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征北戰,打下一個諾大的江山。何時向他人卑躬屈膝過,一個小小的高麗王,竟然要攝政王親自來拜見,如此豈能忍?有道是君辱臣死,陳威峰退後一步,目光噴著怒火,“看來大王是一點談的意思都沒有了,請姝陳某人不奉陪了!”
陳威峰轉身要走,刀斧手卻一起向前,大喝一聲。此時身後也傳來金溪朗陰測測的聲音,“天王寨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麼?”
面對層層威脅,陳威峰並沒有畏懼,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沒讓親兵一同進寨子,否則連個傳信的人都沒有了,回過頭注視著面帶笑容的金溪朗,鎮定自若道,“你待如何?”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砍下你的人頭給趙有恭當份大禮,要麼你臣服本王,怎麼樣,跟著本王吧,只要你投靠本王,保你榮華富貴一生不減!”金溪朗似乎篤定了陳威峰會臣服,但他料錯了,陳威峰嘴角一竅,冷笑道,“小小蠻王也敢與我家殿下相比,要陳某人跟著你,除非某家瞎了眼!”
白虎大堂內積聚眾將,聽陳威峰如此言語,頓時大怒,“大膽的漢人,還不跪地求饒!”
陳威峰神色不懼,撩起長袍,大聲斥道,“堂堂宋人,寧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有死而已,何懼哉!爾等要殺,儘管來便是,大好男兒還能怕了你們?”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陳威峰不覺得今日能抽身離去,因為他已經看準了金溪朗的心思,金溪朗要用鮮血告誡南蒲城內的殿下。兩名刀斧手欺身向前,陳威峰向後一退,肘部狠狠地砸了下去,動作迅速準確,奪過大斧,直接剁在了那名刀斧手頸部,一時間鮮血噴濺,大堂內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陳威峰會悍然動手,一點畏懼都沒有。
金溪朗臉色越來越寒,盯著陳威峰,突然猛地站起來,大聲道,“給本王剁了他,送到南浦城,讓漢人見識下我天王寨的威風。”
天王寨內,陳威峰殺意沖天,但終究寡不敵眾,最終死於白虎大堂內,而那個隨他一同前來的親兵也未能倖免於難,勇烈的戰死在天王寨門口。同來同往,同生共死,定**軍條內沒有獨自逃生的規矩。殺死了陳威峰,可不知為何,崔天方的心中有了種擔憂,是不是做錯了呢?那攝政王趙有恭會不會迫於天王寨之兇狠呢?
汶山腳下一場血案,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南浦城,第二日天氣晴朗,金泰熙也從小黑屋裡放了出來,大好陽光,趙有恭坐在院子裡看三娘舞劍。三娘舞劍有一種別樣的好,舞劍不是劍術好就能舞出來的,木女俠劍法高深,但舞起來只有殺戮沒有柔和的美感,但三娘不同,她懂得劍術與身姿的配合。
金泰熙的到來,打破了難得的寧靜,這次金泰熙看上去乖巧了很多,不像昨天那樣咄咄逼人了,看來木娘子一番武力恐嚇還是很有效果的。看著趙殿下喂木女俠吃甜點,似乎也不那麼吃驚了,敢情鐵血真漢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呢。趙有恭一直不太喜歡拐彎抹角,所以請金泰熙落座後,開門見山道,“公主,現在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吧!”
在小黑屋裡關了一晚上,金泰熙想了很多,所以很認真地回道,“殿下此來,是為遼東之事吧,要徹底解決遼東禍患,控制高麗是必須的,依著殿下現在手裡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吧。當然殿下可以選擇跟金溪朗合作,但小女子不得不說,金溪朗並不是什麼可靠之人。”
“嗯,就算公主說的全對,那又如何呢?除卻金溪朗,本王還有很多種選擇呢,漢江李慶浩,淅川王本固,好像怎麼求本王也求不到公主身上吧?”趙有恭當然知道金泰熙的來意,無非是為虎頭軍找到一份生存空間罷了,可惜,他趙有恭真看不上虎頭軍那點兵馬。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身份了,但是有身份的不僅僅金泰熙一人,淅川王本固比金泰熙的身份更有優勢呢。
趙有恭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留,這讓金泰熙一時間無法接受。總覺得被人看扁了。於是張口就想說自己可是正牌公主。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笑話,王本固還是正牌親王呢,三百年來,高麗歷經金氏、王氏、李氏三代,誰敢說自己就一定是正統呢?看著趙有恭戲虐的目光,金泰熙暗道僥倖,幸虧沒說出來,否則又要遭人嘲弄了。“殿下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殿下忘了一點,不管是金溪朗還是李慶浩,他們都是男人,有著填不足的野心,而我不一樣,我是一個女人,只要殿下有心,本公主就能奉獻一生的忠誠!”
金泰熙直勾勾的看著趙有恭,不管怎樣。她現在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的容貌了,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因為很明顯這個男人沒有動心。不僅僅沒動心,似乎還看到了一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