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一個方形的小盒子。也不知木婉清按了什麼地方,只聽一聲脆響,木盒中瞬間射出了幾十道寒芒。
是暗器,不同的是這種暗器太過隱蔽,饒是沐衣照防著暗器了,依舊沒能躲過去。揮刀如風,可依舊中了好幾下。
暗器打在身上,首先如螞蟻叮咬一般,隨後沒入身體之內,胳膊和胸口全都中了招,沐衣照覺得全身軟綿綿的,竟提不起力氣了。
“嘶。。。。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有梅花針!”
梅花針,又稱“奪命雨幕針”,相傳此物由一木盒發出,乃青州公孫氏所有。以前只聽過梅花針的大名,卻從未想到第一次見,就是被梅花針招呼。
沐衣照打個眼色,幾個剩下的山賊立刻護在他身邊,好在木婉清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她輕笑一聲,冷冷的回道,“是什麼人不都與你說了?”
木婉清聲若寒冰,整個人如臘月裡的寒風一般,見她如此傲然,沐衣照心中開始打起了鼓。幽谷客,難道是公孫家的人,如果真是公孫家的,以他們隱居避世的性子,沒聽說過還真有可能。想到這裡,沐衣照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而且現在的情況,他就是想不退都不行。
“我們走!”
沐衣照在幾個手下的幫扶下狼狽的朝遠處竄去,木婉清也未追趕,回頭去看,就發現趙有恭已經趴地上打起了哆嗦,肩上和屁股上的短刀還隨著身子一顫一顫的。
晦氣,陸謙和姚成暗罵一聲,也只能趕緊隱去,那黑衣女子邪性的很,若讓她發現了,還不知又要出什麼變故呢。
第38章 柔情似水
木婉清越來越搞不懂了,師父說天下男子大多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她視男子如糞土,自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正眼看男人的。可今日趙有恭的行為卻讓她深深地疑惑了起來,那惡賊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甚至連一點功夫都沒有,可就是這樣,他依舊替她擋了一刀,按照師父的說法,這惡賊是好還是壞呢?
也許是壞的吧,可為何心中總有些歡喜呢?
由於從小就過著一種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木婉清根本不曉得人命為何物,對於她來說,殺人只是看心情,想殺便殺,從未顧忌過其他。因為這些,她殺人如麻,毫無仁慈,就如剛才,十幾個山賊近死於她手,卻未對她造成半點困擾。
心腸冷硬,就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只是,現在,木婉清哪還有半點女魔頭的影子,她把趙有恭平放在草墊之上,玉指輕點,先替趙有恭檢視了下傷口,才柔聲道,“你可忍著些,我先替你把刀子拔出來!”
“嘶。。。。輕。。。。輕點。。。。。疼死我了!”趙有恭有氣無力地說著,肩頭的傷還好說,只是屁股上這一刀插得太深了,稍微碰一碰,骨頭都疼得要命。
“嗯!”掏出匕首,木婉清先將屁股後的布料割開一道口子,此時趙有恭那原本還算白皙的屁股蛋已經浸滿了血漬,看上去猙獰可怖。木婉清緊要粉唇,心裡撲通撲通一陣亂跳,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男人這裡呢。
靜下心神,木婉清深深的呼了口氣,刀口插得太深,必須一下拔出才行,否則很容易牽扯傷口的。按住傷口上方的動脈,右手握住刀柄,猛地往上一拔,一道血劍飈射而出,直接濺在了面紗之上。
趙有恭疼的臉色都變了,一陣抽抽,人就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微亮,木婉清環抱長劍,歪在樹旁打著瞌睡,而趙有恭身上卻蓋了一件黑色披風。
沉睡下的木婉清異常嫻靜,光潔的額頭,烏黑的長髮,她頭靠大樹,兩條腿輕輕地蜷著。這一夜太累了,任誰經歷了一場廝殺,都熬不住的。
餘光掃過肩頭,那裡已經綁上了一圈黑色布條,屁股上的疼痛也輕了許多。看著肩頭的黑色布條,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從木婉清外衣上撕下來的。
左手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不免發出了一陣響動,木婉清睜開惺忪的眼睛,見趙有恭無恙,她忍不住欣喜道,“你醒了?傷口好些了麼?”
“好多了。。。有水麼?”
失了那麼多血,身子虛浮,嘴巴里更是口乾舌燥的。
木婉清讓趙有恭趴在一塊石頭上,很快從黑玫瑰身上取來了水壺。
趙有恭拎著水壺猛往嘴裡灌著,木婉清開啟紙包,捏過一塊點心小聲道,“你慢點喝,先吃點東西!”
“嗯?”蹙蹙眉頭,趙有恭總覺得有點彆扭,之前木婉清對他不是打就是罵的,惡賊兩個字更是常常掛在嘴邊,現在變得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