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文書,展景巖微微上翹的嘴角顯示出他不錯的心情。他很好奇什麼樣的環境能養出這樣的人來,也難怪他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所期待。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興趣的時候,那麼兩人很容易譜寫一段纏綿的戀情。
但是當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興趣的時候,這已經預示了一種必然關係的發生。
阿才之所以收土豆為徒並不僅僅是同情他。作為仵作首先要具備“三心”:細心,耐心和專心。細心的檢查屍體的每個部位,耐心的完成所有過程,同時在屍檢時要保持絕對的專注。再加上對於所有的一切都要持有客觀的評判。那麼才有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仵作。
土豆年齡小,但因過早遇事,所以比一般孩子來的更懂事些,注意力更容易集中。雖然反應遲鈍,但他有耐性,平日並無任何消遣,即使乾坐著都能坐上一天。也許是因為受過傷害,生性敏感,所以對周圍的觀察也更加細緻。
綜合以上原因,阿才覺得收土豆為徒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現在有個大問題擺在阿才面前,回想起自己那手醜不拉幾的毛筆字,阿才心想還是不要害土豆了,找個先生系統教導土豆識字比較好。但是考慮到土豆現在的情況,要是在外面的隨便找個先生也不太合適。怎麼辦呢?
阿才很是頭大的坐在一間酒樓靠窗的位置上。
“這裡有人嗎?”一道男聲響起。
阿才託著腮看著窗外,不在意的說,“沒。”對方徑自坐了下來。
“近來可好?”
聽到問話,阿才這才轉過臉,啊?“。。。都還好。”怎麼會是他。
“客官要什麼?”一旁的小二問展景巖說。
“你吃的什麼?”展景巖問阿才。
“。。。。牛肉麵。”阿才答。
“一樣。”展景巖說,想起剛才從視窗看到阿才皺著的眉頭,“有事?”
“額,沒什麼事。”阿才撓了撓頭,他怎麼知道他有事?
“剛才看到你皺著眉頭。”像是知道阿才心裡的想法,“說來聽聽。”展景巖說。
阿才看了他一眼,對方表現出一副我願意傾聽的姿態。“額,我想給土豆找個先生教他識字,但是以土豆現在的狀況,不適合找一般的先生。”對阿才來說,現在的展景巖就像一個適合傾訴的朋友,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時機出現,他很自然的把遇到的問題告訴了他。說完,他也覺得奇怪,明明才見過兩次面,但卻像認識有段時日似的。
“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忙。”展景巖說。
“啊?真的?額,你是先生?”看起來不像。
“我曾教過一些學生。”他當過皇子的啟蒙先生。
“啊?看不出來啊。”可是想了想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雖被他救過命,那也是自己欠人家的人情,現在再麻煩人家。。。。。
“我會收工錢的。”看出他的猶豫,展景巖繼續說。
“啊?”他都說到這份上,不答應好像太拒他面子了吧?不過。。。“多少工錢?”這是重點,萬一超出他的支付能力怎麼辦。
“每月二兩銀子,每天一個時辰。”
阿才並不瞭解這個時代請一個家庭老師要多少銀子,不過對方開出的條件,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便一口答應說:“好。”
兩條偶有交叉的人生軌線,終於交纏在一起了。
初進妓院
初進妓院
阿才領著展景巖回到住處,一進院子就看到土豆呆坐在吊床上,把它當鞦韆般盪來盪去,看到阿才回來,便蹦了下來,剛想跑過去,在看到他身後的另一個人後便止住了腳步。
“是不是等師父很久了?”阿才走上前摸了摸土豆的腦袋。
土豆搖了搖頭,又瞄了阿才身後的人一眼。
“我來介紹,這是師父給你找來的嚴先生。這是土豆,我徒弟。”阿才介紹兩人相互認識。
書房裡(阿才之前收羅的雜書堆放的房間),一進門就可以貼著四面牆壁擺放的書櫃,中間放了個正方形的桌子,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張小床。三人三個方向圍坐好,土豆和展景巖面對面的坐著。
土豆看著展景巖很是拘謹。
“你之前學過認字嗎?”展景巖問。
“沒有,他沒學過。”阿才回答。
“那會寫自己的名字嗎?”展景巖又問。
“我昨天剛教了他,不過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