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貴聖潔,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氣勢,“今夜只是私人聚會,本妃不過是想感謝下諸位而已,正是因為你們的努力,弗拉基米爾城才免除一場刀兵之災。所以,大家不必拘謹,今夜過後,無論敵我,都將是攝政王麾下的臣屬,高將軍、耶律將軍,你們還不帶頭認識下未來的同僚?”
高寵撇撇嘴,心裡不是個滋味兒,這叫什麼事,之前還打得頭破血流,現在就成了同僚。大家都是軍人,戰場上各為其主,倒也沒有太多的齷齪心思,在高寵等人的刻意結交下,那些斯拉夫千夫長們也漸漸放下心來,蕭芷韻寬慰一番後,便和羅偉德諾夫談起話來,“羅偉德大人,想必你也清楚,從基普羅斯到西伯利亞,這可是蠻長的距離,地域廣闊。若此廣闊的領土,全都是大宋的領土,如今斯拉夫子民也算大宋子民,這些土地是我們大家的。攝政王早有心思,既然同為大宋子民,我們就要齊心協力,守衛這片土地。按照攝政王的計劃,半個月後,將進行軍隊整編,全面打造基普羅斯方面軍,大宋子弟、斯拉夫子弟將不分你我,融為一體。此舉有些突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這一點還望羅偉德大人能夠幫忙。”
羅偉德諾夫心中駭然,他沒想到東方人會有如此大的魄力,軍隊整編,大量的斯拉夫子弟融入進東方軍隊,他們就不怕斯拉夫子弟作亂麼?放下手裡的酒杯,羅偉德諾夫滿臉疑惑,“王妃的意思,下臣明白,不過如此做,王妃就不怕有朝一日,斯拉夫子弟反過來主導兵權,重新奪回基普羅斯麼?”
“當然擔心,不過攝政王有足夠的信心能讓斯拉夫子弟臣服,羅偉德大人,你說我們打來打去,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讓麾下子民過更好麼?如果能給與子民好的生活,他們為什麼會作亂,如果有一天吃不飽穿不暖,不光斯拉夫子弟,任何想要活命的人都會作亂,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蕭芷韻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卻一語驚醒夢中人,羅偉德諾夫半張著嘴,呆了半天,方才苦笑著喝了口酒。多麼簡單的道理,叛亂與誰統治基普羅斯有什麼關係?子民們就是為了穿衣吃飯,活不下去的時候自然犯上作亂,就算統治基普羅斯的不是東方人而是斯拉夫貴族,不照樣反叛?那些所謂的尊嚴,當真是有些可笑。
“王妃所言,下臣深感佩服,軍隊整編問題應該不大,只是下臣是不是也要留在軍中?”羅偉德問完,蕭芷韻早有應對,所以沒有耽擱,將一份委任狀放在羅偉德諾夫面前,“以羅偉德大人的能力自然沒必要留在軍中的,攝政王命你隨後前往基輔城,出任御前參議,輔助攝政王管理基普羅斯民政事務。”
“這。。。。”羅偉德諾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管理基普羅斯民政事務,攝政王就不怕引狼入室?
羅偉德諾夫是個聰明人,按照他原來的想法,等弗拉基米爾的事情結束後就隱退回家,做個富足的農場主,但眼下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拒絕還是答應?看似簡單的選擇題,實際上很難做出決斷,蕭芷韻笑吟吟的看著羅偉德諾夫,右手**著一把青銅短劍,好像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把精緻的古銅器上邊。羅偉德諾夫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眼前這個女人看似笑眯眯,人畜無害,但根本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她看上去很平和大度,但這樣的人能指揮幾萬大軍,讓無數男兒心服口服麼?
蕭芷韻不慌不忙,仔細觀察著古銅器上精美的花紋,這把青銅短劍是從一名貴族家裡搜出來的,劍身不僅樓刻著精美的花紋,劍柄用上好的松木包裹,鑲嵌著兩枚名貴的貓綠寶石。當時只是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這把短劍,每個女人都喜歡精美的裝飾品,蕭芷韻也不例外。不過她的心思從沒有離開羅偉德諾夫,對羅偉德這個人,她是心生佩服的,但佩服歸佩服,具體該怎麼做,心中還是有數的。羅偉德諾夫在基普羅斯威望甚高,加之允文允武。如今剛剛佔領基普羅斯,以後重建基普羅斯,將斯拉夫人融入到大宋體系中,將是一個繁雜龐大的工程,如果有羅偉德諾夫幫忙,肯定能減少許多麻煩。將羅偉德諾夫留在身邊,一方面能發揮其才能,另一方面也能監督他,一舉兩得。總之,像羅偉德諾夫這樣的人,能用就用,不能用也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視野範圍,超出掌控,必要的時候,必須除掉。
以蕭芷韻的人生經歷,深知羅偉德諾夫這樣的人有多大能力,當年大遼耶律餘睹與耶律大石,挺起了大遼半邊天,耶律大石更是坐鎮西京,穩若磐石。哪怕沒有趙有恭的交待,蕭芷韻依舊會將羅偉德諾夫控制在手中。如果羅偉德諾夫拒絕提議,雖然有些可惜,但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他。客廳裡非常安靜,兩名侍衛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