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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潑皮,若是再來,灑家自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啪啪”一陣掌聲響起,接著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大和尚好生有趣,你要對付那些潑皮,拍木墩又有何用?”
“嗯?怎地是你們?”魯智深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著這一對兄妹。
“怎地就不能是我們?大和尚,你若要讓那些潑皮吃疼,光打是不管用的!”趙有恭蹲下身,下巴朝著右側方向擺了擺,“瞧,那不是有糞坑麼?”
魯智深也在考慮趙有恭的話,過了一會兒,他皺著眉頭問道,“趙老弟,你的意思是把那些無賴潑皮丟到糞坑中去?”
“呵呵,大和尚不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麼?”趙有恭嘿嘿一笑,那表情說不出的奸詐。
魯智深心中忍不住打了個突,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了,趙老弟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那一瞬間竟看到了一絲狠辣呢?
趙福金卻不會有那麼多想法,她只是覺得凌哥兒這個主意太損了,她拍拍趙有恭的肩頭,癟著小嘴哼道,“凌哥兒可莫帶壞了大和尚,人家可是一出家之人!”
“哦?”趙有恭站起身,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四姐兒此話差矣,誰說這是壞主意了?大和尚,你覺得本公子這主意好不好?”
“哈哈,好,當然是好主意,趙老弟可有興趣陪灑家一起整治下那些潑皮?”
“自然要的,否則小弟就不會來這裡了!”趙有恭嘿嘿一笑,還不忘衝趙福金擠擠眼。
小人得志,趙福金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不過旋即又笑了,凌哥兒不就一直都是個小人麼,自己何必與他置氣?
諾大的菜園裡,黃色的油菜花開成一片,猶如一片暖黃色的海洋。暖春時分,柳絲吐綠,可若說生機,還要屬油菜花。四月中旬,正是油菜花最為豔麗的時節,也許它沒有桃花的妖嬈,沒有荷花的清廉,更沒有牡丹花的芳香,可是它卻有著別的花無法比擬的實用性。從種下,到開放,再到死亡,油菜花在不被世人關注的情況下,上演著一幕轟轟烈烈、忠貞可靠地生存之路。
在趙有恭心裡,油菜花就如那隨地可見的狗尾巴草,不需要出眾,不需要別人關注,只要有著旺盛的生命力足矣。
如果自己也能變成一朵油菜花,那該多好?只可惜他本就落寞,卻總是像牡丹花一般被人眷顧,牆外有人影閃過,趙有恭輕輕的笑了笑,那個皇伯父可真是有心了,無論他走到哪裡,那些惹人惱的蒼蠅都沒有消失過。
傍晚時分,趙家姐妹二人躲在房間裡聊著天,魯智深赤著胳膊躺在大柳樹下,一直以來,魯智深都是這樣的,大柳樹下有一塊木板,鋪上乾草就是一張床。
雖出身軍旅,可魯智深身上總透著一股草莽之氣,也許從骨子裡,他就嚮往那種以天為蓋地為廬的俠客生活吧。除暴安良,嫉惡如仇,只是在這個北宋末年,如此好漢總是不受歡迎的。
昏黃的陽光灑在園中,院外圍牆上也多了幾顆人頭,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待觀察一番後,一個頭纏布條的黑臉漢子說道,“那禿驢還在守著,馬臉、掍哥,你們兩個還是從北邊爬進去,先把禿驢引過去!”
“好嘞,不過老大,你可要快些,那禿驢厲害得很,兄弟們要是落在他手裡,少不了一陣好打!”
“放心便是,都好幾次了,哪次出過事情?”老大方大山一臉自信的說著,待馬臉和掍哥走了,他也準備領著剩下的人偷菜了。
如今這時節,能偷的大都是韭菜和菠菜,好在不需要太費事,因為和尚們經常會把割好的菜放到園中庫房裡。
方大山已經習慣來菜園偷東西了,他出身不好,家裡又窮,偷些菜出去賣已經成了一項重要的經濟來源,這也是他為何執著於偷菜的原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魯智深一個翻身,抄起木板旁的水火棍大吼道,“呔,又是你們,有種別跑,看灑家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手舉水火棍,再加上魯智深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當真有種氣吞山河的架勢,潑皮們哪裡敢和魯智深交手,吞吞口水撒丫子往回跑,魯智深叫罵兩聲,只好跟了上去。
方大山罵罵咧咧的吐了口唾沫,看著跑去追馬臉的魯智深,他也暗笑不已,就知道那禿驢會上當的。
跳進菜園,幾個潑皮在方大山的帶領下竟直朝庫房走,這個菜園子他們來過不下幾十次了,自然不會有什麼找錯地方的問題。眼看著就要到庫房了,方大山的腳步更快了,一腳邁出去,誰曾想原本堅硬的地面居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