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人,你又沒與奴家說,奴家又怎知你要去哪太學院買詞?”
小檀也是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明明小郡王剃頭挑子一頭熱,如今花了冤枉錢,到來怪別人了。
看著嬌媚的美人,趙有恭吭吭哧哧的也說不出啥來了,哎,碰上念奴兒這個百變妖姬,當真是沒脾氣。
“哼哼,算本王倒黴,不過那個寫詞的是誰?是賀老頭,還是周老頭?”趙有恭所說的兩個老頭當然是周邦彥和賀鑄了。
念奴兒並未急著回答,她繞過案子,輕飄飄的來到趙有恭面前,她那櫻桃小嘴一張,便是滿口餘香,“郡王真想知道?”
“嗯!”
“嘻嘻,那詞是奴家自己寫的哦,厲害麼?”
念奴兒笑靨如花,趙有恭心中卻已經跳得厲害,眉頭也不著痕跡的蹙了一下。當然這一切小檀是看不到的,卻逃不過念奴兒那雙眼睛。
“真的?那太好了!”
“郡王好生有趣,當然是假的了,奴家哪有那份本事,那首《定風波》可是別人送的呢!”
念奴兒輕輕轉身,將那柔滑的粉背留給了趙有恭。
此時趙有恭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這些都是有關念奴兒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無意間開的玩笑,還是她已經看出了什麼?
第18章 賣地買花
小檀被派出去準備吃食,屋裡只剩下了趙有恭和崔念奴。此時念奴兒眯眼哼著那首《定風波》,趙有恭則一本正經的聽著,至於點評,他還是說得上話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汴梁大紈絝,風月場所更是熟悉無比,對男人的心思多少懂得一些。
念奴兒的聲音脆而圓潤,就如涓涓流水般美妙無比,歌聲悅耳,泌人心扉,一曲終了,趙有恭忍不住鼓了鼓掌。就憑念奴兒的嗓音和樣貌,那到了後世也是一位歌唱大家的,“念奴兒,這一曲定風波當真是美妙!”
“美妙?哦?郡王覺得何處美妙呢?”念奴兒眉眼含笑,小嘴輕輕抿著。
趙有恭沒來由的愣了一下,他只是隨便說點好話而已,可要說何處美妙,以他不學無術的風格,哪能說得出?乾咳兩聲,趙小郡王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嘛,詞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念奴兒唱的,這就妙不可言了!”
聽趙有恭如此解釋,念奴兒掩嘴咯咯直笑,那雙美目悄悄地翻了個白眼,“郡王這張嘴可真甜,恐怕並不只對奴家說過吧?”
“嗯?本王對天發誓,此話只對你說過的!”趙有恭右手指天,那表情人真的很。不過小郡王平常都是把發誓當飯吃的,又豈會有人信?
念奴兒自然也不會信的,她嘟著嘴,似乎有些吃味道,“郡王就會騙奴家,那得月樓的雨柔姐姐呢?你可沒少跟她說過好話吧?”
“呃,雨柔的嗓音也是好的,不過本王可沒對她說過同樣的話!”趙有恭一直都覺得無恥是門技術,反正一個字不同,那就是大大的不同。
無賴,當真是無賴,念奴兒覺得小郡王雖然一身市井之徒的風氣,卻是相當的有趣,就算不知道他真正的能耐,自己也會對他另眼相看吧。
高府院裡,一身肥肉的高衙內靠著石桌曬著太陽,這些天他過得實在不怎麼美妙,最近兩次和趙有恭比試都輸了,最可恨的是一次學狗叫,一次被豬咬,當真是氣死人了。相反,那個趙有恭倒是風光得很。高衙內也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往深裡說,他就是個市井波皮,吃了虧,要是不找回場子,那還怎麼混?幾天後的花魁大賽倒是個好機會,這次一定要挫挫趙無賴的威風,想法是好的,可高衙內也有自己的難處,要想把李師師託上花魁寶座,那可是要錢的。平常時候高衙內還能利用身份做點事情,可是這次評審可是那個出了名的臭石頭李綱李伯紀,李伯紀此人從不受威脅,所以要得勝只能走常規路子了。
東京花魁大賽,一共考量兩項,一是琴棋書畫,二是歌舞。每位姑娘登場演出完畢後,看客們就會根據喜好做出選擇。如果喜歡的話,就會用錢買些花送上去,到最後哪位姑娘得的花最多,就算勝者。買花可是要花大價錢的,一朵牡丹花可是要五十文錢的。
北宋時期,牡丹規模那絕對是空前的,最有名的當屬洛陽牡丹,當時開封、洛陽一帶的大戶人家幾乎全都會養上一些牡丹以作欣賞,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在附庸風雅而已。
每年四月中旬,可以說是洛陽花卉最為繁忙的時候,在東京花魁大賽之前,西京(洛陽)大部分牡丹都會運至東京,等花魁大賽一開始,東京城裡的商戶們可就賺發了。宋之一代,別看對外戰爭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