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在面對東方人的問題上,日耳曼人能幫忙還是會幫忙的,可一旦撕破臉皮,一切將不復存在。但是讓羅偉德諾夫什麼都不做,忍氣吞聲,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選擇了挑戰,這是一種騎士之間正大光明的決鬥,這個時代的西方世界,決鬥是允許的,甚至是上層貴族表現優雅的形式。為了榮耀、尊嚴、女人,貴族騎士間的決鬥屢見不鮮,可兩個騎士團軍團長的決鬥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施魏因眉頭一挑,嘴角含笑,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早聽聞羅偉德諾夫武力驚人,當年力壓鐵錘騎兵團各部勇士,方才能迅速掌控這支鐵血騎兵,恰恰,施魏因不是那種武力見長的人,無意間,感受到了多爾勒有些揶揄的眼神,施魏因就像受到了刺激,打馬走向羅偉德諾夫,“羅偉德大人,我接受你的挑戰。”
多爾勒有些狐疑,施魏因好像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啊,就算受到了挑釁,也不可能這般莽撞的。突然間,他想起了什麼,現在軍中除了幾名騎兵團軍團長,可還有洛泰爾陛下呢。終於明白施魏因為什麼這麼做了,自己剛剛眼神諷刺施魏因,恐怕都落在了洛泰爾陛下眼中。這一切在洛泰爾看來,會怎麼想呢?果然,洛泰爾的神色有些發緊,雖然還不至於動怒,但都能看出這位薩克森老狐狸很不高興。一場軍團長之間的決鬥,洛泰爾毫無興趣觀看,他身子骨還沒恢復好,便想回去休養,只是打馬錯身的時候,對著多爾勒嘆了口氣,“多爾勒,你是腓特烈家族的驕傲,你還很年輕,胸懷應該寬廣一些,眼界也要看得更遠才行。我一直對閣下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讓神聖帝國子民失望。不管決鬥結果如何,施魏因不能死,你應該明白,如今的神聖帝國不能沒有施魏因,他出了事,多瑙河貴族會怎麼做?”
洛泰爾留下一番話,慢慢離開了,多爾勒心中頗不是滋味,有種被施魏因陰了的感覺。現在在洛泰爾眼中,他多爾勒已經成了個為了私利置神聖帝國利益不顧的狹隘之人了。洛泰爾最後的話,更像是警告,既然你挑唆施魏因應戰,那也該由你保他性命。多爾勒欲哭無淚,他很想說自己被施魏因陰了,但誰信啊,還是太年輕了啊,幹嘛用眼神諷刺施魏因呢?
洛泰爾走了,施魏因跟羅偉德諾夫交流了一番,便準備決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回來的時候施魏因正好衝著多爾勒走過來。此時施魏因神色嚴肅,眉頭緊皺著,好像謀劃著接下來的決鬥,但是多爾勒還是發現他眼角藏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施魏因錯身而過,多爾勒橫著手中的劍鞘,攔了下來,“施魏因閣下,你當真是好算計。”
“多爾勒,你在說什麼?難道不是你示意讓我接受挑戰的麼?”施魏因嘴角含笑,卻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來,不得不說施魏因足夠聰明。不管這場決鬥最後結果如何,多爾勒的名聲算是毀了不少,尤其是周邊的千夫長執政官們,一聽是多爾勒挑唆施魏因決鬥的,頓時眼光就不一樣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搞內鬥,當真讓人失望。本來這段時間多爾勒率領聖十字騎士團連番吃敗仗,損失慘重,大家就對多爾勒有些看法了,現在更加深了對多爾勒的不滿。
多爾勒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這一次交鋒,被施魏因抓到了小辮子,也怪不得別人。他堂堂腓特烈家族繼承人,已經兩次栽在施魏因手中了。可是洛泰爾的話還在耳邊迴盪,不管怎樣,都得設法保住施魏因的性命。
按照決鬥規矩,雙方要下馬持劍對戰,如此就是避免戰馬優劣而影響公平性。羅偉德諾夫恨透了言而無信的日耳曼人,所以一上來就搶攻,他手持雙闊劍,一左一右上下挑刺,加之手上力道十足,攻的施魏因毫無還手之力。羅偉德諾夫很能打,這一點是公認的,施魏因很快腦門上就見了冷汗,招數也變得狼狽起來,剛剛躲過一劍,羅偉德諾夫的大腳就踹了過來,將施魏因踹了個大馬趴,多爾勒忍著一直沒出手。剛剛吃了個悶虧,也該讓施魏因吃點苦頭了。施魏因心中早就恨死多爾勒了,可羅偉德諾夫一點空隙都不給,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羅偉德諾夫搞死,施魏因只能咬著牙忍著。
場地上,施魏因神態狼狽,多爾勒也不敢再等下去,萬一施魏因被羅偉德諾夫玩死,那他多爾勒也沒好果子吃。衝著不遠處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想起了一陣馬蹄聲,馬上騎士氣喘吁吁的喊道,“多爾勒大人,波羅的海附近發現大量白頭高山蠻子,意圖不明,陛下示意我們迅速後撤組織兵馬應對。”
騎士口中所說的白頭高山蠻子騎士就是丹麥王朝士兵,由於百十年前維京人在丹麥王室支援下四處劫掠,搞得整個北歐生靈塗炭,英格蘭、日耳曼都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