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吸引注意力,解救被困的東線大軍。如果自己立功心切,真的按照柴永浩的命令急著向南推進,按照正常路程,現在應該在胡新寨附近了,只要自己領兵抵達胡新寨北面,正好被撤回西大營的定**主力逮個正著,免不了一陣迎頭痛擊。調虎離山,暗度陳倉,連帶著摟草打兔子,龐赫此人,果然難纏。此時,吳亮也不得不佩服龐赫了,如此艱難的局面,竟然讓龐赫給化解了。
“傳令各部,立刻分批往東面撤,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東線”吳亮不是傻子,如果他強行率兵堵住胡新寨北面的話,一定能拖延很長時間,但那樣做的後果一定是慘重的,一番惡戰之下,恐怕自己手中的兵馬也會所剩無幾,真的正面打起來,怎麼可能鬥得過龐赫?吳亮不會蠢到給他人做嫁衣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回東線,力圖鎖死東線被困的定**,只要能全殲東線主力,他吳亮就算贏了。
幸虧吳亮反應夠快,此時龐赫已經做好了切割吳亮大軍的計劃,爭取撤退的時候,對吳亮所部進行一陣襲擾。不過,這一些列動作都被吳亮化解了,吳亮光明正大的率兵向東推進,龐赫也沒法追,至於東線主力大軍結果如何,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話說當東線叛軍頻繁調動的時候,蕭巋也沒有閒著,他心中很清楚,叛軍從東線頻繁調兵,一定是龐赫那邊有了動作,所以,他與呼延灼商議妥當,立刻做出了突圍的決定。臨近午時三刻,武松所部兩千多兵馬突然向北面進攻,似乎要從東大營撕開一條路來,武松所部十分悍勇,戰鬥了半個時辰,竟然打下了東大營南面的大片營區,這一下叛軍不得不小心應對了,駐守西面的四千大軍奉命向東大營靠攏,就是這一點鬆動,蕭巋和呼延灼逮住機會,立刻從這點縫隙中強行突圍。
蕭巋親自提刀上陣,對朱蘭成駐守的防區發起了猛攻,朱蘭成所部將近五千人,防守著最為險要的高地。蕭巋強攻東線最難打的防區,看上去有些不理智,但實際上這樣做是最正確的。朱蘭成所駐守的高地十分兇險,易守難攻,但真要是一舉拿下朱蘭成的防區,那麼向西方圓二十里內便在沒有險地可守了。現在東線叛軍主力向外圍調動,如果能打下朱蘭成的防區,就可以迅速在叛軍的包圍圈上撕開一道口子。朱蘭成當然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艱鉅,柴永浩將軍調集許多兵馬去風雷鎮方向,致使原本一萬人駐守的高地,只剩下了五千人。最要命的是之前對定**可是重重圍困,在高地後方還有兩條重兵把守的防線,可由於風雷鎮方向危險,再加上高地易守難攻,覺得定**不會對高地下手,所以後方兩道防線也被撤掉,也就是說他朱蘭成防守的高地看似最堅固,最兇險,可實際上成了最薄弱的環節,難打歸難打,可真要打下來,後邊就沒有阻力了。
定**將士都知道高地一戰關係著萬餘大軍的生死存亡,時間緊迫,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打下高地,萬餘大軍突圍的希望就會全部破滅。所以,負責進攻的各部將領無不身先士卒,親自披掛上陣,連大將軍蕭巋都已經衝鋒在前了,誰還敢往後縮。蕭巋看翻一名敵將,抹了把臉上的血水,怒聲道,“李宏,李宏,把你的預備隊派上去,將剩下的所有箭矢也全部傾斜除去,一定要把那個山頭打下來,半個時辰內攻不上去,咱們誰也走不了。”
蕭巋已經眼紅了,已經強攻四次了,可每次都被叛軍擋了下來,現在只要打下一個山頭,就可以以山頭做為根本迅速鋪開,拿下整個高地,可偏偏一個山頭都沒拿下來。此處連著中條山,屬於中條山分支,山上連成一片,攻破一點,就可以突破全線。在蕭巋的命令下,負責指揮的呼延灼下令僅餘的七百多騎兵全部下馬,趕著戰馬當肉盾牌往前衝,為了逼著戰馬往前奔,戰士們不得不狠下心,流著淚燒馬尾巴,甚至用刀刺破馬屁股。為了拿下其中一個山頭,東線將士可謂是不惜代價了。蕭巋所部傷亡不小,負責防守高地的朱蘭成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朱蘭成全身浴血,左胳膊也被綁了起來,“援兵呢,援兵呢,再派人去通知太后,老子要援兵。”
一邊吼著,眼睛裡一邊滲出血淚,這麼多年,他朱蘭成就從來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仗,還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已經硬生生葬送了近四千兵馬,這麼打下去,人還不得死乾淨了。朱蘭成想不明白,為什麼戰況如此慘烈,援兵就是沒有上來。朱蘭成著實錯怪柴可言了,自從得知蕭巋和呼延灼對高地發起猛攻後,他立刻著令兩翼兵馬去支援朱蘭成,可這兩路兵馬無一例外的遭到了迎頭痛擊,顯然蕭巋早已經在高地兩側山路上做好了埋伏,就等著援軍上門了。另外,武松也沒有完全撤回去,依舊對東大營不斷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