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言也是有諸多不樂的,朱蘭成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追隨自己也是多年了,論能力要強過了許多人,如果不是信任朱蘭成,也不會讓他去守高地了。可就是這麼一個青年翹楚,卻讓田興奎給害死了。如果田興奎能以身作則,身先士卒的衝到最前方,僅有兩千人防守的山道不可能突破不了,因為田興奎的無能,高地失守,連累朱蘭成也送了性命。真的想殺了田興奎,但又不得不給田興茂一個面子。說到底柴氏勢力太過複雜了,在這方面,其實挺羨慕趙有恭的,定**雖然也有著許多原來的邊軍,但趙有恭有著絕對的掌控權。她柴可言卻不能完全掌控各方勢力,柴氏崛起的太迅速了,以前雖然掌控聽雨閣,但對軍方勢力影響並不大,在那個年代裡,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吸收各方豪強,這也導致瞭如今的問題,無法完全掌控,就得相互配合,如果惹惱了田興茂,田家的勢力撤出去,對目前的柴氏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看了一眼田興茂,示意這位廣南豪強能夠好好教育下自己的親弟弟,同樣也是在警告田興茂,如果再有下次,那就不會客氣了。田興茂對此心知肚明,柴可言雖然一介女子,但統領聽雨閣多年,殺伐決斷絲毫不弱於男子,死在她手中的人也不知凡幾,當初千面佛就是她親手殺掉的。千面佛死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江湖大佬太不知進退了,仗著教導過柴可言,就絲毫不把規矩放在眼裡,結果被柴可言親手宰掉了。活生生的例子太多了,他田興茂可不想步千面佛的後塵。要跟柴氏翻臉,他田興茂自然能自保,可那樣做恐怕自己經營多年的勢力也要土崩瓦解了,能有今天,少了柴氏幫忙是不可能的。這次能保住田興奎,田興茂覺得已經非常不錯了,他可不會像千面佛那樣不知進退。眼看沒什麼大事了,田興茂出列誠懇的說道,“太后,舍弟無能,累得大軍損傷慘重,等回去後,屬下定嚴加懲治。”
田興茂如此知進退,柴可言暗中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退下了。柴可言沒有露出什麼不滿,田興茂也暗中鬆了口氣,虧得自己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這番話,恐怕姓柴的女人就要多想了。等著眾人退下後,柴永浩又走了回來,他緊皺著眉頭,呼吸有些急促,顯然還沒從之前的事情中走出來,因為阜平鎮一戰打得太窩囊了,自從領兵以來,就沒打過這麼丟人的仗,“太后,你對周子豪的處置是不是有些欠妥了,此次大軍被調動,完全是因為周子豪無能才導致的,此人,不殺不足以正軍心。”
“本後又怎麼能不知,可是永浩,你知道我們行軍打仗有多少糧草和被褥要靠周家來轉運購買麼?沒有了周家支援,僅靠我們原來的勢力,無法支撐是幾萬大軍連年征戰的,尤其是洛陽,自從楊然入長安秦王宮後,楊氏便將大部分產業撤離了河南府。楊氏在中原一帶樹大根深,影響深遠,那一堆爛攤子要不是有周家接手,本後哪有那麼多精力來處理大事”柴可言說著話顯露幾分苦悶之色,她又何嘗不想宰了周子豪呢,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誰讓處處要依靠周家呢?哪怕趙有恭也是如此,如果朱家二娘子犯了事,趙凌敢真的殺掉朱二娘子麼?恐怕也是不能吧,朱家與秦王府打斷骨頭連著筋,沒有了朱家方方面面的支援,恐怕秦王后方立馬會出現一堆爛攤子。
柴永浩似乎也能體諒到柴可言的無奈,其實這些年,柴永浩也漸漸的發現柴可言的行事作風有了很大的變化,處事手段似乎不如以前狠辣了。當年手掌聽雨閣的時候,誰要敢有半點違逆,怕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了。話說田家兄弟相伴回到住處後,老二田興奎就坐在椅子裡罵罵咧咧的聒噪起來,“這個姓柴的女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她能這麼快打下諾大的基業,沒有我們田家的幫助能行麼。哼,讓老子去餵馬,安的什麼心思,總有一天,老子要把她摁倒床上幹。”
說著話,田興奎眼中冒出一種興奮地光芒,柴可言冷傲孤寂,拒人於千里之外,可這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吸引力,這個女人太美了,只要是正常男人,就沒有不動心的。田興奎相信,其他男人也跟他一樣想的,都想摟著這個女人在床上**幾番。田興奎做著一場美夢,卻不知大哥田興茂的神情已經變得十分猙獰,只見田興茂雙眼一眯,抬起手狠狠地甩在了田興奎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把田興奎直接打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田興奎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田興茂,“哥,你幹嘛,你瘋了不成?”
“混賬東西,我看你才是瘋了,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警告你,從明天開始,給我老老實實去餵馬,管好你的嘴,如果今天的話傳到柴可言耳朵裡去,到時候,就算老子把命賠出去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