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只是這種事她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在趙有恭的安撫下,她也逐漸安靜下來。哭累了,打累了,就趴在趙有恭膝蓋上輕聲抽泣起來,“殿下,你和姐為何就這麼不希望我嫁給鄆王殿下?”
“你真的想知道?”
“嗯,想,就告訴青黛吧,青黛不想一直矇在鼓裡。”
“其實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好,本王走的這條路,總有一天要跟朝廷起衝突的,到那時,也定然跟官家等人對立。你姐跟了我,你若再跟了鄆王,那時你們姐妹如何相處?你生性純真,也不適合攪進這些事的。”
趙有恭跟朱鳳英說了許多,有這件事的,還有以前的,總之,朱鳳英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如果今日不徹底解決朱鳳英心中的疑惑,這朱二娘子絕不會安心留在同州的。一個人聽,一個人說,時間不知不覺中走過,大約戌時剛到,貞娘推門走了進來,“官人,飯都準備好了,該去用飯了。”
趙有恭輕輕點頭,讓朱鳳英站起身後,他對貞娘說道,“以後青黛就先跟著你,可要看好她,這丫頭性子跳脫,莫要出什麼事。”
“官人放心,奴家一定會照顧好青黛的。看青黛妹妹也是靈巧人,哪會出什麼事?”走到桌旁,貞娘拉起朱鳳英的手,笑著安撫著。朱鳳英雖然性子跳脫,有些野,可基本的禮數她還是懂的,所以抽抽鼻子,有點靦腆的說道,“王妃好。”
朱二娘子能恭恭敬敬的說句王妃好,也實屬不易了,趙有恭爽朗的笑道,“不錯,小丫頭長大了,也懂禮數了。”
聽著趙小郡王的話,朱鳳英扭著小臉,很是不依的哼道,“胡說,小妹什麼時候不懂禮數了?”看到朱鳳英如此,趙有恭也放了心。
汴梁城裡,朱璉歪在床上,看著一本書,只要在床上的時候,朱璉都會卸去梳妝,簡單的散著長髮,她神色如水,眉目清秀,倒有幾分成熟婦人的味道。芷蘭從外邊走進來。手裡還捏著一封信。“娘子。二娘子已經到同州了,這是殿下給你的信。”
聽到妹妹安全到達同州,朱璉也著實鬆了口氣,雖說路上不會出什麼事,但沒得到確切訊息,總有些掛念的。把書交到芷蘭手中,便耐心看起了信,沒一會兒。朱娘子就怪笑道,“咯咯,這傢伙,還真能給人找事做。”
“娘子,怎麼了?殿下惹你不高興了?”
“這倒沒有,只是咱們這位殿下想在宮裡找個眼線,這可不容易啊!”朱璉輕輕起身,芷蘭拿過枕頭幫她墊在後背上,朱璉靠著枕頭,閉目思索著。在宮裡找個眼線。風險極大,可也很有必要。到底該從何處下手呢?想了足有一刻鐘,朱璉低聲問道,“最近跟官家走得近的牛鼻子是誰?”
“回娘子,是林靈素道長,三個月前,聽說林大師給官家送了什麼長生靈藥,官家大喜之下,就讓林大師代替張大師講道,最近,林大師可是經常往宮裡跑的。”
“林靈素?”朱璉仔輕輕笑著,這林靈素貪財、怕死,還能裝,說不得這在宮裡找眼線的事情就放在他身上了。
“芷蘭,你去趟城南孟家那邊,到了那裡,找一個兩鬢髮白的怪人,就說是姓趙的有事麻煩他。”
朱璉將詳細地址說了一遍,芷蘭就悄悄離開了朱家大宅。
亥時,一處宅院裡,坐著一個雙鬢泛白,臉色清冷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同州許久的獨孤求敗。聽外邊響起陣敲門聲,他手一揮,門邊向裡開啟。
芷蘭裹著一件黑色披風,看著眼前的冷麵男子,她有些心懼的說道,“先生,我家娘子讓婢子來傳話,說是姓趙的有事麻煩你。”
“你回吧。”
獨孤求敗心中一陣腹誹,這個趙有恭,當真能麻煩人,他遠在同州,還想著用人。獨孤求敗惜字如金,芷蘭卻是一點都不習慣,“先生。。。”
“讓你回!”
多說一個字能死?芷蘭輕哼一聲,轉身離開了院子,怪不得娘子稱他為怪人,這種人還是第一次見。
不到子時,獨孤求敗如約而至,他是來得快,離開的也快。
獨孤求敗就像一塊萬年寒冰,凍得人直打寒顫,芷蘭很怕這個怪人,可心中又有些著惱,等著獨孤求敗走了,她才敢低聲道,“娘子,這傢伙怪得很,好像別人欠他似的。”
“行了,你這丫頭就少說兩句吧,咱家殿下見了他都得收著,給你點臉色看,又有什麼奇怪的?”
“殿下怎麼會認識這種怪人?”
朱璉也懶得跟芷蘭解釋,因為就是她也不曉得獨孤先生是怎麼跟殿下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