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滕谷爾神色反常,蘇木和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趕緊將兵馬分散出去。上千騎兵聽上去不少,但分散在秋蘇明叢林附近,還是顯得不夠用。葉琳娜一直埋伏在叢林邊緣,卻聽到滕谷爾按兵不動的訊息,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個滕谷爾還不傻,知道會有人攔著嘛,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藏著了。”
葉琳娜率領伏兵於叢林邊緣走出,共計五千多各部聯軍組成了兩個方陣,徹底封死了科米進入秋蘇明叢林的道路。滕谷爾也可以繞道,但那樣做,勢必會拖延一兩天的時間,這顯然是不現實的。葉琳娜的兵馬光明正大的擋在前邊,滕谷爾氣的濃眉緊皺,雙眼噴著火,幸虧足夠謹慎,如果不是原地休整的話,估計這會兒就一頭栽到葉琳娜的埋伏圈了。滕谷爾很頭疼,雖然手底下握有八千多人,還大部分都是騎兵,但葉琳娜的聯軍也不是吃素的,長槍厚盾組成的方陣,是專門為騎兵準備的,“蘇木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琳娜既然已經到了,烏合力扎估計也差不多了,一旦被兩面夾擊,咱們必敗無疑啊。”
“可汗,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必須速戰速決才行,我們大部分都是騎兵,如果在外圍襲擾牽制的話,應該可以繞過對方的防線,進入叢林的”蘇木和並不是什麼兵法大家,想了半天,能想出這個主意也算不容易了。滕谷爾同樣不是什麼戰術大師,搞搞陰謀詭計還行,真的指揮打仗,有些趕鴨子上架的味道。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能同意了蘇木和的建議。
午時剛過,滕谷爾所部以四個錐形陣,分的很開,迅速朝秋蘇明叢林方向突進。滕谷爾的兵馬故意繞開正面防禦,只從側翼牽制,葉琳娜暗罵一聲無恥,好在早有準備,否則真讓滕谷爾取巧成功了,“讓人把準備好的木料扔在路中間,鐵蒺藜散在高坡上。”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許多滾木被扔在路上,四周還撒了許多鐵蒺藜,許多滾木彼此用鐵鏈相連,上邊帶著倒刺,戰馬趟上去,立馬遭殃。蘇木和的騎兵被折騰的夠嗆,討不到半點好處,最後一氣之下,只能返過身來正面硬衝。面對蘇木和所部騎兵的衝擊,葉琳娜邊退邊打,將牛皮糖戰術發蝴蝶淋漓盡致。滕谷爾氣的哇哇大叫,舉著鋼刀放聲狂罵,“葉琳娜,你有本事別撤,本汗不殺你,誓不為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烏合力扎的騎兵終於出現在叢林附近,面對兩面夾擊,滕谷爾所部士氣瓦解,沒能堅持過半個時辰。大家都是蒙古子弟,以前還並肩作戰過,哪裡會真的死磕下去,烏合力扎只是率兵衝殺一陣,許多蒙古亂兵就下馬投降,除了滕谷爾那些死黨,誰願意稀裡糊塗的死在自己人手上?
傍晚時分,滕谷爾等貴族大部分被捕,蘇木和由於領兵衝殺,被葉琳娜一箭射殺。第二天,大軍回到科米,海東珠一聲令下,以滕谷爾為首的蒙古亂黨被盡數斬殺。軍隊改制以來,最大的一場動亂被順利鎮壓。自此之後,基普羅斯境內再沒發生大的叛亂事件,軍隊改制算是有驚無險的進行下去。改制完成之後,問題還是不少,首先要面臨的就是操練問題。
定**步兵操典中,佇列、跑圈是必須科目,可是對斯拉夫以及蒙古人來說,這些訓練科目簡直是兒戲。弗拉基米爾第四軍營,其中一處操練場上,一名都統手裡拿著鞭子,氣喘吁吁的罵著,“你們都是一群豬麼?老子不管你們之前是幹嘛的,既然到了老子手底下,就得聽老子的命令。要是不服,事後可以向上邊反應,但是現在,都聽我的,向右轉。。。。你,又是你,向右轉,你知道什麼是左右麼?”
一個斯拉夫壯漢眼神無辜的看著四周,嘴角不斷抽動,這什麼向右轉向左轉的有什麼用,要練也是練長槍鋼刀啊。那名都統終於忍不住了,甩手一鞭子狠狠地抽在壯漢身上。此時八月中旬,天氣炎熱,穿得非常少,這一邊子上去,背後立馬多了一條醒目的鞭痕,莫說抽上去了,光看上去就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一鞭子下去,算是沒人敢當刺頭了。這種情況只是其中微小的一幕,在弗拉基米爾各處軍營都碰到了這種情況。
在新下達的軍規中,有一條就是必須互愛互助,不得有歧視,欺壓戰友的情況。這一條軍規被上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但是終歸是死命令,還是有人不信邪。哪怕上邊再怎麼強調軍規,可是讓定**正視那些斯拉夫降兵,終究是有些不服的,這些斯拉夫蠻子,憑什麼要平起平坐啊。有這種想法的不乏一些軍營高官,張伯成隸屬弗拉基米爾第七軍營,任職指揮使,歸高寵管轄。或許是受高寵的影響吧,張伯成一直眼高於頂,對斯拉夫人頗有微詞。這一天訓練剛剛結束,軍營中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