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疲憊計程車兵吃了些東西,隨後繼續穿越白樺林,可就在他們即將走出白樺林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穀道東邊的白樺林,並非無人駐守,第一軍營強攻穀道後,已經想到了穀道後方的安全,所以拍了一支五百人的小分隊拱衛這片白樺林。都統雷江親自負責這支小分隊,自從駐紮在白樺林,林中一直很安靜,並沒有什麼情況,雷江也沒有敢太過大意,依舊派出人搜尋這片林子。本該是平靜的一天,但有一支巡邏隊意外地發現了日耳曼人的蹤跡,自此一場關乎第一軍營生死的惡戰在白樺林展開。日耳曼士兵也沒想到會在白樺林碰到第一軍營的巡邏隊,暴露了蹤跡,就只能加快行軍速度,瓦蘭露出猙獰的面孔,用一種霸道十足的口氣吼道,“東方人忙著進攻穀道,駐守白樺林的兵馬肯定不會太多,日耳曼的兒郎們,隨我衝上去,殺光東方人,堵住穀道。”
瓦蘭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那些身心疲憊的日耳曼人受到激勵,嗷嗷叫著朝林子邊緣衝去。這片白樺林並不大,巡邏隊這邊剛剛交手,具有後方的雷江就得到了訊息,一聽有大批日耳曼人進入白樺林,雷江一顆心就沉了下來。雷江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積功殺上來的猛人,他當然知道日耳曼人出現在白樺林的意圖,如果任由日耳曼人走出白樺林,那留在穀道中戰鬥的幾千士兵就前途渺茫了。一把揪住那名受傷的巡邏士兵,神色急切的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具體不知道,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人數絕對不下一千人”聽到這個數字,雷江就是咯噔一下,一千多人,那憑著麾下這點兵馬如何守得住?白樺林可是無險可守,陷阱更不夠用,如果硬打下去,恐怕麾下這點兒郎,沒幾個能活下去。可是雷江不敢退,也不能退,自己這一退,白樺林兵馬是儲存下來,可是穀道裡的主力大軍就得全軍覆沒,深深地吸了口氣,雷江抬起手背,放在嘴邊吻了吻。重新抬起頭時,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決絕,轉頭對自己的副將韓旁路說道,“老韓,你立刻領幾個人去穀道,告訴指揮使大人,速速撤出戰鬥。”
韓旁路似乎感覺到什麼,他一把抓住雷江的胳膊,重重的搖了搖頭,“不,雷都統,還是你去通知,末將帶人留下來。”
“老韓,不要說了,我才是都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如果我走了,麾下這些兒郎會怎麼想?別猶豫了,耽擱一刻,就多一點危險”雷江推了韓旁路一把,大踏步走出軍帳。日耳曼人來得很快,這一切都得益於瓦蘭的果斷,有瓦蘭這名千夫長身先士卒,其他人誰還敢不往前衝,大量的日耳曼人撲向臨時駐地,樺樹林中無法組成嚴密的陣型,只能散開遊鬥,這更讓日耳曼人的兵力優勢展現的淋漓盡致。轉眼間雷江所部就跟日耳曼人糾纏在一起,韓旁路咬緊牙關,紅彤彤眼睛望了一眼雷江所在方向,隨後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白樺林一戰,雙方都沒什麼技巧可言,定**一直依賴的步兵陣法無法施展,盾牌只能小規模抵擋,可是日耳曼人兵力眾多,直接四處合圍,定**士兵只能節節撤退。華西是一名斯拉夫農夫,真正進入定**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可此時的他,卻像一名定**老兵,勇敢的阻擋著日耳曼人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日耳曼人看出華西的英勇,十幾名日耳曼士兵吃著木盾大聲怒吼,“一起上,宰了這個大鬍子,替兄弟們報仇”。一時間日耳曼人同仇敵愾,已經有四名英勇的日耳曼同胞死在這名大鬍子手中,所以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華西奪過一面盾牌,就像人頭炸彈,猛地撞向最近的日耳曼士兵,這名日耳曼士兵準備不及,胸口被撞得咔嚓幾聲,斷了幾根肋骨,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頓時睚眥欲裂,一同撲向華西,幾把闊劍一起刺中華西,任憑華西再怎麼厲害,依舊是**凡胎,鮮血灑在厚厚的樺樹葉上,僅僅過了片刻就在寒風中化作紅色的晶體。
雷江所部節節敗退,可樺樹林就這麼大,又能退到哪裡去?身後就是樺樹林的出口,雷江已經無處可退,吐了一口血水,抬起手將頭盔緩緩摘下來,沾滿了血水的頭髮早已經凍得僵硬,嘴巴張開,透出一股莫名的蒼涼,“兄弟們,在我們身後,就是五千同袍,我們退,他們就要死,我們死,他們就能生。告訴我,我們要不要退!”
粗獷直白的而語言,沒有任何的美感,但短短的一句話裡,卻充滿了感情和號召力,周圍的定**士兵全都怒目圓睜,大聲怒吼,有的人扯掉頭上的帽子,將血水抹在臉上,“絕不偷退,絕不後退,秦風。。。。秦風。。。。死戰不退,殺。。。。”
這是關中的兒郎,這是大宋的子民,在這一刻,無論是關中人還是中原,無論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