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辦法,那就是順著洞開的南城門殺進王都。再從內想外慢慢控制局勢。可惜,當潰敗的瘟疫傳來,李資謙能想到的就只剩下如何儲存實力了,哪裡還想得到王都?
潰兵與百姓混在一起,慌不擇路的逃命,崔卓所部成了潰兵的第一個犧牲品。在潰兵席捲之下,崔卓所部被徹底帶亂。崔卓暗罵一聲老天爺,這麼多人衝過來,光踩也能踩成肉餅了,漢人要做的不多,只需要跟在潰兵身後揮舞刀子就行,這仗到這個份上,還怎麼打下去?同時,崔卓也覺得自己與李資謙真的失算了。他們完全忽略了漢人根本不需要為王都百姓負責。如果是他與李資謙,勢必會守衛城池,保護百姓,又怎麼可能驅趕百姓當馬前卒呢?說到底,王都是高麗人的王都,不是漢人的王都,偏偏,所有人都習慣的以為漢人佔據王都也會收攬民心。善待百姓。現在好了,什麼善待百姓。簡直是臭狗屁,人家直接把一半百姓趕出城池。
隨著西面和北面的潰敗,李資謙的失敗也不可避免了,不過李資謙到底是當世兵法名家,他立刻下令放棄東面臨時陣地,直接往廟鎮大營撤。與此同時靠著廟鎮大營圍牆建立了一條防線,只放王都將士過去,百姓全部擋在外邊。這會兒李資謙要不考慮什麼名聲了,只要能儲存實力,他什麼都肯幹。不少百姓死在了李資謙所部刀下。不過效果是顯著的,亂哄哄的人流潮水總算被堵住了,定****的追殺也停在了廟鎮大營外。不過終究是勝利了,王都城外硝煙瀰漫,散落的旗幟到處都是,屍體一個挨一個,幾乎是三個百姓夾著一個王都士兵。
廟鎮大營內,當戰後統計出來後,李資謙只覺得心血湧到嗓子眼,差點沒背過氣去。三萬多大軍,到現在只剩下了一萬不到,呵呵,他李資謙苦苦經營了十幾年的勢力,就這麼毀了。
如果歲月給了我們一世人生,就該用雙手決定未來如何,如果光明被濃霧遮住,就該有刺破黎明的勇氣。此時此刻,對曾經縱橫高麗的李資謙來說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雖然定****還沒有攻打廟鎮大營,但隨著時間推移,定****一定會徹底攻破廟鎮大營的,因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趙有恭現在已經有絕對的實力能夠拿下廟鎮大營,而損失兩萬餘大軍之後,李資謙已經沒有信心再守住廟鎮大營。強行留守廟鎮大營,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失敗了,但不意味著就要自此消亡。大帳之內,王都將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剛經歷一場慘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當然最懊糟鬱悶的莫過於崔卓了。從漢陽城到王都,幾乎每一次正面碰撞都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好不容易佔據了優勢,卻被十幾萬王都百姓打垮了。
“大王,崔某覺得廟鎮大營已經失去駐守的意義了,不如趁著定****也要休整,暫且向北退到平川城,如果等到漢人緩過勁兒來,早晚會對廟鎮大營動手的”崔卓如此說無異於告訴所有人廟鎮大營守不住,更是變相的貶低王都大軍的戰鬥力。如果是之前,王都將士們一定會據理力爭,可經歷幾場大戰後,他們已經充分認識到雙方的差距。以前還嘲笑漢陽城的崔氏大軍娘娘腔,現在他們自己也步了後塵。退到平川城,當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那裡還有李資謙的七千大軍,合兵一處的話,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問題是平川城距離淅川太近了,誰又知道王本固是怎麼想的呢?王本固做起落井下石的事情來,那可是得心應手的。
李資謙與王本固可是一對老冤家了,恐怕沒人比李資謙更瞭解王本固了,“王將軍,你明日就起程去一趟淅川,轉告王本固,就說本王會領兵駐防平川城的,他要是想一起死的話,可盡心來打平川城。本王以前不怕他,現在一樣不會怕他。”
李資謙的話語之中可以聽出些許怒氣,當然,他也有著不小把握,雖然王本固這個人心胸狹隘,但大是大非上應該不會犯糊塗。如今王都已經陷落,定****勢必會沿著官道北上,到時候第一個要打的就是淅川城,王本固該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吞併王都將士的。
崔卓也相信李資謙的判斷,但他還是有些許擔憂的。漢人剛剛大勝一場,又豈會容許王都將士平平靜靜的撤到平川城?其實崔卓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麼會屢戰屢敗,李資謙也算一代雄才了,也在王都城外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好像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每次主動權似乎都在趙有恭手裡。他就好像牽著韁繩的騎士,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所以王都將士才會萬分被動,“大王,我們必須做些改變才行,如果想平安撤到平川城,就必須將定****的注意力調到別處。”
李資謙本就是聰明之人,他點點頭,沉聲問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