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有所察覺了!”
“殺了她?”
獨孤求敗聲音不大,卻有些陰測測的,趙有恭心中一緊,差點沒從房頂上滾下去,斜著眼,很是無奈的瞪著這位獨孤大俠。什麼時候,獨孤求敗也學會木婉清的招數了,碰到不順之人,就知道殺,好像除了殺人就沒有其他好辦法了一般。
“獨孤兄,你是在開玩笑麼?讓你盯著點,不是更輕鬆?”
“分身乏術。”
“這。。。。”趙有恭眉頭皺起,心中也是頗為無奈,在這京城之中,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獨孤求敗獨立獨行不服管教,木婉清還要盯著陳州的金子,剩下一個櫻婼還不能出門。哎,好一個分身乏術,道盡了他心中所有的痛苦啊。
“算了,獨孤兄繼續休息,小弟另想他法!”
獨孤求敗也不客氣,轉身飄然而下,“死人最保險!”
看著獨孤求敗的背影,趙小郡王真想照他屁股上來兩腳,就知道殺殺殺,要萬事都這麼簡單,他趙有恭也無需這般隱忍了。
獨孤求敗想事直接簡單,這也怪不得他,畢竟獨孤大俠獨來獨往慣了,殺了人就走。可他趙有恭不行,他註定成不了一名俠客,那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境界,更是與他無什麼緣分。真當了俠客,倒是天下之大,何處都能去,只是爹爹的仇怎麼辦?哲宗一脈的榮耀靠誰撐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而他趙有恭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當不了一個獨行客。有些東西必須去爭,如果人僅僅為了活著而活,那他也只能活著了。不僅僅是因為肩上的擔子,就是趙有恭自己也不會允許自己只為了活而活,兩世為人,趙有恭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哪怕後世,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庸庸碌碌的活著。
人活於世,就要有野心,因為野心,所以活得精彩。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你閉眼那一刻,才發現自己這一生,竟然未能在世間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帶上面巾,縱躍於房屋之間,諾大的汴梁城,在這黑夜之下,彷彿一座廣闊的海洋。一個人,變成了一點星光,如果真有星火燎原,趙有恭希望自己能滿身火焰,征服這一片大海。
也許朱璉知道了些什麼,可趙有恭下不了殺手,不僅僅因為心中的不忍,更因為他保證不了不留痕跡。朱璉若死,所有的目光都會鎖在他趙某人身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第二天,趙有恭剛穿戴完整,就聽下人傳報朱璉在客廳等候。看看天色,巳時還不到,朱娘子還真夠積極地。
習慣了早餐,偶一不吃,還真有些受不了。從楚王府到左廂大營,可有一段距離的,最要命的是一路上也沒什麼茶館飯館以供歇息。
腹中咕咕亂叫,摸著肚子東看看西看看,趙小郡王面色悲苦,朱娘子倒是安然的很,“娘子,吃過早飯了?”
“當然,辰時不到便吃過了!”
趙有恭暗自啐了一口,怪不得這女人一點都不餓,敢情提前充飢了。瞅瞅楊再興,再瞅瞅小臉紅撲撲的阿九,趙小郡王伸著手苦笑道,“邵烈,有吃的沒?”
“這。。。。殿下,小的從不帶吃的啊。。。”
“阿九?”
小手往懷裡摸了摸,阿九掏出了兩張麵餅。看到那兩張餅,趙有恭心中感慨萬千,看樣子就知道是櫻婼烙的。伸手去接,阿九卻是搖著頭,嘟著嘴,好像很不情願。
阿九跟了他這麼久,趙有恭也能明白阿九的意思,聳聳肩,苦笑道,“你這丫頭,本王連街頭貴家包子都能吃下去,這餅還能比貴家包子難吃了?”
阿九總覺得有些不妥的,這餅可是下人吃的,殿下千金之軀,吃這東西不是有**份麼?
還在想著,餅已經被趙有恭奪走了,張開嘴哇呀呀的一會兒就吞了個乾乾淨淨,末了阿九還乖乖地遞上了水壺。
“殿下,到了左廂大營,你打算怎麼做?”
聞聽此言,趙小郡王倆眼一翻,看著朱娘子滿是驚訝道,“娘子,不是說好的以你為主麼,本王只當個看客!”
“。。。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奴家一介女子,那些兵痞怎會聽?”朱娘子可是氣得不輕,怪不得昨日殿下高高興興的邀請她同往呢,敢情從一開始就想好把她推前頭去了。
“嘿嘿,娘子莫生氣,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好女不跟狗鬥,想來都是軍中壯漢,概不會為難娘子的。。。。”
趙小郡王洋洋得意的說著,其他三人卻早已愣在當場,猶如石化一般。楊再興別的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