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開口說話,見得夏友在她床頭坐定,黑色藥汁有幾滴從她嘴角湧出,竟是拿手指去拭,神情極為親暱,眸色竟是少有的溫柔,幾乎要把那人溺斃一般,後面緊跟著的苗女們喜道:“師孃可醒了,這幾日師傅衣不解帶照顧師孃,今日可大喜了!”說罷竟齊齊要跪下去告罪。
江生見此,一口氣堵在心中,還如何開口?只遠遠看著那人,睡了四五日,面色蒼白,但這幾日幸得夏神醫照料,撿得一命,已是萬安了——至於眼前這夏神醫離了此地,是否還是她的夫郎,這有待商榷,他也不急在一時——想到此,略略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晚飯之時,寒老怪也出現了,站定在英洛床前,啞聲道:“咦,你居然還沒死?”
四苗女相顧茫然,不懂這老頭為何如此惡聲惡氣,看起來竟然是咒她們的師孃死一般。
最小的苗女名字叫阿黛的,瞪著水靈靈的眸子質問:“喂,老頭子,你怎麼這樣說話?”
寒老怪冷冷瞥她一眼,阿黛不由渾身一哆嗦,只覺得那眼神冰寒幽涼,還比不上她死去的小五的眼神溫暖,不覺吶吶住了口。
奇怪的是她們師孃與師傅的態度,竟是不惱不躁,相視一笑,默契十足。寒老怪見她醒來,遂轉身走了。
再晚一點,待得上燈時分,四苗女拎來了一隻大大的浴桶,將熱水注滿,出門之時不忘掩上了門,英洛在床上大急,揚聲道:“阿黛,阿黛,過來幫我洗澡!”
少女輕脆的聲音與腰間銀鈴一同響起:“師孃,這幾日都是師傅幫你洗的澡,哪用得著阿黛啊?!”
那人從頭到尾只笑盈盈看著她,不發一語。英洛在床上幾乎要坐不住了,在他灼熱�