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東林黨。可怕的是文人的筆桿子太厲害,到最後,崇禎成了大明朝敗亡的罪人,可東林黨成了可歌可泣的英雄。有那麼一些文人總是讓人痛恨,有那麼一些文人總是那麼的不知廉恥。
好在,柴可言不是崇禎,她有著成熟的思維,劉光世是敗了,可是現在怪他又有什麼用,殺了劉光世,便宜了童貫和高俅?李邦彥也是該殺,可是殺了李邦彥,誰來制衡那些朝中官員?柴可言聰明的維持著汴梁城的平衡,各方許以好處,各方又加以打壓,總之現在汴梁城裡人人自危,但人人又覺得是機遇。就像劉光世,他不得不拼了老命的讓劉家人去守城,因為他要是不這麼做,不用趙桓和柴可言動手,童貫和高俅等人就會像瘋狗一樣咬過來。讓劉家人去守城,一方面不給人口實,另一方面也能爭取到更多立功的機會,風險和機遇是共存的。
皇宮裡,趙桓去西宮那邊陪著趙佶說話,而柴可言呢,則隨著趙福金來到了御花園裡,二月春風似剪刀,有風也有涼意,其實很早之前,柴可言就想找趙福金聊聊了,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罷了。這次女真蠻子大舉來犯,汴梁城困難重重,也不得不見見趙福金了。說起來趙福金與柴可言也是一對好姐妹的,可是不知不覺的,關係就疏遠了,對於這位名義上的皇嫂,趙福金也缺少基本的尊重,在趙福金看來,柴可言與那朱璉沒什麼兩樣,都是心機深沉,精於算計的人,當初幫她趙福金對付凌哥兒,又哪是安了什麼好心,尤其是宮梻的依附,至少趙福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值得宮梻盡職盡責的。
坐在亭中,看著往日熟悉的風景,趙福金早已經沒了那種輕鬆心態,石桌上一壺茶,兩隻古樸的瓷杯,柴可言親手滿上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推過茶杯,輕聲道,“四姐兒,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你呀,最近也沒少操心,說起來也夠累的,這以後如何拱衛汴梁,姐姐也還得靠你多幫忙呢。”
趙福金頗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姐姐?看來這嫂子完全沒把自己當成是皇后啊,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大哥那人比起凌哥兒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呢,柴可言不認可,這些完全解釋的通。理解歸理解,可心裡總是不舒服,再怎麼說,柴可言也嫁到皇族趙家不少時間了,還如此沒把自己當成黃家人,著實惱人的很。
“馨兒姐說的是哪裡話。你一心為我大宋江山。難道小妹就不是為我大宋江山嗎?不消馨兒姐說。自然要與那蠻子周旋到底的”趙福金知道柴可言話中的意思是什麼,無非是看中了舅舅手中的兵馬罷了,不過眼下女真蠻子攻城在即,暫且先放下那些小心思吧。
當汴梁城正在經受一場劫難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裡,趙有恭也在密切的關注著這場浩劫,師師為了大局不願意離開汴梁,也能理解。師師有此心。總不能讓師師出事的,趙有恭倒不是太過擔心,完顏宗望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如果失去了師師,也就失去了一層保障,師師只要好好的,他手裡也有了一份談判的籌碼。不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趙有恭很快就給洛陽方面送去了一封信,得信之後牛皋就做出了安排,駐守洛陽的四萬大軍向東挺近。直到鄭州附近才停下來。
汴梁城裡慌亂不安,隨著二月春風。女真大軍如約而至,城外旌旗蔽日,戰馬嘶鳴,看著兵強馬壯的女真人,汴梁城的百姓終於感受到了一種深深地壓迫感。只是看上一眼,就明白為什麼大宋兵馬老是敗給蠻子了,人家一個個身材魁梧,士氣高昂的,能不勝麼?
讓人倍感意外的是金國人圍城之後,原地紮營,一副輕鬆之色,好像根本沒有攻城的意思。此時汴梁城裡反倒沒那麼亂了,女真人已經圍城了,想逃也逃不了,不如老老實實的待著。龍德宮裡,道君皇帝趙佶手持浮塵,跪坐在軟墊之上,手唸唸有詞。趙佶非常害怕,他這一生都沒有經受過這種局面,而趙桓,也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在他看來那些女真兵馬實在是兇悍的很。之前上城頭遠遠的望了一眼,模模糊糊的覺得那些人凶神惡煞的,趙桓嚇壞了,要不是柴可言及時出言提醒,也許這會兒趙桓這位新任官家也已經躲在皇宮裡不敢露面了。有時候柴可言真的挺為趙桓趙佶的,女真人圍城,既是風險也是一次機會,如果自己不好好做,就只能便宜別人了。
和趙佶以及趙桓不同,時任開封府尹的鄆王趙楷卻表現出了另一種姿態,他去了官袍,一身青袍,手裡提著一把刀,親自登上了城樓。鄆王殿下發出了女真人圍城後最為震撼的吼聲,誓要與汴梁共存亡。不管趙楷是不是在作秀,至少軍民們是認可他的。
女真人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