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續,可是倒下的卻只有刺客,一個蒙面人撤掉黑布,狼狽不堪的跑到了石寶旁邊,“門主,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看到那張臉,趙有恭差點驚撥出聲,此人不正是廣德軍統制楊開山麼?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開山會出現在這裡的,此時趙有恭心中慌亂不堪,緊皺眉頭,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決不能讓楊開山活著,若是讓他活著見了蔡京,那花石綱之事就瞞不住了。蔡京不是蠢人,他能分得清楊開山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好不容易把花石綱的事情推到楊開山頭上,一旦楊開山撇清關係,那他趙某人可就危險了。
心中不復之前的輕鬆,相反,有些沉甸甸的,蔡京太精明瞭,更何況場內還站著一個深不可測的黃裳,在這裡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楊開山,太過艱難了。
正在計較著,此時場中已經發生了變化,只見石寶再次揮出幾把飛刀,接著整個人朝著高牆奔去,來到牆下,雙**錯,竟如游龍般越過了牆頭。黃裳哪容石寶逃脫,清嘯一聲,身形躍起,如同一隻蒼鷹,朝著石寶奔跑的方向追去。楊開山也不糾纏,揮刀砍翻兩名趕來的禁兵,攀著牆頭朝著相反方向奔去。
趙有恭認得楊開山,蔡京自然也認得,他臉色陰沉,冷冷的望著楊開山逃跑的方向,“活捉楊開山,本相要將他千刀萬剮!”
“喏!”
立刻有兩名供奉司好手響應一句,接著跟隨楊開山而去,趙有恭心頭猛跳,一咬牙,開啟後窗,如狸貓般竄了出去。
楊開山手上功夫不弱,但輕功並不擅長,這一番追逐之下,很快就來到了城北五文河畔。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而前頭又是湍流不息的五文河,一時間竟無路可逃。楊開山出身行伍,骨子裡就是個狂人,既然沒得逃,那就反身殺上一番。
“楊開山,你身為朝廷大將,竟身附逆賊!”
轉過身,楊開山一陣冷笑,橫刀在前,他揚眉鄙夷道,“呸,少拿這話噁心老子,若非朝廷逼迫,楊某又何必身附逆賊?”
“哼,你吃空斂財,掠奪花石綱,罪罪當誅,竟還敢出此狂言!”兩名供奉司好手分左右慢慢逼來,蔡京可是要活口,所以他們必須盡力而為才行。
“放屁,說老子吃空餉,嘿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我大宋官場,又有幾個不貪的,嘿嘿,老子只是吃點空餉罷了。。。。”
楊開山的話狂傲無比,可也是事實,兩個供奉司好手沉眉應對,並不見慌亂,“呵呵,是嘛?如你所說,那赤山湖花石綱之事又如何解釋,莫說錢彬冤枉了你!”
聽聞此言,楊開山臉上竟露出了一副京怒之色,他大刀斜指地面,大聲喝罵道,“放你孃的臭狗屁,老子何時搶過花石綱了,要殺便殺,少拿這些話來噁心老子,事到如今,楊某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楊開山語氣狂躁,卻甚是真誠,這時就連兩名供奉司好手也不禁疑慮了起來。正如楊開山所說,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了,因為什麼罪名還能比得過叛逆之罪?
“花石綱當真不是你劫走的?”
“嘿嘿,老子騙你們作甚,來吧,早就聽說六扇門高手如雲,今日倒要見識見識!”
“若不是你所為,就隨我們回去說清楚,蔡相一定會給你機會的!”
“少騙老子,蔡狗賊何等人,他會放過我?”楊開山是粗人不假,可對於這官場之事也精通一些。今日隨著石寶刺殺蔡京,那落在蔡京手裡還能有好?相比之下,花石綱之事已經不重要了,就算蔡京知曉了真相,也不會放過他的。
見用話語騙不了楊開山,兩名青袍男子也不再多說,持劍左右圍攏過來。出劍伶俐,直取楊開山全身要害,楊開山也是了得,他退後兩步,達到用力揮了個圓,叮噹兩聲,刀劍相交。三人你來我往,楊開山雖萬分狼狽,一時間竟也能抵擋。
一名青袍男子右手劍較於左手,繡袍一揮,一枚十字鏢衝著楊開山面門飛去。打鬥中,楊開山心神一凜,只能撇下交手之人,低身去躲十字鏢,便是這一低身,另一名男子已經貼了過來,他劍柄猛砸楊開山的肩頭,只聽悶哼一聲,楊開山魁梧的身子一個踉蹌,人就躺在了地上。這時那扔十字鏢之人也趕了過來,右腳朝楊開山肘部一點,那把大刀就飛出老遠。
用劍抵住楊開山,那擲標男子沉聲問道,“赤山湖之事,真不是你所為?”
“莫廢話,想殺便殺!”
見楊開山如此態度,擲標男子心中已經有數了,如果花石綱不是楊開山所劫,那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