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奪取整個基普羅斯,讓那些斯拉夫人演變成大宋朝的子民,讓基普羅斯王國,成為大宋傲立於西方世界的橋頭堡和眼睛。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可同樣你也知道,十幾年來,無論契丹人、女真人還是漢人,這些大宋子民都飽受了長久的戰亂之苦,他們不想繼續有戰爭了,哪怕成千上萬的大楊灘士兵和乙室軍子弟,也同樣厭惡戰爭,對他們來說,巴蜀之戰就是最後一戰了。基普羅斯,距離他們太遙遠了,他們沒想過,也不會想著去進攻基普羅斯。天下格局,未來利益,說這些他們根本不明白,他們看到的只有眼前這些東西。如果沒有變數,我們所謂的西征,就是不可能實現的空想,那麼將來幾百年時間裡,西伯利亞就只有防守得分,會不斷地受到斯拉夫人、歌德人、匈奴人甚至是蒙古人的襲擾,長久的不安定,必生混亂,如果中原一帶再出事情,沒有了中原的支援,以西伯利亞的實力又如何守住那麼龐大的地方。一個戰亂不斷的西伯利亞,不是命運的源泉,而是生命的拖累,想要一勞永逸,就必須詳細前進,在西伯利亞西面建立一堵厚厚的圍牆。大宋子民不渴望戰爭,可為了西伯利亞我們不得不戰,誰也不渴望戰爭,但西伯利亞的利益無法放棄。大宋子民現在根本不理解其中的意義,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他們絕對不會支援西征的。所以,必須發生什麼事請,讓西征不再成為問題。不管別人怎麼看,這件事我必須做,因為西征只有在你的時代裡才能實現,也許會給大宋帶來巨大的傷害,可是沒有劇痛,又如何擁有仇恨,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選擇壓下這份情報,目視著南努科城慘劇的發生。”
趙有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裡閃現過無數東西,難道這就是政治麼?充滿了黑暗、冷酷的政治,如何去怪罪蕭芷韻?蕭芷韻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他趙有恭,是為了整個大宋。想著南努科城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後世的911事件,在後世,當全世界人為慘劇祈禱的時候,有一個分析家扔出了一顆炸彈。他說政客都是****養的,他們陰暗的一面,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震驚世界的911至少是政府預設的事件,沒人相信他說的話,直到後來,才有更多的人發文分析。當時的美國政府和如今的大宋朝何等相似,都是百姓富足,生活安居樂業,這種情況下,誰渴望戰爭,誰願意送自己的兒女遠征他方。所以,必須發生一件事,因為美國人需要痛苦刺激體內的神經,只有痛苦才能激發仇恨,而仇恨往往會成為戰爭的導火索。美國需要利益,911的發生,讓不可能透過的戰爭變成了現實。如果沒有仇恨支撐,即使出兵,又有幾個人會盡職盡責呢?更何況,戰爭議案透過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後世美國,今日大宋,有著太多的相似。大宋需要戰爭,因為這關係到長遠的利益,而百姓卻厭惡戰爭,是那種深深的厭惡。
不管承認不承認,蕭芷韻說的都是事實,沒有發生異常的話,別說大宋百姓支援不支援,就算朝廷文武,估計也沒幾個會支援西征的,哪怕秦王府嫡系將領,他們也同樣不會支援遠征。後世美國反恐,給美國帶來了無窮的利益,西征也同樣會給大宋帶來長久的利益,尤其是在人類眼光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迅速奪取基普羅斯,貫通東西方,尤為重要。靜靜地思考著,漸漸地,竟然不像之前那麼憤怒了,難道自己真的變得冷血無情了,變成了一個冷酷的政客?回頭看著蕭芷韻,輕輕地問了一句,“綽綽,為什麼之前沒跟我說?”
“這件事太大了,帶來的內心煎熬會伴隨到死亡,如果必須有人來做這件事,我們其中一個人扛著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兩個人一起飽受良心的煎熬呢?只要西征能順利,一切都是值得的,南努科城所帶來的痛苦,我來承受。我相信,如果面對同樣的局面,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蕭芷韻展顏一下,那笑容充滿苦澀,南努科城帶來的痛苦,已經開始刺激她的神經,這些日子,她開始害怕一個人待著,總覺得耳畔嗡嗡作響,彷彿冤魂在鳴唱。
她的手竟然顫抖起來,即使再堅強,內心的恐懼依舊無法掩藏,趙有恭站起身,將蕭芷韻緊緊地摟在懷中。這輩子是幸運的,有了朱璉,又有了蕭芷韻,他趙有恭何德何能,值得她們如此付出。他必須振作起來,不能讓蕭芷韻拜拜承擔這份煎熬,更不能讓南努科城十幾萬軍民白白葬送。那份痛苦,那份死亡,必須換取足夠的利益。半個時辰過去了,書房依舊安靜,只是院外等候的章億等人卻緊張萬分,三娘緊緊地靠著廊下柱子,她聽到了一些話,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因為這是一個秘密,是屬於攝政王家裡的秘密,即使東方瑾,也不能知道。章億等人向上臺階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