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一撥人圍著豐巖裡城外,一撥人隨著高寵直撲南城門,高寵可不會在意前邊的人是不是百姓,騎兵刀揮舞,一刀一個,鮮血飛濺,恐怕的氛圍瞬間鎮住了高麗百姓,這些人一看衝過來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神。也不入城了,左右一分。奪路而逃。百姓跑了,城門前再無阻攔,厚重的城門慢慢合上,可惜還是慢了許多,第一個騎兵衝進去,接著就是第二個,隨後一個五人隊結成鐵索連環馬,勇猛的朝城門掃去,鋒利的鐵索掛著鐵刺,高麗士兵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更不知道鐵索連環馬的威力,轉眼間就被掃到了一片,第一個五人隊,第二個五人隊,連環馬持續碾壓,直接將城門口幾十丈地方掃成了一片煉獄,屍體堆成一片,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氣讓人作嘔。
拿下南城門後,古鎮騎兵便十人為隊開始清掃每一個街道,但凡阻擋前進道路的全部砍殺,一時間豐巖裡哭聲一片,百姓紛紛躲進了家中。如今守衛豐巖裡的兵馬只有四千,這些人還算不上精銳,城門口一戰就損失了一千多人,其餘人全部隨著金榮木困在北邊,高寵拿下南城大片地方後,沒有急著往北,而是等著史文恭的大隊人馬到來,三千步卒抵達豐巖裡後,開始了對殘餘敵軍的合圍,至初九晚戌時末,城中殘餘勢力全部被剿滅,守將金榮木也被史文恭一箭釘死在將軍府門口。
行走在豐巖裡的街道上,夜色籠罩,卻掩蓋不了刺鼻的血腥味兒,趙有恭覺得自己已經勝利了一半,劍走偏鋒,兵行險招,但收穫也非常大,這次如果能順利滅到白水軍,那接下來佔據漢江,控制高麗半壁江山的計劃就沒有阻礙了。漢江以南,除了白水軍和崔卓,其他勢力不值一提,佔據漢江天險,想要控制漢江南面的大片土地還不是輕而易舉。將軍府內,眾人集結在一起,全都一臉喜色,因為大家都知道順利拿下豐巖裡,李慶浩的白水軍就差不多完蛋了。
“史文恭,明日你做先鋒,押著豐巖裡所有百姓前往陸川,高寵負責殿後,明日,本王要徹底解決白水軍,你們有信心麼?”看著兩位心腹愛將,趙有恭神色嚴肅,沒有半點玩笑意思。
二人也知道擔子很重,所以聯袂起身,拱手道,“殿下放心,明日一戰,必取李慶浩性命,只是陸川的白水軍和這些百姓怎麼辦?全都殺了?”
說道這裡,高寵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他不是什麼仁慈之人,可真的動手殺了豐巖裡幾十萬百姓,終究下不去手。高寵下不去手,趙有恭又何嘗下的去手?他微閉著雙眼,久久之後,才悠悠道,“告訴那些人,想要活命的,就必須擔當先鋒,攻打漢陽城,最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命了。”
趙有恭此話一出,無不心驚,這是要高麗人殺高麗人啊,金泰熙眸中浮上一絲水霧,她有種咬碎這個男人喉嚨的衝動,真的是太壞了,自己不動手,要借崔卓之手殺人。
正月初十,豐巖裡陷落的訊息不脛而走,陸川城裡的李慶浩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漲,此時此刻,再思考漢江水戰已經毫無意義了,除非他能狠下心來不管豐巖裡幾十萬百姓的死活。其實李慶浩根本沒有思索太久就做出了決定,召集麾下,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議,“午時埋鍋造飯,末時去豐巖裡!”
此話一出,人人都感受到一種壓力,豐巖裡,不去不行,那裡有著家人,有著朋友,無恥的漢人啊,怎麼可以這麼做呢?群情激奮下,罵聲一片,但午時還沒到,一名斥候就匆匆跑了進來,“報,大將軍,漢人領兵抵達草甸,身後。。。。身後還押著無數豐巖裡百姓!”
呼,李慶浩長長的吐了口濁氣,他想的沒有錯,漢人就是要用這些百姓拖死他李慶浩,偏偏他李慶浩沒有別的選擇,如果舍了那些百姓,他還是那個仁德忠義的李慶浩麼?這是一道沒有選擇的難題,最終不管前路如何,都得義無反顧的踏上去。不到午時,陸川所有兵馬全部前往草甸。
草甸是陸川南面為數不多的平原地帶,這裡地勢廣闊平坦,最利於騎兵發揮,可以說白水軍只要敢來,定**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雖然陸川兵馬加上春川敗兵不下萬人,定**只有四千多人,可是那又如何?一千古鎮騎兵足可以抵擋三萬精兵了,正面廝殺,佔據地利,又有身後幾十萬俘虜,如何敗?
李慶浩陰沉著臉,第一個從人群中撥馬走出,看著眼前這支威嚴的軍陣,他高聲喊道,“讓你們主事的人出來說話。”
語聲剛落,高寵就打馬向前,草草的拱了拱手,“某家高寵,李慶浩,高某敬你是一條漢子,今日便將我家殿下的話與你說了吧,你如果肯降,幾十萬軍民還有可能活下一半人,你若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