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料竟在這裡遇到這兩位公子……”一邊說,一邊急急擋在馮靜宜的面前,用帕子將她露在外面的左足裹起來,以免讓人窺見。
可是,這一湧而至的人們,大多已經看到了馮靜宜那隻雪白的左足。
蔣良一聽,臉色就更難看了。可這中年婦人說的也是實情,並沒有撒謊,也沒有向他們躲在潑髒水,他無從辯駁。
覺新眼見趙安與他的侍衛都沒有出言反駁,便知事情的確如此。他想到剛才趙安特意請求到雅舍拜訪定遠侯世子的長媳的事,心念微動,也不知趙安是不是以這件事為由頭而故意來輕薄這位馮家小姐,眼前這位馮小姐嬌豔如花,的確美貌過人,若趙安當真對這位馮小姐有意,自己不如趁機作個順水人情。當下,他便緩緩轉向林姨母,“夫人,不知令愛傷得重不重?這麼晚了,下山請郎中已是不便,老衲那裡祖傳的專治跌打扭傷的傷藥,等明日再派人去請……”
林姨母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覺新方丈的話,“傷藥倒是小事……小女還未嫁人,卻遇上這等事情……還請大師為小女做主。”
蔣良的臉色頓時往下一沉,眼光往林姨母身上睃了睃,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讓方丈做主,豈不是就是要讓方丈做媒?
覺新方丈料不到林姨母竟如此直言不諱地提及這件事,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過趙安年輕的面孔,臉上露出沉吟之色來,“這個……”卻是欲言又止駭客。四皇子的身份到底不同尋常,便是成人之美,他也不敢輕易開口。
趙安到底是皇家貴胄,倒沒有顯出尷尬之色,淡淡向馮靜宜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盯著林姨母道,“這位夫人,我不過無意中看到了令愛的赤足,便是為令愛的終身負責,你與我素不相識,難道就放心把令愛嫁與我為妾?”
此時,錦春不見主母與沈琳過來,早已生出疑心,雖說林姨母也是定遠侯府的人,但畢竟比不得蘇玉妍與沈琳的身份,眼下鬧出這等事來,她心裡自然著急得緊,也不管趙安說了什麼,就皺著眉頭問林姨母,“姨太太,我們少夫人和三小姐不是跟您在一起的麼,怎麼不見她們?”
林姨母聽見趙安的話,原本正心頭竊喜,正要開口答應,不料錦春竟會不顧尊卑地打斷趙安的話,頓時心生惱怒,強忍了心頭的火氣,作出訝異的樣子來,“方才你們少夫人與三小姐已經回房歇息,怎麼會不見呢?想是睡得沉了,你們過去看看吧!”
錦春點了點頭,當下便與雙珠飛快地朝蘇玉妍所居的雅舍走去。
這邊趙安聽錦春說不見了沈琳和沈少夫人,只覺心裡一跳,有心跟著錦春前去,忽又聽林姨母道,“這位公子,雖說我與你素不相識,可小女實實被你……便是我不知你的為人,但小女將來又如何嫁人?”
此時,蘇玉妍抱著沈琳已經蹲得手足麻木,趁著這會兒混亂的工夫就站起身來拖著沈琳往屋裡走去,聽到林姨母說出這麼一句話,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們母女倆人在要小花園裡散步,原來竟是守株待兔!卻不知這隻兔子是不是也是一隻狡兔!
她心裡冷笑著,用力拖著沈琳往前移動。
那邊錦春已然躍了過來,低呼一聲,“少夫人!”
蘇玉妍趕緊“噓——”了一聲,示意錦春背起沈琳進屋。
錦春心下大驚,將沈琳背在背上,雙珠緊緊跟在身後,主僕三人飛快地進屋。
蘇玉妍手腳麻利地將房門掩上,與錦春雙珠兩人上將沈琳安置在床榻上睡好,這才沉聲說道,“你們就在這裡守著,我過去那邊看看……”林姨母好歹也是定遠侯府的客人,如果馮靜宜在這裡出了事,她這個作主人的,也有責任,就算不能挽回什麼,她也勢必要走一趟。
錦春疑惑地看了看沈琳,不禁開口問道,“三小姐她怎麼睡得這沉……”她是習過武的,又擅長用毒,一眼瞅見沈琳的眼色異樣,便猜測到了其中蹊蹺,只是不敢肯定,故有此一問。
蘇玉妍回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沈琳,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她入睡之前,說自己可能中了迷香。我立時過去請覺新方丈過來給她瞧瞧。”說罷邁步出屋。沈琳不同於馮靜宜,她什麼也沒幹,卻也在寺裡出了事,覺新第一個逃不開責任,她也必須在第一時間就找上他。
她大步來到亭臺邊。
正好聽見林姨母說話,“……這位公子 ,事已至此,為穩妥起見,如今有覺新方丈在此,還請他作個證人才好。”
就聽趙安回道,“……也罷,就請覺新方丈作個見證吧!”
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