反倒愣了下。總是說吳亮心中只有仇恨,那她扈三娘呢?跟著殿下如此久,其目的不也是為了報仇麼?扈三娘還在想著心事,卻聽趙有恭小聲喚道,“三娘,你站過來一些!”
嗯?他要幹嘛?三娘心中是不解的,可看趙有恭神色嚴峻,不似作怪,她還是將身子挪了過去。
“現在,把衣服脫了!”趙有恭翹著二郎腿,雙眼注視著眼前的女人,那聲音不鹹不淡,就像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什麼?”三娘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裡可是指揮處。
趙有恭微微一笑,再次打破了三孃的僥倖心理,“本王說了,脫衣服,難道你聽不懂?”
當然聽懂了,如果連脫衣服都聽不懂,那不成傻子了麼?三娘秀眉微蹙,身子面向趙有恭,一雙手就摸向了衣領。她那絕美的容顏沒有半點光彩,烏黑的眸子也沒有半點生氣,纖指夾住戎裝一角,輕輕用力,軟甲便分開了一些。她的動作很嫻熟,沒有半點停頓,就像是要脫衣休息一般。
趙有恭本來在笑的,可突然間那張臉變得冷若冰霜,猛地起身,右手搞搞抬起,可舉了半天終究沒能落下來。看著三娘清秀的面容,趙有恭不斷的搖著頭,“扈夕媛,你太讓本王失望了,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麼?那好,你要是什麼都不在乎了,現在就去校場上裸奔十圈,也讓那近萬男兒,都見識下你扈夕媛的風采!”
趙有恭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那些話卻留在了房中,三娘怔怔的抬著手。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想要麼,自己這樣做不是隨了他的意麼,為何還要生氣?
諾大的指揮處裡,只有三娘孤零零地站著,已經好久沒聽到過扈夕媛三個字了。此情此景,又有這個名字,三孃的心輕輕顫抖著,不知為何,她覺得很不舒服,一雙美目剛剛閉上,眼角便劃過了一種溼潤。
有一種溼潤叫心痛,有一種溼潤叫仇恨,還有一種溼潤叫茫然。此時的三娘便是茫然,她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轉眼間,關中大地就進入了四月份,兩個多月的時間。趙有恭一直是吃住在大楊灘的。最開始的一段時間。新兵訓練也碰上了許多難題。不過總算順利闖了過來。大楊灘軍營的訓練強度真的很恐怖,原本的十里越野跑變成了三十里越野跑,另外還增加了走獨木,翻牆等專案。高強度的訓練,把士兵練得都尿血了。趙有恭也是個人有良心的,為了彌補士兵身體損耗,想方設法弄來了更多的肉類。
有著良好的伙食,士兵的怨念也少了許多。隨著越來越適應這種訓練,士兵們漸漸有些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練兵,光靠逼迫是肯定不行的,如果士兵有了牴觸情緒,那就是再逼著,訓練成果也只能是事倍功半。一邊嚴,一邊用良好的供養安撫士兵,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兩個月下來,韓世忠等人對趙有恭的練兵之法也大為歎服,雖然時間並不長。但他們已經感覺到這批士兵有麼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