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中,有如此氣質的女子也只有柴可言了。
“嘿嘿,郡主也在?難道是專程在此等待本王的?”
聞聽這大煞風景的話,柴可言秀眉微蹙,一張冷豔的臉龐慢慢轉了過來,“殿下的鼻子也是靈巧,離著那麼遠,都能找過來!”
趙小郡王臉色有點黑,這女人嘴巴也太毒了,什麼鼻子靈巧,這不是再罵他趙某人是狗麼?不過論鬥嘴嘛,趙小郡王擁有著領先千年的知識,還怕一個柴可言?
“哦?是嘛,其實本王倒不這麼認為,總有些狂蜂浪蝶愛翹尾巴,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多浪一般。所以啊,有時候不能光怪別人鼻子靈,說不準,是有些人就愛釋放一股子風騷味呢!”
“你。。。。。”柴可言羞怒萬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諷刺下去,只好鬱郁的轉過了頭。
這個趙凌,哪怕成了婚,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性子,倒是自己愚蠢了,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就可以了,何必計較呢?如此一想,柴可言隨即笑了笑。
當最吝嗇笑容的女人笑了,那就如同寒冬臘月迎來了暖日,沐浴在柴可言美妙的笑容中,趙有恭顯得有些呆呆的。
面前就是漫雲湖,每當想起那夜發生的事情,便會感覺到幾分古怪。
倒黴的柴可言,見鬼的刺客,還有趙楷的烏鴉嘴。
當申時降臨,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此時參加宴席的王公大臣陸陸續續的來到園中。趙有恭對這些王公大臣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來這裡,只是想見見那個傳說中的金國戰神完顏宗望。
申時三刻,趙佶乘坐的轎子也停在了漫雲湖邊,在他身後除了那些王子公主外,還有幾個身著異服之人。
事實上這還是趙有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完顏宗望,雖未交談,可依舊能感覺到完顏宗望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野性。
身材魁梧,面容剛毅,長長地頭髮草草的紮成兩條辮子,看似隨意,可他的目光卻如猛虎一般銳利。真不愧是女真巴圖魯,這樣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魅力。
興起於白山黑水之間的女真人,自出生就有著一種先天的危機感,他們掠奪、生存,就像一群兇猛嗜血的惡狼。本來狼群就讓人難以對付,如今這群狼裡邊,又冒出來幾頭猛虎,有猛虎帶領的狼群,連雄獅都要害怕。可偏偏弱不堪言的大宋,還想著跟這樣的狼群做交易,難道就不怕這群狼胃口太大,把自己吞了麼?
趙佶到來,也預示著宴席開始,在此之前,趙佶如往常一般囉囉嗦嗦的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完顏叔侄,當然也沒忘記說一說宋金盟約的事情。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可當趙佶說完之後,眾臣之中竟冒出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陛下,不可啊!”
聽到這個聲音,趙佶就頗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李伯紀,你說說到底有何不可?”
“陛下,那金人本為遼臣,如今反叛,是為不忠,似這等不忠之人,豈能幫扶?再說,那金人各部,茹毛飲血,劫掠成性,我大宋幫著金人,不是養虎為患麼?所以,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李綱的話雖然有些書生氣,可也是不無道理,怎奈何趙佶之前早就聽了幾位寵臣的讒言,此時哪裡還聽得下李綱的話。
要說宋金盟約最為積極的是誰,那當屬童貫了,所以一聽李綱這般說,他當即走上前來,指著李綱怒道,“好你個李伯紀,遼人奪我燕雲十六州,殘殺我大宋子民,如今陛下有心傾全國之力,奪回失地,你怎地還說出如此不忠不孝之話?”
“童道夫,官家就是被爾等這般小人矇騙,才做出這般錯事,似你等奸佞之臣,竟還有臉說不忠不孝!”
今日於宴會之上站出來,李綱也豁出去了,反正今日不搬倒這些佞臣,他李綱絕不會退縮的。
李綱身上有一種儒家學子的迂腐,同樣也有著一份錚錚鐵骨,他心是好的,可方法有些錯了,這般說,不是罵了許多人麼?這時童貫早已閉上了嘴,因為剩下的事自有別人代勞的。果然李彥、王黼等人全都站了出來,他們紛紛進言彈劾李綱,彈劾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門。
趙佶心中也是生氣的,李綱說他受人矇蔽,這不就是說他趙佶眼力差,不分好壞麼?
“李伯紀,你休得胡言亂語,此次宋金盟約,於我大宋百利而無一害,你在此妖言惑眾,到底是何居心?”
趙佶幾乎是怒吼出來的,當他說完這些,李綱有些愣愣的,竟一句也說不出了。妖言惑眾?這就是官家對他的評價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