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偷窺易柏一眼,眼見易大公子眉頭緊鎖,目中深寒如幽潭,只一徑看定了他那不爭氣的妻主。後者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之下畏葸不前,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爾堅決道:“爹爹,此法不妥!”口氣雖堅定,目光卻不敢與易柏相撞。
易柏聞得她如是說,那嘴角便掛了一抹淡然的冷笑,意味不明。
“孽障,你給我閉嘴!”素來以儒雅溫文而聞達於朝的禮部尚書英大人滿面鐵青,怒斥自家女兒,痛心疾首道:“你這畜生,今日之事,不出半日,保管京城之中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爹爹年老體衰,管教不力,從你回京至今發生多少禍事,若另有他法,爹爹我也必替你收拾遮掩一二。但今日之事,事關男子清譽,易大公子上無尊父母替他撐腳,下則唯有幼弟妹,若不是你這孽畜做出此種傷天害理之事,哪容得了他受這般委曲?爹爹我若有這樣孩兒,必捧在掌中,早晚噓寒問暖,不教他受一絲一毫的委曲!偏你這目無德律的畜生,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體來。我今日豁出這張老臉來向大公子求親,更向這孩子致歉!若他不能答應我,老夫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作勢便跪,歉意非常。
屋內餘者,均大驚失色。
英洛先還覺得自己有些微委曲,這荷包經過易大公子的手,他那樣狷介之士,亦能做出這種事來,莫不是自己高看了他?還是,他亦包藏禍心?雖經英田斥責,這位爹爹失而復得,她還如何敢還口?
見得爹爹欲跪,她頭一個撲通向著英田跪倒。英田卻是向著易柏。易柏先是聞得英田自責之語,特別是那句:“爹爹我若有這樣孩兒,必捧在掌中,早晚噓寒問暖,不教他受一絲一毫的委曲!”足令他動容。易柏自十二歲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