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胸前土豆埋頭的地方一片潮溼,他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麼想師父?”
懷裡的腦袋點點頭。
“呵呵,師父也很想你,要不是事情太突然肯定會帶你們一起去的。 ”
當摸到土豆背脊上根根分明的骨頭,竟然瘦成這個樣子, “師父出去買菜,你說想吃什麼,中午師父給你弄頓好的。 ”
土豆在師父胸前上蹭了蹭,把眼淚蹭幹靜了,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說,“我也去。”
“恩。 ”阿才笑著點頭答應, “咱現在就走。 ”
高行忍不住說, “要不,歇會再去?”看他剛才那樣,背後的傷應該還沒完好。
阿才懂他的意思, “沒事。不過我們倆一個體弱一個年幼的,你可得跟我們一起去,幫忙拎東西。”
高行看著兩人的小臉,又怎忍心說個不字。
還是那個菜市場,還是那些親切的阿公阿婆大叔大姐們,阿才轉了一圈,熱絡的招呼了一圈,離開的時候,就見高行左手倒拎兩隻雞,右手挎了個籃子裡面裝滿了蔬菜果肉。看著前面手牽手向前走的兩個輕鬆自在的人,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大丈夫如斯也。。。。
阿才一路邊走邊給土豆講逗趣的故事,把以前看過的笑話啥的,全當見聞講給土豆聽。
“……你說那人好笑不好笑?”阿才笑問。
土豆有點茫然的點點頭。雖然他並不太懂師父在講什麼,不過師父說好笑的就一定好笑。可以說對阿才土豆有種愚忠,師父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講了一路的話,阿才覺得有點口乾,眼見到家還有段距離,還是先找個茶樓解解渴吧。於是他止住步回過身對高行說, “我們進去喝杯茶吧。 ”說完便拉著土豆進了茶樓。
留下想抗議但還未說出口的高行,他拎著這些東西上茶樓……見那兩人已經進了門,無奈只能跟上去說。
茶樓裡的客人很多,阿才等人自行找了個空座先坐下。高行有些 的把東西都放到桌子底下,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汪意。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引起阿才的注意, “那個人。。。。 ”看起來好熟悉,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高行和土豆順著阿才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隔壁桌上圍坐的三人都是陌生人。
“那三個人我都不認識。 ”高行回過頭道,土豆也跟著搖頭。
“不是說客人,我是說那個夥計,看著怎麼這麼面熟呢……”阿才仔細回想著。
高行又看了眼夥計,一下子驚住, “那,那,那是……”
“你也認識?”阿才問。
“小六子,那是小六子……”高行驚呼。
“小六子?”阿才一時還是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被砍了頭,剁了手腳的小六子啊。 ”高行急道。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過去一品樓的夥計。不過“……誰說那個被砍了頭剁了手腳的就是小六子?”那個時候只是懷疑而已,一直都沒有證據證明那人就是小六子。
對哦,那個時候因為一品樓老闆的案子所以才懷疑那個可能是小六子,那案子早已經破了……嚇的他以為大白天見鬼了,高行心想,可是“……那那個砍了頭剁了手腳的是誰?”
阿才聳了下肩,他怎麼知道。
“那屍體放了這麼久,不得……”一想到那些屍體已經開始腐爛,高行就覺得有些反胃。
“我把屍體凍起來了。所以屍體還沒有腐爛。 ”阿才說。
“凍起來?”高行問。
“恩,這是儲存屍體最好的辦法。 ”阿才補充說。
“哦……可是,你在哪裡凍起來了?”現在是春天,義莊裡又沒有地下冰窖。
阿才溫柔一笑,高行感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不會……是放在崔大人府上的冰窖了吧?”
“當然不是。 ”聽到阿才否定的回答,高行鬆了口氣。
“我放在你家的冰窖了。 ”阿才淡然的說。
“什麼?”高行猛的提高音量。
原本鬧哄哄的茶樓被這帶猛然的喊聲湮沒下去,靜寂了三秒鐘後,大家繼續你說你的,我談我的。
阿才看了周圍一眼, “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這還不是為了防止屍體被損壞。 ”
“那,那你也不能用我家的冰窖啊。 ”高行想起前幾天天熱,還吃了點冰鎮的水果,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