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收格桑花的。格桑花那可是吐蕃聖物,神聖不可侵犯的,於是乎,一個個吐蕃士兵忘記驚恐,對著城下破口大罵起來,甚至有的人已經忍不住張弓搭箭射起來,可惜了,曹歲離著老遠呢。弓箭飛過來。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擺明了沒把這當回事。
安多城計程車兵和百姓怒了,作為城主的塞勒班更是怒火沖天,被自己人堵住門口也就罷了,竟然還被漢人罵。塞勒班這個人是能忍,堪稱忍者神龜也不為過,但是呢他也有個毛病,就是愛護百姓,換句話就是太看重名聲了。被人說的不顧子民死活。這如何能承受得起?沉寂片刻後,城主府內響起一聲飽響,塞勒班一拍桌子,大踏步來到門口,朝著那些圍在門前的將校們怒道,“打打打,這就打,都別他孃的在這裡窩著了,點齊人馬,隨老子出城會會漢人。”
塞勒班終於忍不住了。這麼一直被人戳脊梁骨說壞話,真不是人過的日子。一聲令下。城內的吐蕃士兵快速行動起來,不過塞勒班沒有調阿杜瑪的兵,塞勒班不是傻子,小王子宗贊與卓瑪一讚之間的問題他再清楚不過,讓阿杜瑪隨軍出征,要是出點事怎麼辦,所以啊還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城裡的好。
塞勒班就領著四千人出了城,這次出城塞勒班沒指望真的能打敗定**,不過是想用實際行動,堵住那悠悠眾口罷了。打一場,要是打不過呢,就撤回去,這樣百姓們就不會說什麼了吧。而且四千人還有個好處,就是損失也損失不到哪裡去。
塞勒班出城,著實讓楊再興吃了一驚,對峙了這麼久塞勒班都沒反應,沒想到讓曹歲那張破嘴給罵出來了。楊再興斜著眼睛瞟劉錡,看得劉錡渾身不自在,“紹烈,這般看著劉某人作甚,曹歲這張破嘴又不是我教的?”
劉錡臉上不喜不怒的,有曹歲這樣的親兵,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安多城外,雙方擺好陣勢,塞勒班一點廢話都沒說,大手一揮,幾千吐蕃士兵就壓了上去,此時吐蕃人同仇敵愾,士氣高漲,打起來就是打不退定**,也能在這些漢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按照正常情況,如此距離,一般都要弓箭阻敵,然後盾牌向前建立防禦帶的,可這次沒有,劉錡指揮著刀手們頂在前邊,這可真有點短兵相接的意思了,吐蕃人被壓了這麼久,一出城,真有點下山猛虎的味道,雙方一碰面,定**士兵就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短短時間內,定**竟然被壓制的無法向前。
劉錡站在高處看著戰場上的形勢,漸漸地,嘴角露出了殿下笑容,吐蕃人這麼想報仇,好事啊。不過眼下還得暫避鋒芒才對,如此,也能給吐蕃人足夠的信心。僅僅過了一刻鐘時間,格桑山上響起了金鑼聲,正與吐蕃人惡戰的定**潮水般退去。塞勒班有點莫名其妙的坐在馬背上,他沒想到會贏得這麼輕鬆,更沒想到定**會如此狼狽逃竄。許多吐蕃士兵都看傻了眼,那些漢人跑起路來比兔子還快,不是說定**英勇善戰,戰無不勝的麼?怎麼這會兒敗起來跟兔子一樣?
哼哼,名傳天下的定**也不過爾爾嗎,有什麼可怕的?許多吐蕃士兵生氣了驕縱之心,他們不再將定**放在眼中,與之相反,塞勒班卻呆呆的坐在馬背上,那神情糾結在一起,簡直比打了打敗仗還難看。怎麼會這樣?漢人到底在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
不管塞勒班心中有多少疑惑,有一點是無法更改的,那就是定**真的撤出了格桑山,吐蕃大軍也贏回了那些擺在格桑山上的人頭觀。再回安多城,塞勒班所部兵馬收到了熱烈的歡迎,許多城中百姓不再責怪塞勒班之前為什麼不派兵出城。勇士們的人頭被接回了安多城,為了安放這些人頭,安多城內的小峰寺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沒有辦法,在吐蕃文化中,沒有人頭的死亡,魂魄是要受到天神責備的,只有做一場法事,才能免去亡魂的痛苦。
夕陽外,格桑山上滿是頹敗的格桑花,那裡有著盛開後的絕響,狂風吹拂著紅色雲彩。在城內,風鈴聲不絕於耳,嘛呢輪不斷旋轉,充斥著獨有的梵音。
祈禱,管用麼?如果祈禱可以拯救亡魂,那麼刀槍又有何用?安多城的百姓在尋找心靈上的慰藉,作為城主的塞勒班卻躲在屋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桌案。定**敗了,可敗得太有秩序了,兵敗。往往是亂哄哄的。一點次序都沒有。人心不齊,前後不一致,所以兵敗,自相踐踏者多如牛毛。可之前定**兵敗呢?那簡直是進退有度,整齊劃一,該怎麼說呢,那就是打得有模有樣, 也跑的有模有樣。打仗怕的是什麼?就怕敵人進退自如。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這樣就意味著自己一直都被別人掉著鼻子走呢。
塞勒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