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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的意思的,童貫是不可能投降的,他要是降了,家中百十口人命不保不說,一輩子也沒了盼頭。

夜晚降臨,戌時不到,函谷關城門大開,東方瑾領著高寵踏上了勸降之路。而在小嶽峰大寨,軍營中氛圍壓抑,第一次正式攻城,葬送萬餘人馬,這根本不是在攻城,而是要用人命填平溝壑啊。死的人多了,就有人怕,尤其是這當中還有著不少關中子弟。呼延慶坐在帳中小酌,身邊幾個裨將全都尷尬的坐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做為呼延家的子孫,呼延慶身上承載著太多東西,先帝時。他征伐北地。立下赫赫戰功。那時候他春風得意,本以為能重振呼家軍威名。可誰能想到先帝年紀輕輕就病亡,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宋重新回到了那種歌舞昇平,風月無邊的歲月裡,端王殿下只喜風花雪月,不喜金戈鐵馬。於是短短十幾年內,先帝於西北打出來的優勢沒了。曾經重金打造的河北鐵騎也垮了,而他呼延慶也被調到西京,過起了太平日子。呼延慶很想搞懂大宋是怎麼了,今日攻城,明明毫無希望,童貫卻依舊一意孤行。如果童貫是王坪那種草包的話,呼延慶不會太生氣,可偏偏童貫不是,童太監崛起西北,以西夏戰功而晉身。他會是草包麼?他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依舊去做了。呼延慶不知道童貫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不想搞懂,這個朝廷,從裡到外黑的讓人看不透。

“呼延將軍,別喝了,若是讓童樞密曉得,定會向朝廷奏本彈劾將軍的”幾個裨將大多都是呼延慶的老部眾,所以多有擔憂的勸誡著。

呼延慶撇撇嘴,濃眉上挑,苦笑一番,“彈劾就彈劾,反正官家早就瞅著本將不順眼了。”

呼延慶是個純粹的軍人,但並不代表他頭腦不清晰,他很清楚為什麼官家不喜歡他。崇寧元年,官家即位之時,曾下旨調平海軍入京接替東京防禦使佟永功。當時佟永功乃章惇舊部,若是接替了佟永功的位子,那麼接下來就是威逼當時的簡王殿下了吧?先帝於自己有恩,所以呼延慶不想威逼簡王殿下,他未進京,佟永功依舊調離地方,次年便病死老家,而簡王殿下也同樣暴病而亡。因為這事,官家心中就有了疙瘩,從此有戰事時,再無他呼延慶什麼事。

也許是喝多了吧,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幾個裨將全都面露苦笑。他們也知道呼延將軍在孟州待的憋屈,整日裡除了練兵就是練兵,連剿匪的活都攤不上。官家是心胸狹隘了些,可這種話怎能說出來?如今大宋,單論領兵打仗,除了种師道老將軍,誰還能比得過呼延將軍?當然,現在又得添上一個人,那就是晉陵王殿下趙有恭。

“將軍,你醉了,老齊,扶將軍去休息!”打個眼色,便有親兵收去了呼延慶的酒壺。呼延慶搖頭笑笑,也未再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部將這般做也是為他好。

童貫的心情也不太好,如果說今日是向官家傳達一個態度的話,那麼後邊就要想想該怎麼全身而退了。正琢磨著,親兵統領景括邁步走了進來,“童樞密,外邊有二人求見!”

“是什麼人?”

“定**東方瑾、高寵”景括說話的時候,還悄悄地看了下童貫的臉色,如他所想,童貫看上去非常驚訝。

東方瑾和高寵?童貫對東方瑾並不熟悉,可他知道高寵的,當年任職關中與西夏人交戰時,就知道這位西北軍中有一位猛將叫高寵,當初高寵一人獨挑百餘人西夏精兵,端的是氣勢沖天。趙有恭讓東方瑾和高寵前來,是要談判麼?不管怎樣,還是先聽聽東方瑾怎麼說吧。

知會一聲,景括便離開大帳,沒多久大帳外多了五十多名刀斧手,這些刀斧手坦胸露乳,腰纏紅綢,個個怒目圓瞪,似要吃人一般。東方瑾走在前邊,掃視左右持刀大漢,心中一陣冷笑,童道夫真有意思,以為這種小把戲就能鎮住人麼?快到門口時,東方瑾突然停住了,他左手微抬,佯裝咳嗽兩聲。這也是他和高寵約定好的暗號,只見高寵突然拔出佩刀,左手探出揪住左邊那個大漢,手起刀落,那大漢捂著小腹躺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都給老子把刀斧收起來,高某人有個毛病,看到這麼多刀斧,就忍不住殺人!”嘴角冷厲,鋒利的佩刀還滴著嫣紅的血,此時,高寵就是個狂傲的莽夫。

一刀取人性命,動作快而狠,這就是那個西北軍第一猛將高寵。那些刀斧手有的面露懼色,有的挑眉大怒,高寵卻是毫無懼色,臉上還露出幾分興奮之色,“怎麼,不服?很好,都一起上吧,高某好久沒痛痛快快的殺過了。”

高寵是個狂夫,他一旦嗜血,比牛皋都要狂躁。也因為如此。東方瑾才要帶著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