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城牆,不斷攀爬的日耳曼人,隨時滾落的滾木,滿地的屍體,乾涸冰凍的血塊,從遠處望去,就像一群烏壓壓的螞蟻掛在一面青石板上。任酚看到日耳曼人如此瘋狂的進攻方式,頭皮有些發麻,眼看著就要到到達城頭了,任酚緩緩抬起了手,“放閘刀。”
閘刀,對於定**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當初進攻哥羅德高地的時候,季洛夫就在高地上擺了幾把大閘刀,許多定**戰士就是被大閘刀碾成了碎片。耶律沙從季洛夫身上學到了這種閘刀攻勢,閘刀,可以說是防守城池的一大利器,經過改良後的大閘刀,重量少了許多,看上去殺傷力不比從前,但用來防守城牆還是綽綽有餘。日耳曼人根本聽不懂城牆上的人喊什麼,他們只是眉頭往上衝,箭雨阻擋不了,滾木已經阻擋不了,上邊的人倒下去,下邊的人頂上來。卡梅隆是一名東部貴族領主下的農奴,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參加大規模的攻城戰,他沒有害怕,有的只是興奮,戰爭,永遠是貧民邁入貴族行列的最快途徑。抬起頭,終於要攀上城頭了,只要爬上去,他就是日耳曼人的勇士,突然間,眼角閃過一絲寒芒,緊急的往左邊看去,這一看之下,卡梅隆整個人都呆住了,嬰兒胳膊粗細的鐵鏈,掛著一把橢圓形的閘刀,夾雜著勁風呼呼而來,卡梅隆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把閘刀就從背後略過去,只覺得寒意逼人,再回頭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同伴,不是兩個同伴,這個可憐的人被閘刀切成了兩半,身子左右分家,內臟鮮血嘩啦啦澆在下邊的人頭頂。嘔,卡梅隆再也掩藏不住內心的恐懼,雙腿直打哆嗦,雙手抱著雲梯狂吐不止,轟隆,那把閘刀就像盪鞦韆一樣,又被人拉著蕩了回來,卡梅隆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左手被切了下去,雲梯也被切成了兩半,“啊。。。。”
這是卡梅隆生命裡發出的最後一聲怒吼,如此高的雲梯,直挺挺的掉在地上,能活下來的希望太小了。整個南城牆盪漾著七把大閘刀,每一把閘刀都被人拽著,左右晃動,不斷絞殺,不管是人還是雲梯,在大閘刀面前都脆弱的跟紙一樣。日耳曼人顯然沒有見過大閘刀,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若木雞,城下的人也忘記了繼續向上攀爬,閘刀晃動,不管是人還是物,全都蕩然無存,鮮血灑在城牆上,掛滿了殘肢碎肉,青石城牆被洗刷的如同紅色朱牆。面對無情的大閘刀,日耳曼人再不敢向前,這時弩箭以及箭雨再次發威,長弓手將手裡的弓矢全都射了出去。為了一舉拿下維爾紐斯城,日耳曼人在城下集中了密密麻麻的兵馬,想撤都撤不走,箭雨呼嘯,缺少足夠的盾牌防護,日耳曼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日耳曼人的長弓手被裹挾在敗兵之中,就算想組織起陣型壓制都不可能。
第一場攻城戰,從午時打到傍晚,日耳曼人留下五千多具屍體後,倉惶敗退,洛泰爾看著手中血一般的傷亡數字,內心一陣劇痛。第一次進攻而已,就損失了這麼多人,日耳曼勇士的命就不是命麼?內心在滴血,傷心在飛舞,淚水早已淹沒了心房,只是那種苦楚無處哭訴,他是洛泰爾,是神聖帝國的國王,哪怕再大的痛苦,也要和著血往肚子裡咽,他必須堅強,如果現在就撐不住了,那麾下的日耳曼殭屍更不可能撐住。東方人,這個仇一定要報。
洛泰爾結束了第一天的攻城戰,維爾紐斯城是安靜了下來,可是位於維爾紐斯動邊的佛燕嶺卻不再太平。負責馳援維爾紐斯城的第一軍營終於抵達佛燕嶺,他們趁夜對駐守佛燕嶺的蘇格斯所部發起了猛攻,由於天色較暗,看不清具體情況,蘇格斯不敢貿然出擊,只能被動防禦。佛燕嶺一戰,自一開始就透著詭異,整個佛燕嶺到處都在打,搞得蘇格斯一陣頭大,他根本摸不清對方的主力到底在哪個方向。斥候兵稟報完訊息,剛想走,蘇格斯衝著厲聲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芳法,一定要搞到第一軍營的主力位置。再傳一遍了命令,各部謹守佛燕嶺,不得出擊,誰敢違抗軍令,軍法處置。”
第一軍營並沒想過真的打下佛燕嶺,但為了迷惑日耳曼人,做出強行進入維爾紐斯城的假象,佛燕嶺一戰必不可免。趁著夜色,第一軍營分成無數支小分隊,四面出擊,努力將佛燕嶺局勢搞亂。雙方激戰到丑時,才各自罷兵,雖然傷亡並不是太大,但對蘇格斯來說,這種稀裡糊塗的仗,心裡根本沒底。次日一早,佛燕嶺駐軍如臨大敵一般,對佛燕嶺各處要道嚴防死守,第一軍營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自覺地後撤。蘇格斯總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第一軍營拼了性命的撲上來,那樣的話,誰也討不到好處。第一軍營足有一萬三千多人,實力強橫,強攻的話,日耳曼勇士肯定討不到半點好處。
第1246章 那些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