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繼續,把桶裡的老鼠拿出來兩隻。”
投降?開玩笑,從始至終趙有恭就沒想過讓卡耶夫活,如果卡耶夫一直撐著不認輸,還能死得痛快點,可喊出投降的話來,趙有恭反而更加瞧不上眼了,拿出來兩隻老鼠,卡耶夫承受的痛苦會更多,忍受的時間也會更長。場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斯拉夫人的眼睛,看著士兵們取走兩隻老鼠,他們不覺得這是仁慈,惡魔,東方人就是一群惡魔。
克萊爾昨晚上什麼都沒吃,吐得嘴唇發青,今天早上起來還有些發虛。可還是堅持來到了角鬥場,看著殘忍的一幕,她把注意力放到了趙有恭身上,之前這個有說有笑詼諧幽默的東方男人冷峻異常,眼神裡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帶著些享受。卡耶夫喊著投降,反而迎來了更嚴厲的懲罰,這個東方男人,就是一個魔鬼。這一刻,克萊爾湧起深深的懼意,她好怕這個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手持血粼粼闊劍的死屍。
卡耶夫被老鼠啃食了三天才嚥氣,外圍計程車兵們逼迫著斯拉夫人親眼目睹這一切。這一切都很殘忍,但效果是明顯的,自此之後,許多斯拉夫人再也不敢鬧事,後來的交戰中,哪怕捕獲了定****士兵,要麼好生照料,要麼直接殺掉,再也沒出現折磨俘虜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上託伊卡角鬥場的慘劇,誰還敢殘忍的對待東方人?
上託伊卡角鬥場表演結束後,羅偉德諾夫灰溜溜的跑回了基輔。而在基普羅斯北部,定****也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佗羅夫西北部阿爾漢公國首先遭到古鎮騎兵襲擾,阿爾漢公國只有四座小城,人口不多,只是稍作抵抗,就宣告投降。阿爾漢公國之後,便是格列米哈,古鎮騎兵的速度非常快,短短四天時間裡,就席捲基普羅斯北部,目標直指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所在的葉琳堡。安托里早已經不復之前的鎮定,他沒想到東方人的報復會來的如此快,阿爾漢以及格列米哈竟然連十天都沒抗住。這一切還得歸功於上託伊卡角鬥場,角鬥場發生的事情大大的震懾了斯拉夫貴族,他們可不想步卡耶夫的後塵,所示只是稍作抵抗,在知道實力懸殊太大,維雅切等人又不能及時馳援後,非常果斷的選擇了投降。投靠東方人不僅能活命,公國百姓還能過得比以前更滋潤,那麼為什麼還要拼命呢?
基普羅斯北部貴族領主們望風而降,有一些頑固派,也沒法生存,不斷往南逃竄,阻擋在葉琳堡東部的壁壘一掃而空,偏偏,古鎮騎兵以及步卒所經受的損傷可以忽略不計。一直以來,克里格蒂斯克家族都很狂傲,他們覺得殘忍的殺戮能震懾所有人,可是這一次,踢到鐵板上了,東方人動作太快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太康五年二月十七,三萬西伯利亞遠征軍圍困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東面據點卡列瓦拉城。卡列瓦拉城存放著家族一半的存糧,剝皮家不能不管卡列瓦拉城的死活,可是想要救卡列瓦拉城就要面臨東方步騎的正面阻擊。耶律沙親自指揮卡列瓦拉攻防戰,自圍困之日起,他並沒有立刻發起進攻,而是將卡列瓦拉當成了一塊肥肉,這塊肥肉分外誘人,就看剝皮家想不想搶回去了。兩萬步騎駐紮在卡列瓦拉西面草原上。耶律沙興堂堂正正之兵,用的是地地道道的陽謀,誰都知道他的目的,可是又毫無辦法。耶律沙不會蠢到跑去硬攻葉琳堡,那樣做,即使打下葉琳堡,損失也會很大,西伯利亞遠征軍真正的精銳並不多,死一個少一個,至於那些僕從軍敲敲邊鼓還行,讓他們當主力,根本不可能。所以,耶律沙每一步都是以儲存實力為前提。
現在棋局已經擺在明面上,剝皮家想要卡列瓦拉城的輜重,就必須攻出來,不想要,那就等著古鎮騎兵聯合步卒兵不血刃的拿下卡列瓦拉。不出兵?丟了卡列瓦拉,士氣大降不說,還有可能引發內部動亂。剝皮家計程車兵和許多基普羅斯士兵都一樣,他們都是戰時為兵,平常時候回到各自領主治下生活,有的打鐵,有的務農。不是剝皮士兵的家就在卡列瓦拉附近,家要是沒了,他們還有戰鬥下去的意義麼?相反,羅馬人以及定****不同,他們很多都是職業軍人,受到嚴格的訓練,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安托里陰沉著臉,椅子旁還有一灘血,就在剛才,一個家奴不小心將酒灑了出來,被安托里一刀刺死了。暴虐的安托里,已經有些瘋狂,他現在看誰都不順眼,覺得這些人隨時都會背叛剝皮家。不知怎地,安托里將目光放到了兒子米多身上,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大黃牙,“桀桀。。。米多,我的好兒子,你不是一直想著成為克里格家族最偉大的英雄麼?現在機會來了,去吧,只要你打敗東方人,奪回卡列瓦拉,你就是未來的群狼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