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吆喝,他趙有恭的一切就不再是秘密了。
黑玫瑰再快些,兩匹馬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眼看著就要追上了,沒成想前邊那人一聲慘叫,直接翻下了馬背。
催馬趕到,才發現那人已經沒了聲息,他的胸前插著一支紅綢飛鏢,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死的非常不甘心。
看到何勇死了,趙有恭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至於是誰殺的何勇,除了獨孤求敗還能有誰?哼,這個鳥人總算肯出手了。事實上,趙有恭對獨孤求敗很有意見的,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非要嚇嚇他趙某人才肯幫忙。
將何勇的屍體提上馬背,趙有恭迅速返回了山腳。
馬車旁,木婉清正在打坐調息,聽到馬蹄聲,她睜開美目,淚光閃閃的哼道,“你這惡賊,騙得我好苦!”
狼狽的跳下馬背,趙有恭伸開雙腿跪趴在木婉清面前,倒不是他願意跪趴,實在是屁股上的傷口太嚴重了。
“婉兒,你明白的,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別人手中了。”
木婉清也就是開開玩笑罷了,又豈會真的責怪,看趙有恭屁股上血糊糊一片,她心頭疼惜地觀察著傷口,“快趴好,流了好多血!”
觀察著傷口,越是看下去,越是心痛,由於時間有些久,褲子布料已經和傷口黏在了一起,取布料的時候,不免揭下了些肉皮。此時趙有恭整個右半邊屁股已經是血肉模糊,那姚成也是兇狠,這是踹了多少腳?
上藥、重新包紮,木婉清抿著嘴唇,什麼都沒有說。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非是她將惡賊擄來,還會發生這麼多變故麼,那樣惡賊也無需暴露自己了。
“惡賊,你心中可是在怪我?”
嗯?微微轉過臉,趙有恭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什麼傻話呢,起初自然是怪你的,你可知為了花魁大賽,我謀劃了多久?只是,後來見你如此護著我,心中除了喜歡,便再無半點責怪!”
停頓了一下,趙有恭略有些苦澀的笑道,“婉兒,你知道麼,在那個京城裡,我每日每夜都在擔心著,當今陛下太想除去那根心中刺了。你看我是個郡王,呵呵,可什麼都不是,身邊那麼多人,除了櫻婼真正愛護我,又有誰想過我?”
木婉清聽得出趙有恭心中的悲傷,也許為了裝出一副混世無賴的樣子,他連那叫櫻婼的女子都傷害了吧。摸著男人的臉,木婉清柔聲道,“惡賊,莫要害怕,我一定會護著你的。那個狗皇帝,若敢動你,我便殺了他!”
趙有恭深深地望著,雙目中已經蒙上一層濃濃的霧氣,這個天真的女子。心中愛惜,所以他狠狠地點了點頭,“嗯,有婉兒在,本王什麼都不怕!”
“咯咯。。。”木婉清展眉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柔美,看著看著,便有些痴了。
趙有恭慶幸自己遇見了木婉清,這個愛憎分明的女子,愛了,便會深深的愛,恨了,便會深深地恨。
雖然身上有傷,但木婉清終究比趙有恭好上不少,將五具屍體掛在榆樹上,還很認真的立了一塊木牌,不過木牌上寫的話可就有些怪異了。
誰若再敢跟姑奶奶搶肉票,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霸道無比的話,卻和木婉清的性格如此相符,趙有恭明白的,木婉清這是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她要讓趙有恭繼續做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小郡王,沒人懷疑,沒人追究。
擔下罪責了,趙有恭自會安然無恙,可木婉清呢,她必將亡命天涯,躲著六扇門的追殺。
“婉兒,你不後悔?”
“後悔?為什麼要後悔?”轉過頭,木婉清伸手挑起趙有恭的下巴,有些兇巴巴的哼道,“惡賊,你可是我的肉票,誰都不準搶!”
“這。。。。若是有人搶呢?”
“不管是誰,我一劍刺死他。。。。”
“。。。。”趙有恭頓時無言以對,那什麼暮春暮雪的殺了便殺了,可櫻婼不能殺啊。
看趙有恭沉吟不語的樣子,木婉清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惡賊,你休要冒那花花腸子,你敢找,我便敢殺。。。。”
“婉兒,我頭好疼,讓我睡會兒!”
趙有恭倆眼一眯伸著胳膊往馬車裡爬,堅決不能回話。哎,碰到木婉清,當真是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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